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顿了顿“尚在玄武神山跟着道士修行炼丹长生之术”

    舒曲离“”

    狐星河耳朵动了动,觉得林砚提到的这几人以后都要去接触一下,因为都有可能是武睿帝君的转世。

    舒曲离这才道“事情不急,这个时候征兵调动,难免为时过早,引起民众恐慌。其他的事,相国看着处理吧。”

    林砚点头“那微臣先退下了。”

    待到林砚走后,狐星河看了看林砚的背影,心中有些艳羡,林砚一定是出身世家,才会有这样的风度仪态。

    “阿狐还在看相国呢”

    感觉手腕上的力量一下加重,狐星河措不及防叫出声来“啊,陛下”

    他这才注意到舒曲离的表情,虽是在笑,眼眸却很幽深,带着冷意。

    狐星河心中暗道一声糟糕,这是惹得炎帝不高兴了。

    狐星河当然不会自恋的以为炎帝是吃自己的醋,炎帝对他有几分情意,狐星河早已摸得清清楚楚。

    炎帝会生气的原因只是因为炎帝将他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因此不允许自己眼中再有别人,这纯粹是一种独占欲。

    狐星河眨眼间便想到了对策,佯装跌倒半跪在炎帝腿边,脸一抬,委屈道“奴不是在看林相。”

    不待炎帝问他,狐星河接着道“奴只是想到林相所说的话,一时有些担忧。”

    “哦”舒曲离扬眉,锋利细长的眉眼充满压迫力,“你在担忧什么”

    狐星河咬着下唇,眼中波光粼粼“奴只是听到明帝狼子野心,担忧将会有战乱发生”

    舒曲离道“你倒是忧国忧民。”

    狐星河点头“奴当然是希望国泰民安,没有战乱发生,这样陛下才不会每日为烦心事劳累,才有时间来看阿狐”

    狐星河嗔道“阿狐三日未曾见到陛下了”

    声音渐弱,狐星河偷偷瞄了眼炎帝,试探着把脑袋搁在炎帝的腿上。还好,炎帝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也没有露出恶心的表情。

    舒曲离的手指取了狐星河一缕发丝,发丝微凉,触感细滑。他任由狐星河半跪着身子,脑袋枕在自己腿上。

    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安静。

    舒曲离眸光微闪,看着在自己眼前顺从无比的狐星河。聪明如他,竟然至今没想明白狐星河接近自己的原因。

    若是刺客,舒曲离却从未在狐星河身上读到过杀意;若是别国的暗探,也从未见狐星河与外界之人接触过。只是狐星河出现得太过可疑,而且至今身份不明,让狐星河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迷雾。

    舒曲离的手指埋进狐星河的黑发,眸光微敛“阿狐不怕寡人”

    狐星河闻言,心道,这又是一道考题。

    他用脸轻轻摩挲着舒曲离的腿,柔声道“阿狐不怕。”

    舒曲离道“不怕寡人突然杀了你”

    狐星河心里一颤。说真的他还是有点怕,毕竟死一次要用掉一条狐狸尾巴,一条狐狸尾巴要修炼上五百年才能长回来。

    但此时狐星河却不敢这么说,他抬起头,仰着下颌看着舒曲离,眸光如水般柔软“阿狐怕,阿狐只有一条命,还想留着这条命多陪陛下一些时日。”

    舒曲离的手指摩挲着狐星河的头部,他俯下身子,目光落在狐星河修长脆弱的脖颈,喉结动了动“为何”

    狐星河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因为阿狐阿狐喜欢陛下”

    此时舒曲离的手指已经游离到舒曲离的脖颈,只要用力一掐,就能让狐星河毙命当场。

    舒曲离的眉目幽深暗沉,手指在狐星河脖颈上摩挲。

    最终,舒曲离收回手,手指在狐星河的鼻尖一刮“寡人说笑的,寡人怎么会舍得杀了阿狐”

    狐星河走出炎帝寝宫,后背有些薄汗,风一吹有些凉。

    他的腿有些软,被吓的。刚刚在炎帝身上,狐星河真切的感受到了杀意。炎帝的话不是开玩笑,炎帝随时可能因为心情不快而杀掉他。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尤其是伴一个阴晴不定的暴君。

    等候在门口的宫人立马迎上来,给狐星河披了一件披风。果儿还在修养,这是狐星河身边的另一个宫人。

    宫人在前面带路,狐星河跟在身后。狐星河在想事情,也不知走到哪里,等到狐星河抬起头,走在前面的宫人已不见了。

    狐星河张望四周,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陌生,他根本不曾来过。

    就在狐星河打算叫人之时,发现前面一道院门中人影闪过,背影看上去就是带路的宫人,他皱了皱眉快步跟上去“站着,你去哪里”

    狐星河进入院门叫住宫人。

    这时,狐星河身后的院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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