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娆瞬间僵直了身体不敢动弹, 何遇看着她面色凛然的样子, 开始回想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又重了。
    他和酒楼里那帮子兄弟交谈的时候, 糙话荤话一大堆, 张口就来毫无顾忌, 在长娆面前已经刻意收敛了许多。
    实在忍不住想要骂爹操娘, 要么含糊小声, 要么在心里默默。
    生生怕吓到了这个小妇人, 惊得她又垂了脑袋,叫人看不清她的脸。
    不过话说回来, 她的下巴捏起来细腻, 比自己早些年收到的套在指尖的白玉扳指的冰润感, 还要更胜一筹。
    长娆还是不习惯来葵水时,稍微动会身子或者说话不注意的时候,葵水一泻千里的感觉,她看着何遇声音放得很柔。
    道,“在崔婶婶家睡的, 东屋的门坏了, 阿娆等了很久夫君也没有归家, 一个人有些害怕。”
    何遇将碗沥了水,放进木橱柜里, “昨夜被一些事情耽搁了,爷没能回来,日后不会了。”
    何遇欲说日后晚归不必等,而今已然脱身, 日后自然是夜夜宿家中,也不会再让长娆等着,如此就改了口。
    阿娆坐在小板凳上微微的晃着脚,没精打采道,“哦。”
    何遇挑眉,绕过灶台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你好像很不高兴”
    长娆摇头说,“夫君能够归家,长娆自然是高兴的。”
    何遇捏着长娆的下巴,看着她光洁无暇的脸,“爷在你的脸上,没有看到半点开心的样子,你这是学会诓爷了”
    长娆被何遇触了水而冰凉的指尖,冰得清醒了几分,她扯动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何遇瞧着她,忽然又想起了前日他在木柜子里,黑衣褂子上,嗅到那股淡淡的香味,不知道长娆是用什么香料熏的。
    经久不闻,颇有想念,譬如面前的小妇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在酒楼清算账目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她的酣睡梦中的脸,想要陪她日日夜夜。
    再有别的他也说不清楚了,如今只想和她粘在一起,日后再生养个小的也不错。
    最好是个女儿,和她一般赏心悦目,乖巧娇怜。
    说起小来,何遇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长娆面前的那两团,虽然没有着手量过,但前些日子蹭在膛前,隔着薄薄的里衣,感觉到也是有些弧度起伏的。
    尤其是她呼吸喘气的时候。
    何遇盯看长娆许久,忽然将她腾空从板凳上拦腰抱起,长娆措不及防惊呼一声,又感受到了离地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掉下去,她双手条件反射牢牢的揽住何遇的脖子。
    看着地面,颤着声线,“你吓到我了”
    何遇被她的小模样,逗得闷闷发笑,又将长娆搂紧了几分,“爷还能让你摔了不成”
    可能是因为葵水来了的原因,长娆觉得很困倦,她耷拉着脑袋,搁在何遇的肩头,咕哝一声,“夫君好高啊。”
    何遇的声音自脑后传来,“莫不如谁都长得像你这小妇人一般,不及院中桃树半截高长爷若是不高,如何能抱得起你,叫你悬于空中,垂眼可见地上之物,如何清晰。”
    长娆不答话,她靠着何遇觉得身上很暖,半点不想动弹。
    何遇也不想她累着,抱着她往东屋走,轻柔的将她放在塌上,安抚一声,“且在这坐着,看爷修门。”
    何遇给灶火添了柴,看火势渐起,烧了半锅水等会给长娆洗漱。
    再去马背上将所有带来的东西都一一搬进东屋里。
    长娆看着大包小包的散乱堆在角落,想来下塌整理,被何遇叫住,“你这小妇人笨手笨脚,别给爷添乱了,乖乖在塌上坐着。”
    长娆出于好心,却被他嫌弃了一番,也没了帮他的心思,让他自己忙活吧。
    她那是第一次点柴烧火,虽说没有点燃,但是也快了,若是何遇不来,她自己也能行的。
    况且何遇烧火的手法熟练,自己和他相比那自然是落下风的。
    “一回生二回熟,阿娆下次能点燃灶火的。”
    何遇淡“嗯”一声,爷在家里,还用得着小妇人烧柴火吗,哪里来的第二次,没有第二次。
    何遇把东西都搬进来后,没有忙着整理,他打开正屋的门,踩着木桌子从房梁上取拿了一块木板,扛去东屋,又返回一次,拿了小斧子榔头绳子等工具。
    长娆坐在床塌上看着他拿绳子比划了门框,在木板上比划了合适的长度,用斧头将木板劈成了合宜的样子。
    在一阵斧头工具的碰撞敲击产生的声音中,很快门就修好了,何遇来回开关了几下,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用扫帚迅速扫干净地上的残渣,收起修门所用的工具,归放有序。
    锅里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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