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樊转头,瞧见了她快活的样子。

    她的笑脸,就像黑夜当中冲破黑幕的那把火,眼睛就像晨间青草上晶莹剔透的露珠那样干净明亮。

    他定定地看着她,直把她的笑脸看到停滞,才回过神,忍不住凑过去亲了她的嘴一口。

    苏苑娘的头倒在了枕头上,合上了眼,嘴角无意识地翘起,露出了尚还残留的笑意。

    “不闹你了,睡罢。”常伯樊翻过身,把她散乱在她脸上的发别到耳后,轻声道。

    “疼吗”

    “背上吗不疼了。”

    “骗人。”

    “是不疼了。”

    “你叫人给你上药,找知春拿。”她有澜大夫给的金创药。

    “好,”看她蠕了蠕嘴,要睡的样子,常伯樊把被子拉过她的肩头盖好,“你睡。”

    “下次别了。”她累。

    “好。”常伯樊百依百顺,看着她睡了过去,这厢他已无睡意,心中情潮也已散了一半,头贴在她脸侧拉着她的手想了一阵事,方才起身。

    到了外屋开了门,他的长随和她的丫鬟们都到了,常伯樊让南和进来“你们在外面等,南和进来。”

    南和进来后,常伯樊方想起药的事,披上外衫道“你叫知春进来拿一下药,外敷的。”

    南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就里,等叫来知春要了药,等到知春被挥退,爷把内衫都脱了,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上着药,南和心里百爪挠心,很想说一句什么,但对着爷他可不管开爷和夫人的黄腔,便生生忍着。

    这夫人也太厉害了,把爷的背不止挠花了,连血都见了,看夫人那冰清冷淡的样子,可是一点也看不出她还有如此火烈的一面。

    南和忍着没出声,常伯樊也没有说话,赤着上身坐在凳子上让南和上药,心中想着事,南和却没有主人那般的沉的住气,等到快要上完,他憋不住道“爷,下次可得轻点,这天气热了,您在外出的汗又多,这背上的伤又不轻,汗一浸,捂着容易捂出脓来。”

    “这不上药了吗”常伯樊淡道。

    对,是上药了,南和一听爷这口气,就闭嘴了。

    得了,护着呢,这时候最好是一句不沾好的话也别说,挑那最顺耳的说才是好,是以南和嘻嘻笑道“是呢,夫人心疼您得很,这上好的金创药,闻着味就知道是顶好的,我看就是福寿堂都拿不出这样的成色出来卖。”

    果然,他们爷笑了起来。

    常伯樊看了擅讨巧的长随一眼,笑了笑,道“夫人怎么对我,夫人说了算。”

    他带笑看着南和,南和却被他们爷这眼睛看的颇有些不安,连忙道“对,对,是这样没错。”

    “我都没说什么,你们就别有意见了。”

    “嘭”地一声,南和跪到地上,颤声道“南和不敢。”

    常伯樊点点头,当是知道了,起身自行穿衣裳,也没叫南和起来。

    他没叫,南和也不敢起,直到爷自行把衣裳穿好叫起来抬水进来行洗漱之事,这才起来,这下战战兢兢做着手头的事,不敢再行胡思乱想了。

    苏苑娘起来不久,旁马功就随着早膳一道进了飞琰院,这次他没带人,一个人来的,跟苏苑娘说着这一早府里的事。

    长乐院那边的早膳送去了,大爷夫妻这次是用了早膳才摔的碗,脾气发是发了,但饭还是吃了。

    大夫人说身体不舒服,叫人煎药,还叫人把她从福寿堂带回来的百年人参切两片出来炖鸡煮了。

    生贵小公子的早饭也用好了。本来是备着分着他和大爷夫妻俩各自一边用的,但菜一上,大爷那边叫了生贵公子过去,用少了两道菜发作了一番,等菜补齐了,生贵公子在父母身边没吃两口,刘婆婆把他带回去去把饭菜热了又让他吃了一次,方才把这早膳用齐了。

    昨日孟家大伯的事也来了消息,昨日浚老爷夫人回去果然被打了,打的还不轻,这家大伯过去的时候,人脑袋都破了,只剩半口气,当夜就被大伯一家拿板车拖到了福寿堂,现在人还昏迷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隔壁住的堂叔家昨晚也来人敲门问大爷夫妻怎么了那般大喊大叫,他回了话,打算等会儿府里没事亲自上门把情况说一下,省得各家亲戚对府里有什么误解。

    还有府里下人和长工的涮选这两日已弄好了一些,飞琰院和库房的人家主已经吩咐过由他选好人让夫人定,他今日把已造好的花名册拿过来,先让夫人挑着看。

    旁马功一到,静站着等当家夫人用完膳,一等她用完,尽他管家之责,事无巨细把府里之事皆一一道明清楚。

    他说的时候,知春她们听着,眼睛睁了又瞪,瞪了又睁,三姐本欲要插嘴,被她们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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