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半天,却只憋出来一句“你这人比街头装瘸骗姑娘头花的刘乞丐还不要脸”

    岑尧慢慢敛住了眼底的冷意。

    他淡淡道“我怎么会打死你呢如你所说,你是我的情敌”

    岑老爷瞪大眼,差点当场栽倒在地。

    满堂宾客也

    草

    原来不止兄弟阋墙

    还是兄弟争妻

    一边吃着瓜,他们一边还有点忧心,知道了人家这么大一丑闻,岑尧不会扭头把他们全弄死在这儿吧

    “我自然是要慢慢折磨你,方才觉得愉快。”岑尧缓缓说完了后半句话。

    “岑尧你疯了你,你竟然为了他”岑老爷怒声道“你知道这小戏子和多少个人都勾搭不清吗他还和那个玫瑰夜总会的常胜”

    常胜一慌,连忙摆手“不不不,没有的四爷您相信我”

    岑老爷喉头顿时哽了一口血。

    “医院先带我去医院”还是岑青元及时拉住了岑老爷,声嘶力竭地喊出了声。

    他还不想死

    岑老爷一咬牙,这才与小厮将岑青元扶了出去。

    岑尧这才将枪又交还给了小扣儿“你的,收着。”

    “哦。”小扣儿愣愣地握住了。

    岑尧没有责怪他

    岑尧一点也不喜欢岑青元

    对的,他说过的,他喜欢我。

    小扣儿刹那间更深刻地认识到了这句话。

    他喜欢我。

    小扣儿在心底悄悄地又念了一遍,心底终于有了不一样的滋味儿,好像有某个地方轻轻地酥酥麻麻地颤了颤。

    这回的帖子上,岑尧写的是乔迁酒。

    岑尧抓住小扣儿的手腕,举起来,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擦过了他的虎口处。同时一边头也不抬地道“今日请诸位前来,一则,我岑某乔迁新居,自该摆下酒席宴请宾客;二则,今日乃是家中小朋友的生辰。”

    小扣儿一下愣住了。

    众人也愣了下。

    他们看着岑尧小心翼翼的动作,再结合岑尧这番话,心底对这个少年的地位有了更深的认知。

    不过大概是今天受过的冲击实在太多了,倒也就多少麻木了。

    女佣很快端着蛋糕进来了。

    是红宝石的蛋糕。

    小扣儿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扣儿舔了舔唇,这可是海城最贵的蛋糕了。他过去远远地瞧见过,只闻闻奶油的香气就算了。

    岑青元一番番话带来的不快乐,好像消散掉了。

    众人见到这副情景,立即心领神会。

    连忙将原本准备好的乔迁礼,临时改了个口,变成了这少年的生辰礼。

    如果是半个月以前,小扣儿遇见这样的场合,定然会手足无措。

    但这会儿他还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倒是来者不拒,甚至称得上是有些从容不迫地一个个收下了。

    众人暗暗感叹。

    不愧是跟着岑尧的人哪怕只是个小戏子,这容貌举止倒也上得台面了

    岑尧并没有让这些人停留太久。

    众人还不免感觉到失落,只是也不敢打搅岑尧,到底还是离去了。

    唉,这林公馆多大啊

    若是在这里办个舞会,该多有意思呢

    小扣儿独自抱着红宝石的蛋糕往楼上走。

    “我过生日了。”他小声说,还带着点不可思议的味道。

    岑尧不紧不慢地走在他的身后。

    有被可爱到。

    小扣儿就这么一路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按捺不住心底快要冒泡的喜悦,打了个滚儿。

    却是一下滚到了厚厚的地毯上。

    这毛病还是没改。

    和上个世界一样。

    快乐极了的时候,就忍不住打滚。

    岑尧走上前,捞住小扣儿的腰,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小扣儿一懵,扭头看了看岑尧。

    岑尧将他整个抱在了怀中,然后扣住手腕抬起来。岑尧又摩挲了下虎口的位置“崩裂了”

    小扣儿才刚练枪,根本承受不住后坐力。听他这么一说,才觉得有一丝丝的疼。

    但更多的,却是岑尧摩挲时的微痒,连带心尖上好像都痒了起来。

    “嗯。”小扣儿低低应声。

    岑尧问“今天岑青元都和你说了什么”

    小扣儿紧紧抿住唇,心情翻江倒海,说不出话。

    岑尧低头舔去了虎口处崩裂出的一点血丝,小扣儿本能地战栗了一下,无措地盯住了岑尧。他需要找点话来说。

    于是小扣儿慌忙地说“岑青元说他喜欢你。”

    说完小扣儿就后悔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心底就是不自觉地升起了一点委屈。

    但是岑尧神色淡淡,没有丝毫变化,他说“嗯,我知道。”“但是我只喜欢你。”

    话音落下,岑尧轻咬又轻吻了下他的指尖。

    小扣儿心脏怦怦狂跳,浑身仿佛过电一般,一阵酥麻,整个人惊得发软,动都不会动了。

    岑尧也不需要他动。

    男人将他抱起来,放倒在了那张小扣儿说太大睡两个人都睡不满的床上。

    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然后那双指骨修长的,会握枪会驭马的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皮带。

    小扣儿又闻到了那股之前用来涂脖子的药膏的香气。

    温温热热,还有一点滑腻腻的。

    他之前很不喜欢这个药膏。

    紧跟着,他就听见岑尧说“从前有个十八岁的少年,他在现情人的眼皮子底下,和前情人站在一块儿,说了至少七八句的废话。现情人很不高兴,就把他摁在床上,摁在墙上,收拾了一顿。”

    小扣儿张张嘴,想说我今天也不想听睡前小故事。

    岑尧说“你不是想知道怎么收拾的吗”

    小扣儿悄悄竖起了耳朵。

    岑尧咬住了他的唇。

    “就这么收拾的”

    这个收拾有点痛,还有点小扣儿不自觉地蜷起了脚趾。

    有点战栗且羞耻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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