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眼,在听到她唤的这一声夫君之后,眉骨突突一跳,小妇人总是知道如何试探他的软肋和底线。
    之前是夺人的眼泪,如今便是那软糯糯的腔调。
    真他娘的要人命。
    何遇按了按因为隐忍而爆起的青筋,他用力深呼吸换了几口气,心中那些歪念头才稍稍平复了一点点。
    他抬眼看在一旁负气的长娆,用低哑的嗓音说,“吃不下,便不吃了。”
    “”
    还有未完的,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何遇生生止住了,他忽然想到如今要是再哄下去,岂不是被小妇人牵着鼻子走了。
    她要是知道这样娇着声音哄上几句,自己就轻易妥协了,她往后要是再不听话,自己制不住怎么办。
    长娆身子将好气血不足,必须要好好补补,她过于瘦弱底子不行,但凡天公有个不作美的暴风雷雨,只怕也是要伤不起的。
    何遇想着要给她多吃些,谁知道她已经很饿了,也只能吃那么一点点,半个馒头自己几块鸡肉就差不多饱了,真是别人家的半大的猫儿都比她能吃。
    思前想后,何遇决定不多说,他收起碗和筷子起身端进厨房里,也不看长娆。
    长娆以为他生气了,何遇辛苦捞袖子给自己杀鸡做菜,自己还不领情,还与他顶嘴。
    长娆想着觉得心里愧疚,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何遇后面想要去帮他舀水洗碗,她才一碰到水瓢子的手把子,何遇立马喝道,“别碰”
    长娆吓得一震,水瓢子掉砸在水面上,水缸里是满满何遇今天做饭时挑好的水,被水瓢子掉落的力道砸得飞高,溅到了长娆的脸上。
    除却了脸上的几滴,有的砸到她的眼睛。
    她下意识的反应,闭上了眼睛,水都沾到了她的睫毛上。
    何遇听到声响转身看到长娆捂着脸,惊慌失措的碗一放,迅速跑到长娆身边,心急如焚的问,“砸到哪了给爷瞧瞧,别捂着。”
    长娆轻轻的把手放下来,她的睫毛沾了水,何遇瞧见心一惊以为她哭了,刚才还端着的一点大爷架子,现在丢到九霄云外了。
    他紧张兮兮的查看长娆的的手脚,“是不是砸到脚了快说话啊,哪儿疼”确认她无碍,没有被砸到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听着何遇的一连三问,长娆抬手想把睫毛上的水珠子擦掉,再和他说话。
    谁知何遇已经伸手过来了,他将长娆睫毛上的泪轻轻拭去,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
    温声哄着,“不哭,爷不该凶你。”
    长娆“”
    她一头雾水未弄清楚事情的状况,回神被何遇拥在怀里了。
    白日晴天,艳阳高照,能晒的在河边下地的人汗流浃背,到了夜晚风吹扶树,只觉得浑身凉爽。
    长娆坐在厨房门口抬首瞧着悬在天上的满月,心里一片宁静,她时不时起身伸手去探探锅里的水还热不热。
    何遇说他去集市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让长娆在家中温一锅热水等他回家。
    如今夜黑月越明,他始终没有回来。
    长娆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看着院子的门口,何遇走了之后,院子里空荡荡的,清净的听不到一点声响。
    平日里还有一只老母鸡偶尔咕咕的哼会,如今都被做成饭菜裹腹了。
    何遇今天临走的时候,将长娆哄睡了,他将鸡肉放在一个密封的罐子里,把罐子洗干净,用一根绳子绑住,放进冰凉的水缸里,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旁边的柱子上。
    他说这样存放,鸡肉不容易坏,长娆若是饿了就将鸡肉放锅里热一下,先随便吃点。
    忆及种种,长娆总感觉何遇对自己好像和之前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他好像很怕自己哭。
    按着隐隐做痛的腹部,长娆甩甩脑袋,将脑中的想法剔除。
    她睡醒之后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小腹有些胀痛,连自己胸前的这两团也是这样的感觉,一碰就疼。
    不像是吃坏了肚子或者是吃多撑着了,这种疼还是生平第一次,长娆心里浮现出一种不好的念头,她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不会的,不会的,若是有早在李府的时候就会知道,以前府上养的医士,每月都会给娘和自己请平安脉,他说自己安康无恙。
    从前没事,现在也不会有事,尽管如此想,长娆仍然耿耿于怀,因为她的小腹越发痛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绞她的肚子。
    长娆疼的从小板凳上落下去摔到地上。
    她用力抱住肚子,才片刻的时间面色苍白,菱唇失尽了血色,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直不起身子来。
    这时候何家的院子里蹑手蹑脚走进来一个身形微胖的少女,她看到长娆疼的滚在地上,连忙跑过来扶她,“阿娆,你怎么了我背你去找郎中。”
    长娆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揪着来人的手喊皱着小脸说,“双桃,我肚子好痛。”
    双桃力气大,她蹲下身去将长娆背起来,跑去徐郎中家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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