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说不定就成功了,还会很感激他给了一次复活的机会,“可是你猜错了一件事。”
    “什么”
    “你的剧本,一向是存在偏见的。”之前治鸟就察觉到了,系统不,元邬的剧本,真就是道听途说来的,像极了茶馆里的话本子。每个剧本,都从某个视角出发,许多线索,主视角没看到,剧本就不知道。
    “我不是因他而死的,说到底,我根本记不得他是谁。”治鸟到现在都记不住那个只在他身边呆了三天之人的名字,要不是元邬的剧本上出现过,治鸟也想不起来那人叫时亭,“他确实想杀我,可他没动手。”
    元邬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时亭是罪魁祸首。
    那人在迷雾海遗府中,窥见自己心中两样放不下的执念,欲要真正历劫,必然同时抛却。元邬以为,他能够眼都不眨屠戮第一宗,也必然能够回到温柔乡,杀了这个让他连入定都在思念的美人。
    所以他才避免治鸟遇见那个人,他知道温柔乡之主从来不亲手杀人,却偏偏在上个世界里让他进行过一次尝试。
    又在这个世界里,让治鸟以为两人是陌生人。
    元邬没想到治鸟会想起来,也是,说到底逆转时空后,这才是真正属于治鸟的世界,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然而,倘若不是他
    元邬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总觉得治鸟,就像是琉璃盏,里面的光温和迷人,本身却脆弱易碎。
    他总能敏锐地察觉周遭一切,人心善恶没有半分遮拦。日日面对这些,总会有厌倦时。若有种不可挽回的死亡,难不成是自行了结
    “别浪费无聊的时间了,你便亲自看看,我究竟是为什么离开的。”完美融合了自己所有记忆,此刻站在元邬面前的,无疑是真正的温柔乡之主。
    元邬没法拒绝,被排除在时空之外,只能看着治鸟将一切拨转到死亡前夕。
    时亭屠戮第一宗时,东南确实出现一片凶兆 ,那处本就是世界避障最薄弱处,间杂在此世之外,被称作“天魔”的族群,嗅到连天怨恨,如同嗅到顶级的美味佳肴,欲要进来肆虐一番。
    它们做了相当漫长的准备,这样的准备对它们而言微不足道,却为修道者们争取了时间。从第一次捉到一只急不可耐入侵的天魔开始,另一副不一样的世界图卷在修道者们面前展开。
    他们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一个个放下私仇,奋发修行。
    而时亭,剿灭第一宗,风头正劲。于是被世界意志选中,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天选之子,宝物、资源直接往他脸上送,就连摔下悬崖,都能薅两颗稀世珍草。
    然而所有宝物,也抵不过他修无情道路上最大的障碍心有牵绊,难舍难断。
    那些天外魔物们,等不下去了。
    眼看着域外战场里,战线一步步向着自己这边逼退,巨大的绝望如同阴翳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他们一生修道,不是为了成为谁的食物,何况他们自己无所谓,背后还站着无数一无所知的凡人。
    那其中还有自己的晚辈。
    “若我道基稳固便好了。”时亭坐在帐中,左肩被撕扯开,无法愈合。倾世界之力培养出的惊才绝艳之辈,不止他一个,但也的确数量有限。
    时亭本该是其中佼佼者,剑修本就威力强大、擅长作战,却因为心境残缺,始终未能大成。
    “去找他吧。”司掌锻造冶炼之术的宗师冶君,突然这样对他说,“旁人不知,你修至如今境界,自然应当知晓的,那位温柔乡之主,以色入道,本就是心魔劫中一环。
    你可知,世间所有修真者,欲要抵达圆满境界,皆需破九重劫难,唯独他是不需要的吗”冶君与治鸟,算是旧相识。
    但凡圆满突破的大宗师,面对治鸟,都认同这样一句话不必以缠绵之情爱他,却必然要以师徒之情敬他。
    要不修为低的修道者之间,总传那些大能者与治鸟间的绯闻
    要不修真界有姓名的大门大派,一个个对温柔乡尊敬有加,纵容他庇护
    “他是专为助人渡劫而生的。你不去见他,是怕自己杀他证道,过后心生悔意,反而毁了自己。”冶君融了几块金属,与时亭的剑结合在一起,“你不必怕,他一定有办法帮你。”就像从前帮他一样。
    若无治鸟,青蛇也就是一条青蛇,渡不了劫,也成不了现在的冶君。
    时亭沉默片刻“那我,这便去找他。”
    “不必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是听不到一点儿风声。”帘帐掀开,从容的美人垂首走近,身上带着一点儿酒气,不像是踏入某个战场。
    倒不如说,有这人在的地方,何处不是温柔乡呢
    “你怎么到这儿来”时亭有些惊愕,他印象里,这人总与风花雪月相伴,是不该染上半点儿血污的,“这一路不太平,若是哪里伤到”
    “说得好似谁能伤了我一般。”治鸟禁不住笑起来,身后的影子纠缠盘错,遮掩着重重幻象。仔细辨认,那影子里还捆着一头巨兽,似乎是某个心急的天外魔物,摸不清治鸟的规则,一头撞进来,已经被啃噬地差不多了。
