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两条铁臂将赵青禾紧紧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触目所及的地方, 是他带着体温的宽厚胸膛, 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不受控制的往赵青禾鼻子里钻。
    赵青禾的脸红了,前后两辈子, 她还是第一次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不得不承认,她被撩到了。
    “刑卫东,你松开我。”她试探着推了推男人的手臂, 却丝毫不动。
    翌日一早,赵青禾睁开眼睛,身边早已没人,她松了口气,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感觉, 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胀闷还是别的什么。
    她似乎并不排斥那个怀抱, 甚至还有些喜欢,难道是旷的太久,想要进行生命大和谐了
    灵与肉, 性与爱, 人之常情,赵青禾虽不怎么相信爱情,却并不是禁欲主义者,前世是工作太忙,没能找到合适的伴侣, 不然她也会尝试同人共赴巫山云雨。
    刑卫东身体强壮的很,想来病好以后,那方面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或许自己可以主动推倒他。
    思绪越飘越远,也越来越歪,直到外头传来叫吃饭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匆忙去浴室洗漱。
    一晚上过去了,刑卫南的酒也醒了,又恢复的那副满面春风的样子,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十分勤快的擦桌子挪板凳。
    饭菜是刑卫东去军属食堂打的,因为有客人在,也难得奢侈一次,饭桌上摆着的吃食样数很多,有当地人常吃的抄手,也有肉包子和油条,零零总总七八样。
    吃饭间,刑卫南笑着给刑卫东夹了根油条,“大哥,昨天我喝醉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你别介意。我和晓红这次来,的确有事要求你,晓红的堂弟当兵了,就在你们这个军区,听他说被分在了炊事班喂猪,那小子身板不错,为人又机灵,喂猪实在是可惜了,你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他调到你手下来。”
    丈夫总算提及这一趟来意,牛晓红心中松了一口气,昨晚上的劝导还是起了作用,她忙放下筷子,目露期待的盯着刑卫东。
    牛晓红爸妈只有她一个女儿,却并非不想要儿子,自己生不了,就眼馋别人家的,常接她大伯家的堂弟来自己家小住,在牛晓红爸妈的心里,这个孩子同亲儿子也差不了多少。
    牛晓红觉得,像堂弟这种男孩,一家人千娇百宠的长大,到了年纪还能接过大伯的班,前途一片光明。可恨现在的姑娘不检点,勾着堂弟干了不该干的事,又死乞白赖的想要进门。
    她都问过堂弟了,那丫头早就是个敞口子货,身子不知道给过多少男人,凭什么赖到他身上。
    一家人想尽办法送堂弟到外地当了兵,为的还不就是能奔个好前程,可谁知道他那么好的人才,竟然被分去喂猪。
    再一打听,堂弟所在的军区,正好和卫南大哥一个地儿,这不就是瞌睡有人给递枕头了吗,于是他们夫妻俩马不停蹄的就奔锦城来了。
    赵青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低头咬了一口包子,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都说酒后吐真言,刑卫南昨儿说他老婆堂弟是惹了人家姑娘,到军队避祸来的,八成是真的。
    军队有军队的制度,真要是特别好的兵,要过来也不是不可以,但这种沾亲带故,人品存疑的,还是有多远送多远的,不为别的,出事了好歹能避避嫌。
    没看刑卫东他二伯在京城,却把这个侄子放在西南军区嘛。
    知晓刑卫南这个上门女婿难做,刑卫东好歹念几分兄弟情,没像昨天那样拂了他的面子,而是道“你说的那个兵,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队的”
    牛晓红一听有门,眼睛立马亮了,抢着把堂弟的姓名和部队番号报了一遍。
    “臭话说在前头,我们团是尖刀团,军中钢铁,里头的兵,也都是尖子中的尖子,要经过最严苛的训练,你堂弟要是不合格,我也不会要他。”
    刑卫南脸上的笑意淡了,甚至带上了一点苦涩,他了解老大,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牛犇是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了,能留在部队喂猪,已经是这小子的造化,还想进什么尖刀部队,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牛晓红却不这么认为,她爸托厂里领导办事的时候,哪个不是说“丑话说在前头”,最后还不是都把事办成了。
    “我替牛犇谢谢大哥,我们全家都谢谢大哥”牛晓红脸上的喜意都快溢出来了。
    刑卫南和牛晓红都是有工作的人,这年月也不兴什么周末,他俩是请假来的锦城,既然觉得事情办成了,也就没多留,当天就买票回去了。
    把他们送走后,赵青禾才问刑卫东,是不是真的想把牛晓红的堂弟要到自己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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