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珊“”
酒馆姐妹“”
就这样,殷渺渺正式开起了美妆课,学生从两个变到四个,然后闻风而来加入了两个,最后达成了六个的光荣成就红珊,酒馆的塑料闺蜜,船夫家的闺女,一家妓院的老鸨女儿,又一家妓院头牌姑娘的丫鬟,最大的酒馆掌柜的私生女。
她们表面看起来与人类无异,但是殷渺渺注意到,除了红珊外,其他的五个女孩子或多或少有些小瑕疵穿着高领的皮肤下长着鳞片,不爱行动的双腿似乎过分柔软,经常磕磕碰碰的视力极差
她们竭力伪装,但殷渺渺依旧看出了异常。然而她不动声色,只教她们diy首饰和穿搭化妆。
作为冲霄宗的首席弟子,殷渺渺的穿搭一直都是东洲女修模仿的对象。霓裳阁的新款式只要她穿了,必然卖到断货,或者她搞出了什么新穿法,在人前露个面,半个月内必然风靡云光城。
简而言之,她搞定个乡下小岛上的姑娘,手到擒来。
而她的六个学生,分别来自酒馆、船家、妓院,可谓整个海鸥岛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老头开始警惕,觉得殷渺渺接触各方人马必然是不怀好意。但红珊不以为意,振振有词地反驳“爷爷,她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教我们人类的功法,也不说妖族的生活不好,人要讲究什么礼义廉耻,我们就说说穿衣打扮的事,这能有什么”
不独是红珊这么觉得,妓院的老板、酒馆的掌柜从家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事,也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类想搞文化入侵,洗脑他们,那必须警惕,可女人家搞搞打扮,能闹出什么事来
殷渺渺利用的正是这个思维误区。
就算文化不同,种族不同,人对美的感受是共通的。世界这么大,有多少人不喜欢花黑皮肤、黄皮肤、白皮肤,漂亮的人不管披着什么样的皮,大家还是会觉得漂亮。
而人对美的追逐,也是与生俱来的。无论身处何地,感受到美的存在,就会身不由己地去靠近。
穿衣打扮四个字,在很多人看来只是女人的小花样。这种偏见,就好像人们轻视情爱,甚至贬低说“感情用事”一样。殷渺渺无法认同,但不妨碍她利用这种思维定式,降低岛上各方人马的防备心,从而接触到重要信息。
六个学生在闲聊之中,透露了不少她们觉得无所谓,实质上却很要紧的内容。
比如说,她们对外面的世界十分向往。
红珊想要一件东洲的法衣。她说“听说现在南洲的女修,最流行穿东洲的款式了。”塑料闺蜜附议,并得意地表示自己有一本坊南洲最出名的衣裳铺子的图谱,惹得红珊十分眼红。
船家女儿想要把伞状的法器。她说“运来的我都不喜欢,听说弱水城的铺子里,有卖防御和攻击兼备的。”
老鸨女儿表示想看芙蓉阁舞娘跳舞,学习一下外面的花样,回头提升一下自家的业务水平。这事得到了头牌的丫鬟的赞同“客人们说,出名的姑娘都是一夜一千灵石起,我真想看看她们长什么样。”
殷渺渺“”真是爱岗敬业啊。
最后一个掌柜的女儿眼睛不好,想要多买些玉简。这样就可以直接用神识接受内容,不必费劲用神识“看书”,毕竟大多数人的神识并不强,长时间运用非常吃力。
但当殷渺渺说她们可以随货船出去看看时,机灵的小姑娘们纷纷沉默了,似乎有难言之隐。
再比如说,聊到岛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做胭脂的时候,船家女儿表示,她可以弄到一种特别细腻的红色海藻泥,略略一擦,就会在肌肤上留下淡淡的红晕。
很巧,殷渺渺在芙蓉阁的时候“顺便”了解了一下南洲的化妆品,知道这个海藻泥在外叫“和羞走”,一小盒三千灵石起,号称羞涩天成对于化妆技术不太发达的修真界,这的确非常好使。
但重点是,“和羞走”海藻泥只存在于深海,非妖族不可得。
船夫家的小妹妹果然很有门路殷渺渺笑了,允诺她们“如果有的多,可以同我换。”
“我想要你的发箍。”小姑娘精明地预定了看中的东西。
“可以。”
然而过了几天,船家姑娘又跑过来,和她说“我有个朋友,想要一个大一点的发箍,你有的话,她可以和你换雪泥。”
“雪泥是什么”
“敷在脸上可以马上变白。”老鸨闺女喜滋滋地表示,“我们楼里的姐儿都特别喜欢,可贵哩”
殷渺渺忍俊不禁,海岛多日晒,岛上的人皮肤都偏黑,然而,肤色的深浅与黑色素相关,属于天生,和高矮一样,排除杂质也无法逆转,所以美白产品一样很有市场。
她道“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好,不用再白了。”
“你可以卖给外面的人。”小姑娘都很有生意头脑,劝她说,“很赚的,我保证。”
殷渺渺“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但有要求“我和你们说过,首饰的大小和风格要根据个人的特色设计,我看不到人,做不出来。”
船家女儿有点犹豫“她不喜欢见外人。”
“那就算了。”
小姑娘傻眼“为什么呀”
“万一做得不好,岂不是砸我招牌”殷渺渺摆摆手,切入下一个话头,“今天我们来说新发型”
课后,船家女儿踟蹰片刻,低声问“要不我去问问她如果她来,你不要多问好不好”
“难道我平时经常问你们”殷渺渺牵起嘴角,“我可没这么无聊。”
她放心了“那我问问。”
五日后,船家女儿带回了她的朋友,一个套在斗篷里,身材异常高大的女子,走起路来有点怪怪的,很不自然,稍不留神就会横着来。
这个特点委实太过明显,不是螃蟹精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