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倾诉在兴头上,突然听到邬云这么一句问话,不疑有他。思及还在西后宫躺着的美人,胸有成竹地道“保守些,九分。”
邬云低笑了一声,“萧皇后,萧将军,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什么”宇文治没明白,看到从暗处走出来的萧眠等人,顿时明白自己是被邬云摆了一道,变了脸色,“邬云,你为何要这么做”
邬云缓缓退离,“我方才说了,有人想拿个假货来糊弄我,我到底,意难平。”
他看了一眼跟在阿兰若身边的人,大步走过去,抱起便往外走。
娇滴滴的小茉莉没骨头一般地待在他怀里,他提到喉咙口的心才重新放回了原处。
广袖盖住了她的头,不让她看此时北齐宫中的场景。
李凉茉也着实受了半夜的惊吓,直到现在才觉得安心,北齐宫中的箭雨腥风,都不能坏了她此时的好心情。
直到被他塞进马车,她才愣愣地看着陌生的空间,“劭云,这不是我们进宫时坐的马车呀。”
邬云沉着脸跟了进来,一面扒她身上的衣服,一面道“那辆,脏了。”
李凉茉呆呆地瞅着他,忘了拦他,心里寻思着这个脏,大抵是因为李凌霄用过的缘故,他应该是担心她在车里动什么手脚吧
待得反应过来时,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褪得只余最里的抹胸长裙。
邬云两辈子头一遭见着李凉茉这么不整的模样,脑中嗡的一声响,一片空白。
李凉茉揪了揪他的衣袖,娇娇软软地道“冷”
邬云惊回神,转身背对着她,“马车里给你准备了新的衣物,你先换上。”
他说着,便要下马车。
李凉茉揪着他的宽大的袖摆裹住自己,低声惊呼,“劭云,你别丢我一个人”
虽未说怕字,声音里的颤动已经让人知道她有多害怕了。
她委屈得滚到他怀里,“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答应去见她的。你别生气”
邬云侧过脸,不敢去瞧她此时的模样,可光听到她的声音,就想到方才见到的画面,血脉喷张,“我没生你的气,只是”
他只是在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明明看出了宇文治对她的心思,还以为对方会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而有所顾及。
他没把话说出来,李凉茉也不追问。
她顺着他的衣袖滚到他怀里,仰着小脸仔细瞧他,见他面色潮红,顿时把原本要说的话都丢到了脑边,一双小手捧了他的脸,额对额,“你怎么这么烫呀”
她一心关心邬云的身体,邬云却因为她的举动,不得不直面她的平日是里不得不关注着她平日里被衣袖和衣领盖住的身体
李凉茉毫无察觉,还将小手放到他颈间去,认真地探查他的体温,连穿衣的事也忘了。
邬云的目光越来越深,喉结上下动了动,面颊脖颈越来越烫。
李凉茉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瞪大了眼几要惊呼出来,反被他堵了唇,按在马车里不能动弹。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此时更带着欲的暗哑,“今日得知了些夫妻间可行的趣事。茉儿,可愿帮帮我”
李凉茉“”一双猫瞳里写满了困惑和不解。
第二日,西凉使臣天未亮便离开了北都。
与来时的不满相较,此时的李凉茉在马车里乐得打滚。
经过了一夜,她脑子里却还是昨夜的场景。
事情不受控制地发生之后,她吓坏了,闹着邬云大半夜的把毒虫叫来,检查他的身体,却发现他身上的毒减轻了。
她不信毒虫,顶着他的一张黑脸,又把六长老叫了过来,再三确定,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有益无害,她才放下心来。
邬云恼羞成怒,巧立名目地罚她又帮他几回,直到带着她上马车。
她的手是废了,早餐都得他喂到嘴里去,却还是对着邬云傻笑。
邬云败下阵来,揉着她已经拿勺都拿不稳了的小手,无奈地道“你不是怕疼么也不知说个不字。”
那股羞怒感褪去,悔之不迭。
但了没想到一直到他们上马车,他发现她的手出了问题,她才傻乎乎地说疼又酸。
李凉茉笑意不减,“帮你排毒,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喊疼呢”
她就势滚到邬云的怀里,也不知是吃饱还是累着了还是兴奋劲头过了,开始打起了哈欠,迷迷糊糊地问“劭云,你想好把毒排干净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了吗”
她似是困极了,顿了一顿,才又道“想回东周去看你的父母吗”
若是平时,她知道这是邬云不能触碰的禁区,定不会提及,可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知不觉便问了出来。
邬云面上的笑意凝住,目光晦暗难言。
他缓缓柔着掌中小手,半晌,勾了勾唇,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还是先把茉莉小妖精吃了吧。蒸煮油炸,各来一遍。”
李凉茉不知怎么的,竟梦到自己成一朵茉莉,被人裹了蛋液和面粉,将下油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