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你昨日发了热,怎么不和我讲沐流云这傻子可不会医术,照顾不好你。”
他走过来,贴近我的身体和我温热,我看着不远处,任由视线放空。
“不用你多管闲事。”
“你现在是我的人,自然归我管。”
他对我百般温柔,只给我用了一颗药。
在他想要扒了我衣服的那一瞬间,我浑身发抖,阻止了他的手“主人还在隔壁,你”
我闭上眼,吸了一口气“你下了安睡药没”
他看着我,温柔的目光闪了闪,笑意吟吟“自然是下了。”
我闭上了眼,他亲了上来。
我的身软得一塌糊涂,不得不说谢听雪调教手段高超,但毕竟主人就在隔壁房睡着,我怎么也不肯出声,死死咬着唇。
谢听雪却一个劲想要逼我出声,颇为动情。
他轻啄着我的唇,温柔地抚着我的脸,哑声道“没关系,喊出来都行,沐流云睡死了,不会听到的。”
我有些受不了地摇头,眼神里一片氤氲,却怎么也不愿意出声。
夜深人静,我和谢听雪抵死交缠,只有在他顶得过狠的时候,我才红着眼,发出几声。
一连好几夜都是如此。
伺候主人晨起,每次都需要喊醒主人,我都有着怀疑谢听雪是不是药给主人下多了,只觉得主人越睡越晚。
一般这个时候,他早就起了。
他醒过来就定定地看着我,双眼里竟然有一片血丝。
我不由心惊,问他怎么了。
他也只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听了后我便沉默不语。
他这几天依旧是练剑,有时候会抱着昆吾剑发呆,有时候也会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我不知道主人是怎么了。
而我每日都待着主人身边,传授主人一些剑式,看着主人打坐恢复内力又或者靠着树发呆,看着掉落的花瓣,数着还有多少天才能够离开谢王府。
又一次五日之约,我陪了谢听雪睡一天,拿回了药,回来时便看到主人站在院中,他似乎在等着我。
毕竟我一出现,他就朝我看了过来。
我总算是离了谢听雪,又拿到了药,此刻见到主人在等着我,心情有些颇好。
离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到一个月了,我很快就能够带着主人离开了。
这让我不由嘴角上勾,朝主人露出一个微笑。
我很少会笑。
在谢听雪面前我基本上没有笑过,唯独有次在主人面前笑了,被谢听雪看到后他便夜夜来我房间欺压我,害得我只要在有谢听雪存在的期间都不敢笑。
但是主人是见过我笑的人。
第一次见面,我便对他笑了。
院中岁月静好,主人手中拿着剑,见我对着他笑,他看着我一阵恍惚,最后还是撇开了头。
我走过去,想要把药递给主人,主人却示意我把药放在一旁的石桌上。
“快把药喝了,等药冷了,就更加苦了。”
他没理会我的话,只是直直看着我“你每次取药都要去一天是一直待在谢听雪身边吗”
“不是,煎药费了些时间。”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他似乎信了。
“你没在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不小心听说了一些事情,”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他的眼神很是奇怪,似乎想要把我看透一样,深邃而不见底。
我不清楚他到底听闻了什么,只是接过话题,询问道“主人,你听闻了什么”
“我竟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身份。”
我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主人在说什么。
他见我不解,以为我是在装糊涂,语气里便带上了一丝怒意。
“昆吾,你身为侍君,不会不知道侍君是做什么的吧”
“”
我还真不知道,“侍君”是谢听雪黑夜安排的身份,不就是伺候主子的吗感觉好像比一般的奴仆地位要高一些。
我只想到了这些,所以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生气。
他见我还不肯坦诚对他,竟然直接将我压在了树上,将我双手压在头顶,质问我“你竟然真的是专门伺候床榻侍君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就和男宠一样低贱”
主人的话一出口,我整个人都是愣怔的。
“我听闻那些下人说”他看着我,眼里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你背着我,勾引王府下人,夜夜和人交缠,是府中出名的荡货侍君”
“没、没有我没有”
我竟然被那些下人如此诋毁,一时间也气得双眼猩红起来。
“主人,我没有我怎会如此放贱”
主人却看着我,笑了笑。
和他平日里那种爽朗的傻笑一点都不一样,带着隐忍的怒意,皮笑肉不笑的,反而更加恐怖。
他一只手压着我置于头顶的两只手,随后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就这样解开了我的腰带。
我浑身战栗,唇齿发颤,语气里只剩下绝望两个字“主、主人,住手”
腰带散落,他解开我的衣领,所有的痕迹一览无余,主人只是单单看了那么一眼,眼里便掀起了腥风血雨。
他像是没想到我身上的痕迹竟然如此之多,密密麻麻,有些牙印深刻可见血,昭示着来人那恐怖的占有欲。
他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几乎都咆哮道“昆吾我本以为那些只是谣言现在你怎么解释”
“我、我不是。”
“那些痕迹是什么我虽不知人事,但我也识得,这绝对不是女人会留下的咬痕。”
他抚摸着其中一个咬痕,力道大得恨不得生生将那块皮给刮下来一样。
他不敢往下看,因为下面更多,更密
明知道看上去就不像是普通情欲下的痕迹,哪有人会弄得这么狠,反而像凌辱一样。
却让人觉得意外地诱惑,可怜又惹人想要狠狠欺负,再配上那一张隐忍禁欲的脸。
身体竟然还在抖,脸上那绝望的表情真惹人疼爱。
“昆吾,你是不是被很多人碰过”
我颤抖得摇着头“没有,没有”
主人的气息太过于炽热,他似乎变了个人一样,只要我回答错误,他便会当场撕裂我。
他皱起了眉,声音拔高“那你是被谢听雪碰了”
浑身一颤,我依旧固执地撒谎“不是谢听雪,不是,没有人碰过我。”
我的谎言连我自己都骗不了,越说越小声,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到底在维护谁你还知不知道你是谁的人”
主人的声音似乎非常冰冷,紧接着,他又丢出一个炸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睡在隔壁,每天夜里被人疼的时候,还会发出不要脸的声音。”
“”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唇色尽失。
“你知不知道,我有一天已经站在门口,恨不得推开门去见见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
“每天见到你若无其事出现在我面前,我都觉得恶心。”
“”
他的眼睛已经一片血红,身上散发着恐怖的气势,他盯着我,缓缓骂道“人尽可夫的荡货”
“”
一时间,我只觉得天地变色,整个人浑浑噩噩,心中的悲愤化为一股淤血,竟生生涌了出来,嘴里渗出鲜血。
我看着主人,主人看到我嘴角的血丝,眼神变幻了一下。
“天地可鉴,昆吾此生,只有沐流云一个主人,虽已非清白之身,但赤子之心不可改。”
说完,我便心力衰竭,双眼一黑,沉沉睡去。
我还听到某个声音。
“昆吾,为什么不肯说你到底在护着谁”
那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固执,又有些可怜。
“还是真的如她们所说,你真的是谢王府人尽可夫的侍君”
我感觉他紧紧搂住了我,就像我是他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不要骗我,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