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死于话多。
    松溅阴虽然没有死, 但也差不多了。
    盛鸣瑶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分\身在被苍柏召唤来的惊雷中消散, 顾忌着桂阿在场,终究没有直白的笑出声。
    说起来, 松溅阴最后的那句话, 她是半点不信的。
    毕竟无论如何, 大荒宫的人在盛鸣瑶心中,远比松溅阴来的有信誉度。
    更遑论,这里还有苍柏。
    说起来, 盛鸣瑶倒也不是完全无脑地相信苍柏, 她也对苍柏这段时日的行踪略有迷惑,但这从不是令人胆战心惊的怀疑,而是另一种担忧。
    盛鸣瑶会担忧苍柏的身体状况,会担忧苍柏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会担忧苍柏遇到了什么艰难之事而隐瞒不提
    不过, 盛鸣瑶从不会担心苍柏会伤害自己。
    这就是区别, 在盛鸣瑶心中,任何人都无法和苍柏比较。
    “我没事。”盛鸣瑶回握住苍柏的手,在感受到对方愈发用力的攥住了自己的手指时, 眨眨眼,“别担心, 我不信他。”
    这一次,你该信他。
    苍柏没说什么, 回以一笑。
    这一次前来, 他没有用白绸覆眼, 长长的睫毛扫在眼下,昳丽到近乎不似真人的面容安静又乖巧。
    这个模样的苍柏,到是让盛鸣瑶想起曾经在浮蒙之林的初见。
    “此人离间计用得太过浅薄,阿鸣姐姐确实不必信他。”
    苍柏垂下头凑近了盛鸣瑶的耳畔,他的尾调不似身体那样冰冷,温热的气息竟然让盛鸣瑶感受到了微醺的灼热。
    “但凡阿鸣姐姐想知道的事情,只要问我,我都可以告诉你。”苍柏的嗓音低沉,不像是少年郎的清越,更像是来自远古妖兽的低吟。
    天色又暗转明,丝丝稀疏的光亮从空中投射,像是终于被嶙峋的枯枝划破了天空,从而迫不得已降落于人间的光。
    这些光,从此也就属于人间了。
    借着今日所见的第一缕光,盛鸣瑶握紧了苍柏冰冷似雪的手指,鼻尖缭绕着他身上独一无二的木香,只觉得无比安心。
    从前的一切都需要盛鸣瑶小心翼翼地试探,步步算计,算计到最后,她都快被自己的细腻心思逼疯。
    而现在不同了。
    苍柏总是来得很及时,像是上天赠予她独一无二的礼物。
    桂阿见两人之间并未因松溅阴走前那句话有何嫌隙,放下心来,转而将视线落在了面前的两位妖女身上。
    不比大荒宫内那些仅仅是身上具有妖族血脉的孩子,面前这两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妖女。
    祸月与谷秋都杀过人也就罢了,谷秋到底是杀的是无辜之人,罪孽更深一层。
    是的,祸月没有走。
    虽然松溅阴的分\身离开了,祸月到底与他不算是同道中人,因而之前也拒绝了一同前去魔界之域的邀请。
    当然,她本也有别的办法脱身,只是祸月甫一见苍柏就知大事不妙,先泄了气。
    之后又有桂阿前来堵住了她的退路,祸月索性也不再挣扎,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众人“诸位好久不见,今日到是凑巧,大家聚到一处来了。”
    说这话时,祸月眼尾扫到了一旁盛鸣瑶的正脸,也终于将她与记忆中那个诓骗了自己容貌已毁的女子联系了起来。
    观这女子眼神,倒也不像是一个为情爱要死要活之人,甚至不像是一位轻易动情之人。
    好歹也曾是为爱疯魔过的女子,祸月自认对于人心的把控,她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比如后来,她就再也没被人骗过,反倒是几个路过的游人着了迷,天天叫嚷着要娶她,更有甚者还为她写了诗词小曲儿,流传于人世。
    其中那些扰得她不得清净的,都被祸月剥了皮。
    男人嘛,从古至今皆是如此,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若还能有几分神秘,那就是完美的情人。
    只是情人,而非家中正室。
    毕竟啊,别看他们嘴上天女神仙的叫着,其实心里精着呐,才不愿意娶一个世人眼中低劣肮脏的妖族,作为携手一生的妻子呢。
    偏偏先是这位来历神秘的龙君,后又是那位喜怒无常的魔尊大人,依照这两人的身份,应该身边都不缺女子才对,为何都折在了一人手中
    这下,惹得祸月都开始好奇。
    面前这位名为王苍儿哦不,应该是盛鸣瑶的女子,究竟有何奇异之处
    不等祸月将话问出口,桂阿淡淡道“祸月,你与魔界之人有了牵连你可知,这代表了什么”
    祸月这个妖怪小毛病不少,倒也未做过太大的恶。汲南曾经承诺,在她悔过结束之后,若是表现良好,不惹大乱子,那便让祸月进入大荒宫中修炼。
    谁能想到,如今祸月居然与魔界那边有了牵扯。
    这一次,桂阿并没有如以往那样轻摇折扇,一幅漫不经心的做派,相反,他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薄唇紧抿,总是笑得潋滟的桃花眼中也再没了笑意。
    “是又如何”祸月笑得温婉动人,同样是一袭青衣,她少了盛鸣瑶身上的那一份鲜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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