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又要麻烦你”

    “不会不会,你在我家,时不时帮我些忙,就当抵了。”阮旭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小公子长得美艳动人,像极了话本里蛇蝎心肠的坏人,实际上芯子里就是一团棉花,软乎乎的。

    这么好的人,在外面让人骗了去怎么办

    当然是赶紧先骗回自己家

    想到有人陪自己,治鸟点头同意了“我不白住你的,”他指指桌上,“我做了几个手环,今日你去卖早点,我就去卖手环,赚来的钱,就抵我在你那暂住。”

    阮旭哭笑不得,他又不缺那几个铜板。

    但是初见时告诉他做什么都拿钱来换的话,小公子记得太牢靠了,他也只能点头称是“行行行,你怎么办都好,不给也行。”

    “不行的”

    “欸,好嘛”当天上午,阮旭在镇集市上卖早点,治鸟就坐在他摊位旁一针一针串手环。他本就长得明艳不可方物,平日少抛头露面,无人知晓这号人物也就算了。

    今日难得一见,全都聚拢过来。

    阮旭熟识的老主顾瞧见了,跟他打趣,问从哪里找来一个如此乖巧漂亮的夫郎。阮旭面颊顿时绯红,从笼中拿出三个肉包塞到客人回来,自欺欺人道“什么跟什么,这都没影子的事儿”

    再看治鸟,真有一种娇养了个小夫郎的感觉,羞死个人。

    治鸟却对这份春心了无察觉,只专心做自己的事情。槐花香气没有桂花那么馥郁,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不过吸引过路的行人已经足够了。

    许多小姑娘与年轻的哥儿,贪香恋色,小脸绯红凑到治鸟身旁,说要给自己买一个。

    治鸟看见有人买,心里开心,见谁都愿意笑一笑,美目流转、巧笑嫣然,眨眼间不知夺走了多少芳心。

    只是有好的,也有坏的。

    有些胆子大的,直接出言调戏,更有过分的,坐在他身边想要摸他的手。气得阮旭抄起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擀面杖,就要去轰走那人,只是真让他找到工具,就傻眼了。

    习以为常一般,治鸟发现自己虽然不喜欢被人这样触碰,身体却没有想要将手抽回来的反应,任由自己右手被人抓到怀里,没有骨头似的,让人揉捏。眼见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郎君任由自己搓弄,色胆包天的当即就坐不住了。

    治鸟看着自己身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却不买花,这才恼了“你们又不给钱。”

    看他恼,这群人却笑了,在旁人眼里,他再怎么生气也是“美人娇嗔”,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纷纷从口袋里掏出铜板碎银,往他衣服里塞去,还回头跟阮旭说“你这漂亮的小夫郎,不会是从哪里偷跑出来的窑哥儿吧,还私藏什么”

    “不如拿出来让大家一起爽快,又不是不给你钱。”

    “就是就是。”

    治鸟虽然听不太懂他们的话,却能从态度上分清好赖,也不知道哪股脾气上来了,被抚摸的那只手直接扣上那人脖颈,不一会儿那人的身体就使不出力气了。

    脖颈里本就有藏着大脑连接躯干的血管,颈动脉供血不足,还有窒息带来的心跳加速,不论哪一样对人都是致命的。被掐得紧了,小命都握在美人手心里,一身色胆瞬间消退干净,嘴里含含糊糊告饶。

    可治鸟却并不理他,只在乎自己收紧力道的频率,感觉对面濒临永眠边缘,又稍微松开,随后再来一次。生就艳冶,做起这种事,更有狠戾的征服感,原本出口调戏的不由看入了迷。

    自觉差不多了,治鸟才松开手,嫌弃地往衣摆上擦了擦,轻声道“滚吧。”

    那几个人就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到底是惊是惧,为何跑走,就是个迷了。只听说那个被治鸟扣住命脉的,回家冷静下来,才发觉一片温热,耳根却是粉红,羞得卧榻三天,把今日滋味回味个透。

    从此在治鸟这儿的人,就安分下来,顶多丢个帕子,表表心意。

    阮旭看他给自己解了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隐隐又有一丝不甘心。眼睁睁看着来往客人对他秋波暗送,还有明晃晃的手帕香囊,总觉得心里委屈,倒不如就把人藏在自己家里算了。

    嗐,他就想想,哪会真这么干

    小夫郎啊不是,小公子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他应该高兴才对。

    再说柳府,儿子撞了邪,一心念叨画中美人,可把柳老爷愁得头秃,大把胡子让自己拽得就剩几根儿。抢了柳生的纸笔,他还不干,到处抱着人求,狼狈相不忍看,只能由着他画。

    背地里却跟管家商议起来“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有没有驱邪的和尚道士,带几个回来,快去”,,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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