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就听到了

    距离这里不远处,有流水的声音

    他要洗澡他要洗澡他要洗澡

    于是。

    等到出门觅食猗窝座回来后,迎接他的,只有冰冷的空气和寂静的房间

    猗窝座

    他的杏寿郎呢

    他小心翼翼藏在这里的,那么大一个杏寿郎哪里去了

    而此时,另一边。

    终于找到了溪流的青年正开心的准备脱衣服下水。

    他把白色的羽织轻而珍重的叠好放在岸边,然后挑了一个背阴处,一边搓洗着身体,一边打量着水面上的倒影。

    他探究的看着水中的自己,杏核一样圆溜溜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疑惑。

    好奇怪啊。

    他的记忆空白一片。

    自始至终,青年的行动完全是凭借着身体中残留的意识和思维。

    至于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被饥饿所冲击得狂化,也完全是依靠着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和强大的自控能力。

    不知道姓名。

    不知道过去。

    连自己这一身明显不正常的血污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金黄中带着红的发尾卷曲着,绕过青年肌肉紧实的肩颈,垂落在形状平直的锁骨处。

    他用手指拨开正在滴水的发,然后触及到了左胸心脏的部位。

    那里被洗去了血迹,露出了他原本的皮肤,和上面蜿蜒盘旋而上的奇异纹路。

    红色的纹路像极了正在燃烧着的火焰,以心脏出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而去。

    这奇特的纹路甚至布满了他整个左半边的胸膛,而尾端则顺着脖颈逐渐往上攀沿,最终没入了耳后。

    这是刺青

    不,他觉得自己以前大概没有往身上添东西的习惯。

    就在他琢磨纹路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气息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接近这里。

    青年猛地回过神,捞过岸边的羽织就围在了腰上。

    至于另一边的黑色劲装,则被他果断的无视了。

    毕竟那套衣服的惨状实在是无法令人直视。

    “谁在那”

    他开口,声音响亮而带着浓重的警惕。

    不远处的草丛晃动了几下,一只颜色苍白而又布满环状刺青的手拨开了浓密的草叶。

    来到金发青年面前的,是一个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极具特色的男人。

    那人的嘴角带笑,一头色泽鲜艳的浅粉色短发与他身上冷色调的刺青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诡异,但却又让人感觉莫名的和谐。

    “原来你在这里啊。”那人开口说道,“我找了你好久,杏寿郎。”

    下半身浸在水中的青年抿起唇角,原本睁的圆溜溜的杏眼微虚,细长的眼尾挑起了一个凌厉的线条。

    从这个男人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脑中就仿佛拉响了一级警报,叫嚣着想要破坏些什么的声音。

    “杏寿郎你在叫我吗”

    青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并从对方的话语中抓住了他最为在意的一点。

    “你认识我”

    话音刚落,闻声走到岸边的男人就大大方方的跳进了溪水里。

    这个举动让炼狱杏寿郎下意识的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一只手肘弯曲向后抬起,另一只手仿佛想要握住什么东西一般,摸向了腰侧。

    这是一个标准拔刀斩的起手式。

    然后他就在腰侧摸了个空。

    一瞬间的僵硬足够让以速度和力量著称的上弦之鬼来到他的身边。

    男人冰凉的手指锁紧,握住了炼狱杏寿郎的手腕,力道大得如同铁钳一般,令脆弱的骨头吱吱作响。

    “唔”吃痛的闷哼一声,青年抬起头,那双金红色的瞳孔直直的对上了对方那刻印着数字的眼睛。

    苍白的男人看着他,咧开嘴笑了起来。

    “啊啊太棒了杏寿郎真的是太棒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

    “变成了鬼的你,果然是最棒的”

    原本还有些迷茫的金发青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瞳孔突然猛地缩小。

    一股从心底迸发而来的极致怒火瞬间冲破了他早就被饥饿折磨得摇摇欲坠的理智。

    被转化为鬼的猎鬼人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红色的瞳仁变成了如同兽类一般的梭子形,尖利的犬牙咧出唇外,手上指甲变得锋利而尖长。

    炼狱杏寿郎被上弦之鬼的一句话,直接激出了鬼化。

    如同根深蒂固的刻印在脑海中。

    他嘶吼一般的咆哮出面前鬼的名字。

    “猗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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