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愿冲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别担心。
    云依斐心下当即舒展,看来到时候,爹会帮自己遮掩过去,这可真是太好了。
    有了爹的许诺,云依斐再无担心,专心地喝酒吃饭。
    唐府一席宴毕,唐靖送了云从愿和段承宇出门,唐义璋则趁机将唐夫人拉到一边儿,将云依斐要暂来自家小住的事儿说了,唐夫人自然是一百个乐意,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唐义璋展颜一笑,跟娘亲道了谢,跑去追云依斐,云依斐因要等唐义璋,本就落在后面,唐义璋很快追上了她。
    用自己肩头轻轻撞了云依斐一下,说道“我娘答应了,一会儿你去跟你爹说。”
    云依斐自是高兴,伸手一拍唐义璋的肩膀“好大哥”只要能不住王爷家,不用整天对着段承宇就行,且当年王府的日子,王爷和王妃虽对她不曾有半点亏待,但因着段承宇的缘故,终究不是什么好回忆,一旦去了,难免触景生情,她不喜欢那时的自己。
    段承宇骑马而来,唐义璋亦命人牵了马出来,云依斐则和云从愿一起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云依斐将要住唐义璋家的事儿说了。
    云从愿蹙眉想了想,道“不妥,你一个姑娘家,没有爹在身边护着,多有不便。”
    云依斐凑到云从愿身边,抱着云从愿手臂摇一摇,恳求道“爹,女儿和唐公子更有话说,我们已结拜为兄弟,要一起实现心中理想,和他在一起,女儿更自在些。”
    云从愿闻言,侧头看向云依斐,昭斓走得早,有些话,也只能他这个爹来说了。云从愿默了半晌,终是开口道“你到底是姑娘家,一旦日久生情,他却以为你是男子,你岂不是会很难过。”
    一听日久生情四个字,云依斐颇有些无奈的笑了,解释道“爹,既然唐公子拿我当男子,行为处事,自然也会向对待男子一样对我,有怎么会日久生情”
    自当初雁鸣关外,云依斐初露锋芒,他便知自己的女儿,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需要他处处维护的姑娘,她就像快要展翅高飞的雄鹰,无论他做多少管束,终免不了她一飞冲天的那一日。
    想到此,云从愿轻叹一声“爹只想你过得高兴。你到底年轻,若是相处久了,自己心里有什么迷惑,大可来找爹说。爹怎么也是过来人,总比你自己瞎捉摸要好。”
    毕竟唐义璋是那般出众的青年才俊,斐儿虽性子男孩子气一点儿,但容貌随了她娘,自是出挑,俩人又能说到一起去,这苗头,怎么看都像他和昭斓的当初。
    云依斐明白爹的意思,是怕她日后对唐义璋动情,自己心里别扭。
    当初是她亲手杀得唐义璋,即便日后他们不为敌,她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去对他动情。做朋友尚好,若做夫妻,她见到唐义璋,怕是时时都会想起自己杀他时的情形。
    云依斐将头枕在云从愿肩头,轻声道“爹,你放心。女儿会处理好自己的事,不叫你担心。”
    云从愿看看她,敷衍着笑笑,眸色中隐上一层忧虑。
    不多时,便回到了客栈,云从愿和云依斐下了马车,段承宇将马匹的缰绳交给小二,对云依斐道“疏清,我去你房里,帮你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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