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老谋深算的苗翠花女士在秦斌这儿预冷,咬牙恨恨地买走了所有的棉花,回头就带着那些在她织造坊里做工的女子开始纺线织布,她化悲愤为动力,一周不到的时间,就织出了第一块布,还用这块具有跨时代转折意义的布制成了一块手帕,献给了李泽天。
    李泽天拿着那块布在水里绞了绞,试着擦了擦脸,感觉有点刮脸,便将那块布转赠给李泽闵了,她还让妙玉给苗翠花女士带了一句话,“此等工艺乃是上上之选,应当推广,然须切记,不可自大自封,工艺须适时改进。待有朝一日与盛唐通商之口,此布匹可以售往大堂。”
    妙玉都已经习惯李泽天这种画大饼的骚操作了,就等于是往拉磨的驴眼前吊一个大萝卜,引得那驴不断地撒蹄向前卖力狂奔。
    然而,游戏玩家们就吃这一套。
    苗翠花女士原先想的是只从贫民中招收壮劳力,这会儿她看到了妇女那双灵巧的手,突然觉得,以家为单位来招收难民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首先,那些难民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在干活儿,都能吃饱饭,难民们应当就不会寻衅滋事,另外,要是她盖起的那草屋中都住上了男人,指不定因为一个什么口角就打起来了。
    最重要的是,苗翠花女士还有点私心,她想通过自家的作坊改善一下这个世界中的女性地位。
    秦斌种植的棉花不多,被苗翠花给包圆之后,尽管他以更快的速度种植了一茬,可棉花生长的速度哪里能比得上织布机消耗的速度
    更何况,秦斌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苗翠花女士手下还有好多给干活的人。
    论起积攒工分来,秦斌是靠脑子里的主意来积攒,苗翠花女士则是靠剥削工人阶级来积攒,她被秦斌敲了竹杠之后,回头就用工分找孟莫兑换了两张地利卡,背了两登山包的棉花种子进来,又用工分兑了一大片土地的开垦权,派那些她新收的难民去开垦土地了。
    那些陇西之地来的难民不知道该如何种植棉花,苗翠花女士就撺掇这些难民去秦斌地里偷师。
    秦斌发现有难民在自家地头鬼鬼祟祟的,心中防备顿生,去找李泽天告了一状。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告状告到了铁板上,非但没能解决问题,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李泽天听了秦斌的控诉,她有点迷惑,“秦斌壮士所言,着实有些过分。”
    秦斌没听出李泽天这话的深层含义,还以为李泽天是在为他打抱不平,气鼓鼓地说了一句,“就是那粪婆所为,着实过分”
    李泽天摇头,“非也,我说的是秦斌壮士所言实在过分。秦斌壮士已经通过种棉之计拿到了那么高的工分,怎么还能藏着掖着种棉之计就如同当初的种田之计、沤肥之计一样,哪是能够永久捏在手里的”
    秦斌一脸如遭雷劈的表情,“主上,此计乃是我的安身立命之大计,怎可外传”
    李泽天问了诛心之言,“秦斌壮士觉得,能藏得住吗种棉之计,若是粪婆将其女儿岳文姑娘也带入进来,人家又何须找你偷师”
    “我给秦斌壮士一个建议,不如学一学那粪婆的做法,多囤地,多安置流民,且招来流民用作人手,大力发展种棉事业,难道不比守着这种棉之计更好”
    秦斌在心里嘤嘤嘤了一番,面带颓丧地离开。
    他并没有管理一大群人的野心,只想当一个胸无大志的农民,享受种田的快乐,可现在被苗翠花这么一逼,跑到李泽天这儿也无法伸冤,咬牙决定崛起。
    若论工分数量,他的工分并不比粪婆苗翠花少,若论个人能力,他觉得自己也不比苗翠花差,唯一一点比不上苗翠花的地方,那就是野心。
    那个老太太太能搞事了。
    秦斌有样学样地花工分找人盖起了棚屋,还圈了一块比苗翠花所圈之地更大的地,还开出了比苗翠花更高的工分。
    秦斌这人阴险得很,苗翠花派人来偷学他的技术,他没同那些流民撕破脸,而是把那人留住,问那人,“想不想光明正大地学种棉之术”
    那人的呼吸都粗重了,“想”
    “那你带着家人来我这边,我给开更高的工分。福利待遇绝对比跟着粪婆好”秦斌说。
    那人当场就叛变了,回去之后,他同自家婆娘合计了一下,当晚就收拾好为数不多的家当跑到了秦斌的阵营,还带走了好几个与他关系相熟的人。
    苗翠花女士第二天早晨醒来,想催着这些人去种棉,发现人去屋空,找人一打听,全明白了。
    老太太杀气腾腾地冲到秦斌那儿,把秦斌骂了个狗血淋头,又骂那些难民没良心,“你们也不想想,是谁在危难时刻收留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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