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就是,不动心呢

    魏央一向不屑质问,今日却连声质问。

    白问月更是从不解释,却也愿与他倾心解释。

    可这里面有多少掺杂的是感情,怕只有他们彼此的心里才最清楚。

    或真情、或假意、或其他。他们都无心追究自己,也无心追究对方。

    此一时既结为夫妻,旁的便无需再计较了。

    夜色弥漫,灯火剪去两三盏,亮色昏黄。

    不须一刻,洗漱完毕,侍女鱼贯离去,轻带上门。

    魏央不似昨日扭捏,上床、躺下、合被,一气呵成。

    白问月微微讶异,望着已经躺在床上这个的男人,呆站在原地一时反应不及。

    “来,我有事与你说。”魏央伸手邀她,声音莫名魅惑。

    青丝绸,玉纱帐,檀香幽浮,软枕温床,一个俊逸长身的男子邀她攀床共寝。

    不自觉红了脸庞。

    白问月暗吐了口气,轻身挪步躺了过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含羞少女。

    魏央侧身,手撑着头,眸目温情。

    “你是如何看待谢欢的”

    心头一震,不自觉皱起了眉。

    他伸手去抚她的眉,又道“莫要担心,我并非要追问什么。”

    “我们既是夫妻,我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说一说。”

    柔意温声,吐气芝兰。

    静寂了半晌。

    白问月缓缓坐起,背靠后墙;及腰长发散乱于胸前,她轻握住魏央的手,深呼一口气。

    真挚问道“夫君大人,你想知道什么呢。”

    顺势抬眼,轻攥住她的手。

    “太后与谢欢,你是如何看待谢欢的。”

    “心机叵测,城府极深。”

    “还有呢”

    “不择手段。”

    “没了”

    白问月反问“还有”

    她的态度,魏央了然于胸。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了解他一些。”

    顿了一下“不过,你的认知,有失偏颇。”

    魏央道“你只知他城府深,手段狠,却不知他也是形势所迫。”

    “魏氏当权,他身为帝王,又是谢氏唯一的继人,如何能安稳度日呢。”

    “抛开这些不谈,他其实也是个很聪明的人。”

    魏央一五一十道“他安富恤穷,知人善用,虽无实权,却也勤政。”

    白问月不可置否,等待他的下文,

    “若非先帝早去,正当国难,他会是一位发政施仁的好皇帝。”他给予了谢欢最好的肯定。

    芙蓉暖帐,一刻春宵,孤男寡女,在谈论国事。

    魏央忽严声正色“魏家若是要反,早已经反了。”

    白问月惊奇,不知他话从何说起。

    “真的要反,何必等到谢欢长大呢幼子夭折,魏氏振臂一呼百应,谁会不服”

    的确如此。

    她更加好奇,那为何不反既是不反,太后何苦又把持着朝政

    似是看出她的疑虑,魏央淡道“不能反。”

    “且不提我魏氏世代忠良名将,单是父亲与先帝的生死交情,他也不会去夺谢氏的江山。”

    魏央又道“况且,皇帝并非谁都能坐的。”

    “看似光耀,万人之上,但有得必有失。要施舍的部分,又并非所有人都舍弃的掉。”

    似是觉得说的不够清楚,他又补了一句“父亲无法舍弃,我也不行。”

    漫漫长夜。

    白问月忽想起她写给谢欢的遗笔。

    若非眼前生离死,何信君王不自由。

    如今想来,便是生离死别,身为人君,都是毫无自由可言的。

    “你知晓先帝是因何而死”魏央忽问。

    白问月疑惑“死于颍州一战”

    似是姿势太久有些不适,魏央也起身坐起,轻靠着玉枕。

    既点头,也摇头。

    “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连续多年东征西讨,世人只道他一心开疆拓土,却不知这背后其实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什么女人”白问月轻问出声。

    “不知。”

    他目光悠长,似是回忆起很久以前的往事。

    “我只听父亲略微提过,依稀记得是个亡国公主。”

    “她是谢欢的生母”白问月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

    魏央颔首。

    这便没错了,皇宫内皆知谢欢并非太后亲生,却又对他的生母一无所知。

    说来,谢欢的身世,她上一世也未曾了解过分毫。

    毕竟这世上还知晓他身世的人,恐怕只剩下魏太后一个人了吧。

    想到魏太后,白问月忍不住吸气,太后一直将谢欢视为仇敌,莫非正是因为他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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