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眼泪,“我不哭了。”

    双桃道,“你不哭也好看,不对,最好看,也不对,更好看,总之阿娆好看就对了。”

    过了头七,村长挑了几个村里青壮的年轻人,并且随份子跟青壮年家里的人交代清楚了,在青壮年家里人同意后,抬何长里上山入土为安。

    长娆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接连几日以来的劳累,让她瘦了许多,整个看起来更加赢弱。

    偌大的院子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准确说来,还有一只老母鸡,和一个正在开花的桃子树。

    新的日子新的开始。

    长娆先到西屋也就是厨房打了水,端着一盆水慢慢的挪到正屋,扭了帕子擦木桌子,擦窗桕,擦走灰尘,又提着扫帚将正屋与院子扫一遍,扫的干干净净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做好这些事情已经是月夜西垂,长娆之前从未做过这些活计,在李府整日就是学着女红刺绣,看四书认五学。

    哪里想过以后会提着蒲苇做的扫帚在一个偏远的村落,扫这一方小院呢。

    她坐在东屋床榻边的木凳上,摊开自己的双手,玉指仍然葱葱,只是掌心红成一片,还有几个拇指腹上禁不住劳,冒起来几颗小水泡,一碰就疼。

    到底是自己的身子太弱了,该早些锻炼起来,习惯才好。

    长娆探身向前拉开小柜的抽屉,拿出前几日郎中开给的金创药,摩挲着药瓶子。

    心里想着先去抬水擦身子再上药吧,做了一天的活计出了不少汗,身上黏糊糊的。

    长娆将金创药放回去,起身出东屋去厨房烧了水,又倒在木盆里端进来,长着水泡的拇指腹按在木盆的边沿,一下子就被挤破了,水流出来,破了皮的嫩肉沾在木桶上,疼的长娆嘶一声,手一缩,木桶里的水差点没给全撒了。

    长娆停下来一会,咬牙忍着疼端着木盆进到东屋才放下。

    擦了擦汗,她起身将屋门给关上扣上了木梆子,又把窗桕给关严实了,才慢吞吞的褪下衣裳。

    门外院子里老母鸡依旧窝在地里,偶尔的刨刨泥。

    这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先是伸出一颗脑袋,宽大的发际线没有几根头发,露出来仅有的头发半白半黑,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泛着油腻而反光。

    他贼眉鼠眼的仔细察看了院子,几番确认了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后,又看了亮着光的东屋,终于探出身子露出了整张脸。

    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大脸露出阴谋的笑容,显出一口发黄的牙齿,他看了看身后确认没人发现后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院子,直接往东屋去。

    短短的一段路程,黄贵心里想着长娆娇俏的脸蛋,脑中回忆起一连几日都跪在灵堂棺木前的长娆的身影,就算是一直看到的都是长娆单薄的身影,黄贵依然觉得挠心挠肺。

    一看就黑滑顺的发丝,垂在肩背上,根本就遮不住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黄贵隔着重重的人比对过长娆的腰,那尺寸,大河村里根本就没有人能比得上。

    细啊,婀娜啊,美人的一举一动都醉人。

    黄贵每日躺在自家的屋里,想的都是长娆的身子,他想来想去,想出一个歪主意。

    纵观何家已经算是没有人了,何遇既然亲事也不回来,他爹去世了也不回来,别提他这个名义上的媳妇。

    李长娆如今便算是一个人。

    一个较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无依无靠,怎么养活自己,更何况这个年龄段的妙女子可不能少了滋润浇灌啊。

    今晚过后,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将开了苞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一个女人身子都给了你,心还会远吗。

    事成时间久了,自己再耐着心好好哄哄,哄了长娆主动去自家里住,村里的人谁又敢说什么,那何家的小院宅子和土地也是手到擒来,为自己囊中之物。

    届时转手卖了,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如是想,黄贵搓着手,面上不怀好意的笑更加明显了,一瘸一拐的步伐加快了,心里越想越美就放松了警惕,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身后走来了一个人。

    月亮照着两个一前一后行走的身影,当后面的影子完全覆盖了前面黄贵的身影,他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慢慢停下了自己的步子。

    黄贵提高了警惕,缩着脖子僵直身子慢慢往后转起,就看到了一张剑眉星目的脸,这张异常好看的脸上挂着戾气的笑。

    黄贵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指着何遇颤巍巍道,“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何遇挑眉交叠手在膛前,“大爷回自个的家,还要和你报备你算老几”

    长娆已经洗的差不多了,她扯过绳子上挂着的干净帕子擦拭着身上的水珠,正擦着就听到外面有声响,立刻就警惕了起来,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凝神静听。

    何遇看着窗桕上长娆的动作,他耳力过人,自然听见了屋里停了动静,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何遇抬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噤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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