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舒甩了个让易明深自行体会的眼神。
    “好吧。我自己来。”易明深低哑的嗓音有气无力的说, 怎么听怎么委屈。
    易明深输液的手是右手, 他挪动的坐起身来, 刚动了一下, 触碰到了针头,血回进了输液管中, 尤舒看着染红的输液管, 不忍心的皱了皱眉心。
    尤舒截下他手上的碗, 抿唇, “好了,你躺着吧。”
    易明深等的就是尤舒这句话,立刻就规规矩矩的半坐半躺在床上。
    粥碗的温度尚高, 尤舒轻轻的勺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
    红软的唇微动着, 弯弯的睫毛微微垂下, 眼下印着一片小阴影,精致的小脸,此时认真又仔细。
    易明深盯着她看,唇扬了几分又几分,轻抿着尤舒喂他的粥。
    外婆熬得粥软糯, 很好吃, 易明深却觉得粥格外的清甜, 更蜜饯儿似的。
    “团团,你心里有我。”他轻声笑道。
    尤舒闻言,握勺子的手微顿,顷刻把粥碗搁边柜上, 瞪了他一眼,起身便要离开。
    “别走,陪我一会儿。”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深沉的眼神更多是可怜,“我现在可是病人,需要人照顾。”
    “我看易总精神好得很,哪里需要人照顾。”套路又长又多,每次跟他相处,尤舒就觉得自己像个小白,被他扣得死死的,明知道有可能他又在套路她,还傻傻的信以为真。
    “嗯。”他不否认。
    易明深应了一声,不管尤舒同没同意,一股力道下来,尤舒人跌坐在了床边。
    也因此触碰到了易明深输液的手,血迅速的往输液管回。
    “当心手。”她急道。
    “这样就需要照顾了。”易明深笑着。
    “”尤舒无语。
    易明深头枕在尤舒的腿上,深邃无垠的眼缓缓阖上,片刻他开口,嗓音低沉且郑重,“两年前,除了领证的那天,我们还见过,不止一次。”
    “”尤舒疑惑的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易明深,还不止一次,她怎么完全没印象
    他出声“第一次,你还小,高中毕业前期的成人礼上吧。”
    那时,她跟郁和淮彻底脱离了父女关系。
    “你当时也在场”她惊讶。
    “不在,只是在那边谈事情,偶然经过的时候,正好看见精彩的地方停了会儿。”
    精彩
    那时,她跟郁和淮闹得不可开交,明明是她的成人礼,却变成了郁和淮认女儿的认亲大会。
    她那时人年轻,意气风发,同学老师都在场,她丢不起面子,一不做二不休的一个蛋糕全敷在了薄那脸上。
    郁和淮气得想一巴掌扇死她,但最终碍于这么多人的面子,手没放下去。
    “我当时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那场景,易明深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尤舒勇气可嘉啊,霸气。
    尤舒真的被他这观点逗笑,“也就你会认为这是可爱,他们郁家那些亲戚,哪个不说我无理取闹。”
    “那是他们三观不正,这才是作为正派公主对付小三的正确方式。”易明深轻阖的深眸慢然睁开,看着她的目光柔和又温暖。
    尤舒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触动厉害,她微动红唇,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易明深身体挪动了几分,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躺在尤舒腿上,“第二次,是你大学的期间吧。一次商务酒会上,你穿的服务生的制服,做兼职,和郁总遇上了。”
    那次她是把自己的姓改了,郁和淮知道后,质问她。
    薄那跟她妈陪同郁和淮出席商务会,在一旁添油加醋,说她忘祖。
    窘
    怎么这些不好的事情都被他给撞见了
    易明深淡笑的问她,“还记得你用什么收拾那对母女的”
    怎么会不记得。
    油漆啊。
    那母女俩定的礼服被她瞬间毁了,郁和淮脸都气绿了。
    她当时也没想过那个容器杯里面是油漆,而且正巧那个时候就有个推着小车的服务生过来,还推的是油漆。
    尤舒脑弯一转,低头看着闭目养神的男人,“那该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易明深揉了揉额头,笑说,“不然你以为呢,哪里会那么巧合,酒店新装修的施工地点离正厅那么远。”
    “你怎么这样啊。”太坏了吧。
    “我一直都这样。”
    尤舒笑,“要是郁和淮当时一气之下打我怎么办”
    “那正好,圆了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梦,指不定你当时就对我一见钟情。”
    “”尤舒。
    易明深侧面躺她腿上,一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团团,这点我们就适合是也不是”
    “我才没你这么强的报复”心。
    尤舒脱口而出的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完全不对啊
    她应该反驳的是不适合
    “噗哧。”易明深笑了,这次明朗有力度,牵扯到了头,一阵痛感来袭。
    他又伸手揉了揉额头。
    尤舒皱眉,“你不舒服”
    “没有。”易明深摇头。
    尤舒没管那么多,软绵的手指按上他的额头,“是这里么”
    易明深轻唔了一声,又恢复之前平躺在她怀里的姿势。
    尤舒不用猜也知道,他头疼的原因,肯定是长期没休息好,疲劳所致。
    外公以前也会经常头疼,她特意学过一些简单的按摩头部缓和头疼的手法。
    尤舒的手指一寸一毫的在他额头上轻轻挪动着,易明深额头的疼痛明显减少,很是享受,又阖上了眼眸。
    一会儿,她轻声问,“好点没。”
    他摇头,硬朗的眉心蹙起,“没有,还疼。”
    “”她才不信他的鬼话。
    尤舒的手还没来得及从他额头抽离,易明深就跟知道似的给攥住了,扒拉着她的手而下,放在嘴边轻啄着,笑意越发深,越发得意。
    尤舒手抽了好几下,易明深非但不给她抽离的机会,反而更过分的让她的小手贴着他轮廓立体的侧脸上。
    她的手被他这样强行压在的面颊上,尤舒整只手都属于僵硬的状态,指尖都在颤抖。
    然而某人的心情却好得不得了,继续道,“第三次,是在第二次见你不久之后,你喝醉了,让谢清一去接你,正好我跟他在一块,跟他一起过去接你了。”
    跟谢清一一起去接她的
    她为什么一丢丢印象都没有
    尤舒不可置疑的眨了眨眼睛,易明深无奈的又握着她的小手啄了啄,“就知道你忘了,吐了我一身,还调戏我,就这么忘了”
    “想起没”他眉峰微挑。
    这件事她有那么点印象了,第二天她在谢清一那边醒来。
    谢清一确实说过,她昨晚喝醉了,吐了他朋友一身,而且还抓着人家不放,说了些调戏人家的话。
    至于说了什么,她怎么知道,喝酒断片,是她的常态啊
    所以这几年出来工作后,她再也没敢喝醉,因公事没办法拒绝的时候,也就浅尝即可。
    不管有没有,当然她是不会承认有这件事的,而且她坚信肯定是易明深胡编乱造的想要套路她,尤舒声音极微的回,“没有,怎么可能你肯定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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