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内,三道身影隐藏于夜色中,飞速将北城看了个大概。云苓瞧见,城墙上有两个黑衣大汉,手里各有一大桶煮得热沸沸的滚油。她眸光微冷,“啧”了一声,倘若他们中了薛狐悲的奸计,岂不是要活活烫死

    “好狠辣的手段。”无情低喃。说罢,他抬手,指间忽然射出一道白光,“嗖”地插入城墙上两名正欲倒油的大汉其中一人的额头上。那大汉立时倒栽下城墙去。另一名大汉一惊,正欲高声示警,无情掌中另一枚丧门钉已钉入他的额头,悄无声息地丧了命。无情收手,说道“叶公子,云姑娘,我们去寻”他顿了顿,神色刹那间划过一抹哀绝愤憎,一字一顿“薛狐悲。”

    云苓挑了挑黛眉,无情这样子和薛狐悲看来有仇怨。她并不打算揭人伤疤,便沉吟道“偌大的北城,要寻薛狐悲一人,仅凭我们三人有些吃力。不过,薛狐悲设计杀我们,想来做的后手应不只这热油。”

    “是以,他极可能就在接引东堡众人的地方,且距此不远。”叶英淡淡接话道。他本就通透,何况云苓已将大方向点了出来。

    无情点头,说道“我亦是如此猜测。我们在这附近看看。”

    不多时,三人在城门的位置停下。叶英指着不远处一人,肯定道“那里。”他武功在三人中最高,自然一眼就能察觉,那人的内力在这异界可谓深厚。云苓循着叶英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一个老头子,一脸灰花的白胡子,又老又驼,手里拿着根又粗又黑的拐杖。

    “薛狐悲的武器是什么”她陡然发问。

    “拐杖。”无情死死盯着那人,指节已被他捏得泛白。

    “看来没有找错。”云苓探手向腰间的兰亭香雪,唇角扬起冷笑“既然如此,不如先解决了他。”她到底没有出手,侧首,语气散漫又认真“无情公子若是想一个人对付他,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对方使诈,你可莫要怪我和阿英贸然出手。”

    她的话说得很是委婉,却提醒了无情。案子是案子,私仇是私仇,他绝不可混淆。无情难得笑了笑,冲淡了他苍白脸庞上的坚毅冷硬“我明白。”话落,黑夜中白影一沉,无情直挺挺往城下落了下去,落入潜藏着的轿子。四个青衣童子早已守候在那儿,见无情回轿子,便抬起轿子,按照无情的指示向薛狐悲处去。

    云苓与叶英在城墙上并肩而立,时刻注意着无情那边的动向。无情内力浅薄,但他一进入他的轿子,就仿佛身拥千军万马,竟令薛狐悲难以招架。叶英听着夜风中暗器迸发的轻响,听着薛狐悲挥舞拐杖的呼呼风声,还有,无情冰冷的质问与薛狐悲毫无悔改的话语。

    从他们的话中,差不多可以拼凑出无情对薛狐悲的仇恨。无情的母亲路遇不平,用针绣瞎了薛狐悲手下兄弟的一只眼睛。薛狐悲便连同了十二位“好手”,把她全家奸的奸、杀的杀,一个也不留。无情死里逃生,却在那场无妄之灾中废了双腿,落下一身病痛。

    人的善与恶。

    孩童的仇与恨。

    支撑一个人的动力。

    无情无疑是不幸的。可他未曾屈从,他以己之力,不知破了多少案子,改变了多少悲剧。而他自己的血海深仇,至今未能报回。

    叶英怀抱轻剑,想起大唐许许多多故事。他听闻过,却很少亲身经历。无情的故事,却是实实在在于他面前剥开残忍的现实,也同时,织造了一个美好的“梦”,铺开一个孩童多年坚持的正义。

    叶英若有所思。

    待他回过神来,无情已然手刃薛狐悲。云苓自然觉察出叶英方才好像有所感悟,见他回神,微微一笑,轻声道[阿英,我们等会儿罢。]

    等,无情心情平静下来。

    苍白的青年端坐于森冷的月色中,静静地盯着眼前仇人的尸体。他的脸颊仿佛要溶于月华,眉宇间浮起浅淡得看不见的倦怠。

    即便是手刃仇人又如何

    换得回过去么

    夜色是最好的掩盖物。一片乌云悄悄遮住月光,投下深沉的阴影。

    姬摇花和戚红菊一前一后走着,三剑婢当然跟随在戚红菊身后。戚红菊时不时回头看顾三剑婢,也叮嘱姬摇花小心些。姬摇花柔声应着,叫戚红菊也多加小心。然而,就在戚红菊转头的刹那,一道森冷的白光划破空气,直直冲向戚红菊与此同时,姬摇花屈手成爪,运足内劲,拍向三剑婢之一的兰剑。

    突听“叮”的一声,不知哪里来的气劲撞在短剑上,将短剑打落。大刀紧随而来,劈向姬摇花,刚烈的刀锋令姬摇花不得不暂退。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戚红菊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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