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记在镜头前打板,拍摄正式录入。
    一身黑衣黑靴的顾兮月,带着同样一群穿黑衣的手下,以暗杀的方式潜入易公馆。
    隐秘地除去易家守卫,中途被易家守卫察觉,两方人开始火拼。
    闻声的易家人齐聚在二楼,透过雕花的窗户向四周看去,
    易家二少 “敌众我寡,撑不了多久。”
    易家小小姐“那怎么办咱们家兵力都被大哥带上战场,让大哥回救是来不及,我们趁这些人被拖住,逃吧。”
    因打仗少了一条腿的易大帅,他让人推着轮椅到窗前,看了一会儿,沉声道“你们走吧,二儿媳刚有身孕,这是易家的种,得保着。”
    “爸,要走我们一家人一起走。”易家二少拉着顾兮枫来到易大帅身边,“只要我们出了这里,就可以得到庇护,这些人杀不了我们。”
    易大帅“你大哥在前线杀了人家儿子,易家是躲不过去,你带着人快离开吧,小心路上有埋伏。”
    易家二少还想再说什么,副官已经冲进来禀报“老大帅,您和少爷小姐们,快些离开这里,我们怕是要顶不住。”
    “顶不住也给我顶。”易家二少拔出手枪就想冲出去,被顾兮枫抓住衣袖,“避其锋芒。”
    易大帅看着自己这个二儿媳,眼神里透着满意“快带着你小妹,离开这里。”随后声音一沉,喊道“副官。”
    副官身体瞬间挺直“属下在。”
    易大帅“挑选几个好手,护送他们离开。”
    副官微微一犹豫,收到易大帅睨来的冷光,忙敬礼应着“是”
    屋外的顾兮月,已经在逼近,凡是遇到抵抗者,全部射杀。领着小部分人穿过花园绕到后门,远远地与逃走的顾兮枫一行人遇上。
    昔日情深不已的姐妹,此时是真真的生死相对。
    跟在顾兮月身后的人,也见着了要逃跑的易家人,当即二话不说,就是手一挥,率先朝着一行人开枪。
    枪林弹雨之中,呆愣的顾兮月,本能地躲避到一旁石像后,低垂着头想着姐姐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去护送留法学生了吗
    想着应该是易家二少将人带回来的,就气得脸发绿,低声咒骂一句。
    旁边的人见着她脸色不好,问着“中枪了”
    顾兮月冷气逼人“没有。”探头看一眼,差点儿被飞过的子弹穿了头,神色更是冷峻,朝身边几人说“跟我来。”
    在另一边的顾兮枫,瞧着陌生至极的妹妹带着人,欲要抄后方,当即让易家二少不要恋战,护着娇生惯养的小妹往后门退去。
    只是她不知道,在后门外,等待着她们的是黑洞洞的枪口,只要有易家的人打开后门,就会被射杀。
    前院后院,人声、枪声交织成喧嚣的旋律。
    带着人绕去后方的顾兮月,以墙壁的遮掩,弯腰捡了一把枪,将走在前面的三人击杀。
    之后,悄悄猫着腰,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避开混战的众人,出现在后门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埋伏着的人抹了脖子。
    重新返回后院的顾兮月,她不确定刚刚临时的行为,到底有没有被别人看见。
    姐姐突然出现在易公馆,扰乱了她的任务,刚刚的冒险,但凡有个人瞧见透露出去,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易公馆留守的兵力少,但弹药充足,让顾兮月带来的人折损了七七八八,可他们自己也没落到好,几乎是全军覆没,只剩下被缠着无法退走的顾兮枫和易家二少。
    顾兮枫的腹部中枪,血从指缝中流出,气得易家二少一拳砸在半人高的石壁上。“今日,顾兮月这一枪,来日,我定要她百倍奉还。”
    “你拿我做人质。”顾兮枫是在赌,赌顾兮月还残留一点儿姐妹之情。
    “不。”易家二少摇头拒绝,家人几乎都死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杀了顾兮月这个刽子手,“就是死在这里,也不可能拿你去做人质。”手里握着仅剩的一个手榴弹,“只要顾兮月敢接近,我们就与她同归于尽。”
    “按我说的做。”顾兮枫忍着痛意,按住他的手,“听我的。”
    最终,易家二少还是挟持了顾兮枫,朝着逐渐接近的人喊话“顾兮月,你给我听好了,现在你姐姐在我手里,想要她给我们易家陪葬,你就开枪吧。”
    在顾兮月的视线内,绿荫下的石壁,渐渐冒出两个重叠的脑袋,直至大半个身子。
    不由冷哼一声,举起枪瞄准“英雄气的易家二少,是不是读书读傻了用自己的枕边人来要挟,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易家二少低声和顾兮枫说着“你看,她根本不会顾念你是她的姐姐。”咬着后槽牙定了主意“一会儿我护着你走,不要回头,尽管往前走。”
    已然是想自己当肉盾挡子弹,让顾兮枫逃出去。
    “赌心,是赌谁最狠。”顾兮枫在心底深处,还是期待妹妹的心里,是有那么一丝是在意自己,她在赌顾兮月的一念之间。与易家二少低声说完话,加大音量对着顾兮月说“你是否还记得,说过永远不会伤害我”