    元邬只能在一旁看着,他被治鸟排除在外,本就不是这个时空的生命,没有任何插手的机会。
    他隐约记起来,在最初的世界里,治鸟本该是因何而死。他爱的人,本就是死后入道,被天道眷恋,化作心魔劫之一,立为天生神。
    不远处,看着如此到来的治鸟,时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我要做什么”幸亏他没去做什么证道的蠢事此等实力,他迎上去就是去送死。
    “你不必做什么,心境圆满,可遇不可求,只跟在我身边便好。”
    “好。”
    元邬就在一旁看着。
    时亭是强大,在治鸟面前,却乖得不行,两人之间关系,如鸳鸯眷侣。他跟着治鸟行走各处,趁着战事不紧的时候修行,然而治鸟看他的眼睛里,却是一点一点失望。
    生就两面,空、色之间,治鸟诞于此。
    天道立他作天生神,教人由色入空,时至今日,成就者屈指可数。治鸟在等着,时亭也能成为其中一员,却只等来一句告白。
    “你知道什么叫失望吗”
    不可触碰的另一边,元邬听着治鸟说出他曾听过的一句话,原是如此,他总算明白了。明白,反而更难原谅“宿主,你说你死去与他无关,要我说,他依旧是主谋。”
    眼前的景象变换,他有幸,跨越时空,再度见证他那个时代里都在流传的旷世大战。正是这一战,修道者们成功御敌,将整个修炼体系,从此世之内,向不可窥测的域外延伸。
    “若他早日心境圆满,弥补战力不足,也不会拖累你。”元邬不敢看下去。
    温柔乡,是要人纵情享乐的地方,他只知道他爱的人将这一句话完美执行了下去,在他庇护的“温柔乡”里,无人负伤,重重暗藏杀机的幻象反向吞噬着踏足界内的天外魔物。
    起初只是控制,踏入他领域内的每一只都慢慢失去反抗能力,如同沉浸温情中不可自拔,在幻梦中慢慢融化。
    元邬却知道,他是在不断消耗自己。
    极乐之主,辅以蜜糖,喂下砒霜。
    这毒药,诛人亦诛己。
    他看着自己爱的人,面容逐渐苍白,后悔自己为何生得那么晚,连替他去死都做不到。
    那些早已远去的故事慢慢褪色,元邬无法接受“就算不是直接”他颠三倒四说着话,忽然想起来什么,自己这里还存放着之前吞噬游戏系统时遗留的能量。
    一开始还只是分系统收集来完善提升等级的能量,汇聚成完全体后,还有些许剩余。
    他一个个世界下来,从委托者那里拿到的,从其他世界意志那里哄来的,加在一起,或许足够他打破时空的壁垒。
    元邬觉得自己找到了转机,将那些能量凝聚在一起,抬头,却对上一双眼。
    不知不觉,他面前只剩下治鸟一个。
    “你说你要复活我,是因爱我。”他好像永远都这样,元邬想着,安静得在某个地方,句句切中肯綮,又如刀割,“那你又是爱我什么呢”
    元邬忽然讲不出话来。
    “我本自空空中来,不生不灭,不来不去。”那道身影也如过去的倒影,在元邬面前缓缓消散,“你应该不想让我再失望。”
    几台仪器滴滴作响,元邬睁开眼,师兄一脸惊恐站在他身边“你刚刚,身体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随后又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成功了吗”
    元邬整个人木僵着,脑子像是生了锈,怎么都读不懂他的宿主留给他的话。
    “你不会是当系统当傻了吧,到底怎么样,现在我出门,只要怀揣诚心,是不是就能去往温柔乡”他眼里满是期待,那个人,自己也憧憬,第一次听元邬诉说,就忍不住想去了解。
    宛如迷障,却走不出去。
    听完这话,元邬猛然察觉到什么。
    临别时,治鸟说他“不生不灭”
    像是终于抓住一缕光。
    终究如梦留不住,再添多情骨。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还是触发了独自美丽,反正有的是人爱他嘛
    这个结局大概就是小鸟厌倦了系统,取回自己一切后独自回了温柔乡。
    至于多情骨埋的是谁显而易见。
    2020520完结,看到这里的小可爱520啊
    还是想碎碎念下一篇文的事情,我选择困难了,脑洞好多没办法决定。
    一开始开这本还是有个小可爱说想看美艳花魁郎,于是先开了这个,然而我再也没有遇到那个小可爱qaq
    现在,同样的问题
    其实按照预收,应该先开猫咪,不过猫咪也是快穿,连着两本快穿,稍微有点吃不消,打算先写个简单的。
    于是有了如下选择
    安稳漂亮男团ace,团宠命,c不出意外应该是老板万里挑1
    非典型abo世界a有热期o无,有人际依赖和皮肤饥渴的黏人精糖心儿a,c是个影帝o粘着系aha恋爱日常
    生前混得过于凄惨的野花魁,死后化作现世鬼王,实力诠释“荒村艳遇”,是一朵狂放不羁的“娇花”罗刹美人
    从末世穿到书中,发现自己变成注定要被贱受打脸虐死的渣攻,主角是个总是迟钝“届不到”的大可爱渣攻什么的不干了
    说真的,都想写,可惜腿不够多,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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