器灵傻乎乎的,在最后关头冒出来,替他挡了一剑,要不然的话碎玉不会出现在外面,应该在他体内。

    那个笨蛋,最爱擅作主张了。

    平时就老爱把他送出空间,不让他进来,偶尔还会阻止他吃火锅喝奶茶,说是上火什么什么的,老爱大半夜叫醒他,太烦了,如果不见了,他应该开心才是。

    所以怕什么喊它 。

    “你在吗”

    没人回应,屋子里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声音。

    他不死心,又喊了一遍,“器灵”

    还是没人回应。

    古扉刚刚平静下来的手又抖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快出来吧。”

    依旧没有声音传来,屋里除了他自己,安静到掉根针都能听到的地步。

    “不要吓我。”

    他想到什么,目光突然转到不全的碎玉上,心中默念进去。

    就算空间现在这种情况,进去有可能送死,或是遇到什么危险,他也要去。

    他想知道器灵和空间怎么样

    器灵就是花溪,如果器灵有事的话,花溪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等等,器灵就是花溪

    他看看玉,又瞧了瞧一旁梳妆台前给花溪买的簪子,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很多年前,他怀疑器灵就是花溪,因为器灵出现的时间太巧,恰好就是花溪倒下的时候。

    她受的伤很重,但是没有伤到脑子,只有两种情况会导致长期昏迷不醒。

    第一,她死了,身体还活着。

    第二,她受伤太重,快死的时候空间本能护主,绑住了她的灵魂,以至于没办法回到自己的身体。

    空间碎了,所以器灵会去花溪那里

    “来人”

    元吉听到声音,连忙奔了进来,“怎么了皇上”

    “摆驾”他掀开被子下床,“朕要出宫”

    这种状态元吉哪敢送他出去,“使不得啊,皇上快躺下,您的毒还没清呢。”

    古扉不管,“朕没事,快点,朕有要事要办”

    他常年喝井水,那点毒要不了他的命,只是过于突然,井水还没来得及见招拆招,先被打趴下,现在适应了,开始打趴对方。

    他现在感觉自己很好,除了伤口有点麻烦,其它都很得劲,没毛病。

    “快点”

    元吉还是有些犹豫,“您为何一定要出宫有什么奴才不能代劳的”

    古扉微怒,“朕要办的事,只有朕才行,再不听话朕要你也没什么用了,快去”

    这话说的严重,元吉咬咬牙,匆匆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去办事了。

    古扉在原地等他,心情澎湃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怕他猜错,花溪根本没有醒,器灵也确确实实是没有了。

    花溪在梳理自己的记忆,她发现自己下不了床,手脚发软一时半会恢复不好之后,便开始只动脑,不动身子。

    兴许是躺了太久,感觉自己脑子都僵化了,无法一口气想太多的东西,想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歇息歇息。

    伸出手握了握,比刚醒来那会儿有劲。

    她再次尝试爬起来,刚下了床便摔了一跤,所幸床头柜离的很近,她很容易便扶着柜子站起来,腿上还是没多少力气,但是比刚刚好,可以感觉到腿脚的存在。

    她试着抬脚,脚腕的位置不稳,两条腿也不似正常人的,瘦小了许多。

    她知道原因,太久没走路,肌肉萎缩了。

    大概是晓得她现在不好挪动,拔步床的外头放了个轮椅,不是给她准备的,是给明生和余欢。

    古扉临走前把轮椅和摇椅都送了过来,方便明生和余欢搬动她。

    俩人都是男子,总是搂搂抱抱不妥。

    花溪将正面拉到自己这边,瞧着差不多了,蓦地坐上去,稍稍有些偏,她扶着两边的把手调整了一下位置,一双腿放在脚蹬上,推着轮椅朝外走去。

    寝屋和堂屋之间没有门,用屏风挡住,所以她很容易过去,到了正门口被门槛拦了下来。

    太高,过不去,花溪放弃了,像是练习一样,绕着堂屋和寝屋转悠。

    转到第三圈时,突然听得身后有人喊她。

    “花溪”

    声音磁性沙哑,还带着一丝委屈和想念。

    花溪回头,果然是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长大了,高高瘦瘦,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是个长身树立的贵公子了。

    贵公子受了伤,捂着胸口,模样略显狼狈,只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你醒了”

    “恩。”花溪坐在轮椅里,比他矮了些,需要仰头看他。

    “你都躺了四五年了。”语气含着抱怨,像是质问丈夫为什么不归家的妻子一样,带着一点点的撒娇。

    “你知道吗”他比了个手势,从自己胸前,滑到花溪头顶,“这四五年你没我高了。”

    “恩。”花溪没有反驳,“我知道。”

    看出来了,这厮身形修长高挑,坐着看他很有压力。

    “才到我肩膀。”看花溪不在意,特意强调了一下。

    花溪失笑,“我也知道。”

    她用眼神示意古扉,说件她不知道的。

    “肚兜都是我缝的,你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了。”

    语气从刚开始的心酸,变成了得意,像个炫耀自己才能的孩子一样,满满都是成就感。

    男孩子绣肚兜,怎么一点不以为耻呢

    花溪突然有些后悔,刚刚她居然心疼了这厮一把。

    “所以呢”

    她瞧着古扉那双星辰一般的眼,几乎肉眼可见的亮了亮,里头有光闪过。

    “我长大了,现在可以了吗”

    他没说详细的,因为他知道,花溪肯定懂他在说什么

    以前不肯,是因为他还小,不想让他将来后悔,给他自由选择的权利,现在长大了,这个问题也避无可避了。

    其实也不需要避,没必要了。

    这些年她几乎是看着古扉长大的,古扉曾经说过,根本不需要等长大,因为从小到大,他始终只想跟她做。

    也罢,成全他吧。

    “就这样吗”她挑眉。

    心里知道自己会同意,但是为难为难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在当器灵的时候,没少被他欺负。

    古扉歪头,面上露出一丝疑惑。

    “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小时候可没这么敷衍,说一句让人似懂非懂的话,万一猜错了,多尴尬

    他已经不是个孩子,猜错后不能再用那句你以后长大了自然而然就懂打发了。

    古扉突然笑了,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带着满足和开心,很快又似模似样的蹙起眉,装虚弱,“哎呀,我头好烫啊,是不是发热了,你帮我量量看”

    花溪恍惚间似乎又瞧见了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迈着笨拙的脚步,啪的一下趴在她背上,奶声奶气道。

    花溪,我发热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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