    “记得了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随口一说的话,何必去信。”顾兮月的声音是冷的、冰的,没有一点顾念姐妹之情的温度,“堂堂易家二少,就只会躲在女人身后,还自诩什么大男子汉,我瞧着,就是一只缩头乌龟。”
    易家二少挟持着顾兮枫往后退“顾兮月,你不用激我,能活着做缩头乌龟没什么不好,你姐姐到底不姓易,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别在哪天坏事做多了下黄泉,没脸见你母亲。”
    顾兮月顿住脚,抬手止住要继续跟上的手下,“顾兮枫,你听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放你,从此后,我们姐妹桥归桥路归路,再见,就没什么情面可讲。”
    顾兮枫眼里突然泛起湿意,唇角弯起在笑,却比哭还悲伤,“好”
    这下,顾兮月身后的人不乐意了,刚准备偷袭,就被顾兮月反身一巴掌搧过去,“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当着我的面就要造反”
    被搧得人捂着发疼的脸,草地上吐了一口混血的吐沫,“我只是在执行上头的命令。”
    “上头有我去交代,需要你越位办事”顾兮月的枪已经顶在他的脑门上,朝着剩下的十几人看着“你们是怎么想的跟他一样,想当面和我对着来”
    “不敢。”剩下的人很识趣,这顾兮月手段残忍耳目有赌,她今天就是将人放了,上头顶多训斥她一顿,或者再重一点就是打一顿,出来之后依旧是曹家的人,他们这些没靠山的小人物,可不想稀里糊涂成冤死鬼。
    在这一会儿功夫,已移到后门外的顾兮枫,在转身离开前,定定地看着背对的顾兮月,眼泪倏地落了下来。
    夜风习习,带来远去的血腥味,顾兮月深呼吸一口,领头带人进入易公馆搜查。遇到还有带气喘着的,一一补枪,不论男女老少,看得后面见惯生死的十几人,后背直犯寒意。
    镜头切换成空镜易公馆内连续出现爆炸声,还有枪声。
    最后,一场大火照亮了夜色,站在火光之外的,只有满身是血的顾兮月,身上黑衣湿润得能拧出血水来。
    跟着顾兮月进入易公馆的十几人,全部被顾兮月所杀,再也没有人会告状。
    火光映红她的脸,人缓缓地倒下,唇角扯开残忍的笑意“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此时,一辆军车撞开半开的镂空大铁门,火光照亮了车上曹蕊的脸,满是焦急和惊慌。
    最后曹蕊开车来的这一小段,陈导拿着扩音喇叭喊一声“卡。”又接着“陈老师,刚刚的表情有点夸张了,不是瞪眼表演,眼里要有戏,连脸部肌肉颤抖的弧度,都不能多一分,重来。”
    曹蕊的扮演着陈细蕊,收到陈导的话点点头,朝需要配合搭戏的温墨走去,借着请教的由头亲近一些。
    在两人聊戏的时候,陈导那边又喊着,让打光师调整一下打光板,场务配合着走位,直到坐在监视器前的陈导满意光线,执行导演才喊着酝酿好情绪的演员就位。
    已经收工的左谨,裹着一件剧组的大衣坐在蓝色塑料凳上,等着温女士这段戏拍完。
    今天是七月七,是国内的情人节,也不知温女士知不知道有没有准备情人节礼物
    这段日子,两人的时间是日戏夜戏地错开,在片场重叠的时间也没多少。此刻要是收工回去,估摸着只能明天晚上才能见面。
    在不远处,现场制片领着穿黑色风衣的何正华,正往这儿慢慢走来。
    何正华白日里忙着公司的事情,到了现在才有时间,手里抱着一束精心挑选的鲜花。
    “情人节快乐”到了左谨身边,何正华递出花束。
    黑眸中波光流动,左谨浅笑着没接,指了指拍摄现场,示意他不要出声。
    何正华收回花束,转递到助理月月的手里,人也就站在那儿陪着她看。
    两个镜头一过,陈细蕊这段戏结束,快步走到搭戏的温墨身旁,“刚刚倒下去三次,温老师有没有摔疼”
    “有点。”温墨随口说着,不管怎么倒,疼是少不了的。
    陈细蕊试探性问着“要不,我帮温老师揉一揉”
    “不用,没什么大碍。”刚出言拒绝的温墨,视线一扫,就瞧见站在左女士身边的何正华,还瞧到助理月月怀里抱着的花束,嘀咕一句“这什么日子不知道吗花能乱收吗”
    一旁的陈细蕊没听清,问着“温老师,您刚刚说了什么”
    温墨脚尖方向一转,绕开左女士所在位置“我说,我想去洗手间。”
    “这黑灯瞎火的,我陪您去,正好我也想去。”陈细蕊话接的快,心里藏着期待,却又怕温老师拒绝,眼神一瞟一瞟地盯着她。
    “嗯”温墨倒也没拒绝。
    原本坐在蓝色塑料凳子上的左谨,瞧着温女士神色浅浅淡淡地绕开她,就跟做错事一样站起,实际上她也不知自己哪里错了,眼巴巴地瞧着人和陈老师走远。
    自己都没接朋友的花,温女士却跟别的人走在一起,还特意绕开自己。
    心里不舒服,难受
    是不是我“手艺”不好,所以温老师对我没有以前的感觉了是要另寻新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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