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段佳橙的妈妈就不会,段佳橙他爸是新加坡的富豪,虽然不及江家有钱,但也是资产上亿富甲一方,有钱人娶女人除了看面相旺夫,最重要的还是性格温和,所以段佳橙的妈妈握着她女儿的手,一路哭的断断续续梨花带雨,段佳橙他爸跟着,一脸严肃,脸色铁青。
    我估计江家实力还是家大业大,段佳橙他爸一时不敢说什么,但毕竟受委屈的是他女儿,就只能冷着脸表达愤怒。
    奶奶迎上去,也很难过的唤着段佳橙“老三哞哞”
    段佳橙他妈抽抽涕涕,奶奶特别抱歉的凑上去“亲家母”
    段佳橙妈妈痛哭失声“老太太”
    人和父母的关系有时候是一种很奇怪的对立,有时候强势的母亲会教育出胆怯的子女,有时候诺诺的母亲反而教育出跋扈的孩子,段佳橙家就是后者,可能是她母亲实在太温顺了,以至于管不住段佳橙,给段佳橙掼了一身臭毛病,平时嚣张跋扈,和她母亲南辕北辙。
    算了,我也太不积德,失去孩子的是段佳橙,这会儿躺在床上睁着双眼默默的流泪,脸色惨白,全无平时的气焰,看上去实在让人伤心。
    我看看段佳橙,心里也挺难受的,我抻了抻上半身过去看她,还没等开口说话,便听到她躺在那里,幽幽的喊我的名字“童霏。”
    我本能的应了一声,便听到她发着狠,吐出她内心恶毒的诅咒“你和你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冚家铲的段佳橙
    我能感觉到我的血压在一瞬间冲上头顶,嗡的一下顶的头都要炸开了,我想都没想,张口就来“你个白痴,你闹边个边个唔得好死我佢老母冇见过你咁乱翕廿四嘅人噻”
    段佳橙疯了一样跳起来冲我咆哮着“你去死你去死你和你的孩子都去死”
    场面太乱了,她被人按住了,我被江以宁拖出去了,屋里是呼天抢地的嚎哭声,有医生冲进去给段佳橙打针。
    我气得发抖,江以宁拦着我并没有做声,我气得大口大口喘气,指着屋门问江以宁“佢喺咒边个,你讲佢喺咒边个咒我死,还要咒我嘅孩子死仲系唔得好死”
    江以宁按下我的胳膊,他有些慌乱,眼神纷杂的在想一些什么事情,他像是慌不择路那样的突然嘱咐我“你听好了,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听从我的安排,知道了吗”
    这个软蛋连别人诅咒他老婆孩子不得好死都能忍,现在估计已经怂到死了。
    他掰着我的脸让我住嘴停下来听他讲话,特别严重的警告我“听到了吗不可以告诉别人你也怀孕了,记住了,千万不能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用力揉揉我的脸“只有服从我的安排,才能最大程度的保护你的安全,听到了吗”
    我还没有应他呢,一家子人便全部鱼贯而出了,屋里只留了段佳橙的妈妈,段佳橙的爸爸和江尚清走在最后,江尚清出来以后站在他老丈人跟前低着头,万般歉疚的说了一个字“爸”
    他的声音被他老丈人的一拳声声打断了,他捂着半边脸,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段佳橙的父亲气得发抖,江以宁放开我上前急忙搀住,一边沉痛的说道“叔叔节哀,万望珍重。”
    “仲迟,”段佳橙的爸爸捞住江以宁的手,握得很用力,声音也很沉重“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江以宁现在是江家里里外外一把手,辈分都不对,还得负责处理这一框烂事。
    他面露愧色,却不敢应允,只是劝慰道“叔叔珍重。”
    婆婆搀着奶奶上前,奶奶道歉“亲家公,真是对不住。”
    段佳橙他爸拍拍江以宁的手,看着奶奶老泪纵横,又伸手指了指我,狠狠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江以宁。
    奶奶用力杵了杵拐棍,板着脸对我说“老二哞哞,你先回家,罚你先去祠堂反省反省。”
    去祠堂反省反省,这几个字翻译过来,就是要关我禁闭。
    我觉得特别可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所有人都在针对我,我无缘无故的被人咒都没什么,可还要被咒我没出生的孩子。
    我承认我脾气大乱冲动,我不该在刚才对着段佳橙这么个脱线一言不合就跳将,可要管我禁闭,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我面带讥讽的微笑去看江以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在等他为我申诉,可他却垂着眼,并不敢看我,低声对我说“霏霏,你听奶奶的,先回家。”
    这一幕又出现了。
    我在这个家就是一个笑话,我可以被人任意泼脏水,可以被人任意欺辱,可以被人任意关禁闭,因为我的丈夫,江以宁,他是个奶宝妈宝弟弟宝,就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
    我没有段佳橙那么好的命,我没有爹妈替我做主,我的队友是头猪,我若再不为自己做主,我都对不起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用手指抹去脸上的眼泪,我掏出手机告诉他们“关禁闭是犯法的,如果你们敢关我禁闭,我现在就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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