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你若不卜,死的就是你。”

    言毕,慕天光就非常配合地给了她一剑,冰凉的剑刃自肋骨间刺透而出,重伤却不致死。

    听灵真人面上不露分毫,肚子里直骂娘都给她等着

    “今日无星不成。”她捂着伤口,勉勉强强松了嘴,“待明日沙暴过去吧。”

    殷渺渺挑了挑眉,没有应承。

    听灵真人很沉得住气,没有求饶也没有改口,一副硬磕到底的样子。

    双方对峙良久,殷渺渺才说“行吧。”

    但光说没用,既然说明日,就得确保人能留到明天为止。她一点没客气,用束缚灵力的绳索捆住了听灵真人,再摘走储物袋,以隔绝神识的眼罩蒙住了双眼,如此方才将人带回了客栈里看守。

    被江雪剑刺穿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内脏受损哪有那么容易愈合,又无灵力治愈,疼得听灵真人冷汗涔涔,面如金纸。

    可是,她什么也没说,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们走了,等到了地方以后,不提任何要求,就斜斜靠在椅背上,似沉默,似神游,似不在意。

    殷渺渺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然后留下乔平看着她,自己三人去了隔壁屋子。

    飞英按捺不住“姐姐,你要她占卜什么”

    “占卜”她笑,“我从来不信这个。”

    “那你”

    她道“这只是一个借口。你们有没有发现,她拔掉了很多眉毛,又特意把眼睛画得很长,唇色也很白”

    飞英满头雾水,想不通她没事注意人家的妆容干什么,总不会是女修天生爱与人比美的天性作祟吧

    “你去见长辈,一定会整理衣裳,端庄整洁地过去,去见喜爱的人,肯定也会不由自主地希望自己看起来更美更有吸引力,连妖兽都知道,要求偶就得长出一身好看的皮毛。”殷渺渺道,“脸是人们给别人的第一印象。你看到听灵真人,第一反应是什么”

    飞英思索半天“很怪”

    殷渺渺就笑了“不似常人,神异古怪,对吗”

    “对。”

    “她脸上涂了很多粉,看起来就白得很怪,眉毛很细,眼睛很狭长,看起来就好像迷迷蒙蒙的,飘飘忽忽的,说话的声音也是,她都是故意的。”女人最了解女人,烈日城第一次见到听灵真人,殷渺渺就有这种感觉了。

    “你们归元门有擅长卜策的修士吗我们门派有一个,叫梅落雪,她不是这样的。这个听灵真人,怎么说呢她要不是有真本事,就是个神棍。”

    飞英想起了童年遇见过的假神仙,铿锵有力地赞成“对”

    他所在的道观里,道士们一年只有两套衣服,保证干净整洁就不错了。但是去高门大户坑蒙拐骗的“神仙”,要么鹤发童颜就是脸色红润,小童侍奉,要么就是白须一把,拂尘一柄,飘逸出尘。

    甭管哪种,都是骗子不过,要是这样的话,有个地方说不通。飞英疑惑了“她明明占卜出了寒鸦堡的噢”

    他懂了,既然听灵真人在他们离开之后还能进寒鸦堡,那就证明寒鸦堡的压根不是传闻中那样。而令符的位置,或许不是占卜出了,是她本来就知道的。

    “现在还不好下结论,等我催眠了她,应该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殷渺渺脑海里已经有了模糊而熟悉的念头,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要佩服起他们来了。

    听灵真人并不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相反,她心里正偷着乐呢。

    他们捆住了她的手脚,束缚了她的灵力,隔绝了她的神识,难道就以为高枕无忧了吗啧啧,修士,修士太倚仗灵力和神识,以至于忘记了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乔平很谨慎,连呼吸都是没有声音的,可是,修士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却控制不住其他事物。

    黑沙城的客栈都破破烂烂的,窗户关紧了也有风从隙缝里吹进来。

    靠窗的案几上肯定放了盆栽,因为有草叶翻动的细响,她的左手边两丈处应该是床榻,帐幔的声音是轻而厚重的。而乔平在她的右前方,他可能抬了抬手,袖子微微晃动了一下,有衣料摩挲的沙沙声。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但现在不是逃跑的时机,因为鬼节还没有结束,她就算能逃出客栈,也保不准自己是否会被其他人看见劫杀。

    她要等,等到沙暴过去,然后让他们保护她离开就说要找个空旷的地方观星好了,那个时候,才是逃跑的良机。

    听灵真人想着,把自己的计划翻来覆去地推敲了遍,确保万无一失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明天是一场苦战,就算现在不能调息打坐,她也必须抓紧时间休息,反正现在有人保护,用不着自己警戒。

    她被绑架了,又是个伤员,不好好休息都对不起自己。听灵真人想着,稍稍放松了身体,开始闭目养神。

    朦朦胧胧间,她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什么呢对了,人,乔平不见了。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身上的绳索和眼罩也没了。

    天赐良机,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走走走,她要做的事已经办妥,现在,该回寒鸦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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