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的女人报复自己。商总,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商琛被她噎的哑口无言,双臂紧紧环住女人腰身。他承认,他的心被她简简单单一句话戳痛。那十年,他们回不去了,有些伤害早已超出他能弥补的范围。
    黎粹十指仍然使力发狠,恨不得抠掉他手背的皮,红唇轻启,讥诮冷言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商琛,你就是个人渣装什么深情不寿,不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吗还有,你杀人放火别拉我给你陪葬,你被枪毙也别让我去给你收尸。”
    他默默听她骂自己,弯腰把头埋进女人柔滑颈窝,一言不发,感受这片刻的温暖宁静。
    清扫卫生的西方大妈手拿拖布走进来,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两个东方人洗手台旁边搂搂抱抱,还是比较引人注意。
    黎粹被扫卫生的大妈看得双颊微烫,窘迫地去推他胳膊,“放手这里不是你发疯的地方,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顾及着女人脸皮薄,他结实双臂缓缓从她腰间撤力,刚有一点可以逃脱的空间,她立马推开腰侧的手,挺直腰背,两三步走出卫生间。
    黎粹疾步飞快转到拐角,忽然脚下一轻,神经松懈的瞬间抽空她所有力气,脸色苍白的弓着上身,白皙光滑的额头冒出冷汗,庆幸自己在这场精神较量里全身而退,但想想刚才无意中知晓的秘密,全身又瑟瑟发抖。
    那是枪。
    商琛西服内衬的兜里揣了一把枪,刚才他自身后抱紧她的时候,那硬邦邦的枪壳隔着衣料咯的她后背疼。
    她猜得到他肯定在做南边的生意,所以才会用枪防身。商家以前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商琛的二爷爷曾经就是商家在南边支的一条线。
    不过早在很多年前,商家为了把底子洗白,南边的线就荒废中止了。所以前世十年,商琛也不曾涉足南边的生意。可现在他把南边这条线重新接了起来,看样子还混的风生水起。
    可怕,自己究竟在和多么恐怖的魔鬼抗争,到底还需要多少勇气才能让自己走出商琛一手掌控的黑暗。
    黎粹勉勉强强扶墙向前挪动,两条腿发抖打颤,咬牙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心慌狂跳,好似有双大手捏住咽喉,她头脑发晕呼吸不匀,最后不得不贴着墙壁蹲下身子,脱掉高跟鞋,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屈膝环抱自己。
    这一瞬间,这个女人卸下坚强的伪装,她不想哭,只是累了,想清空负荷静一静。
    高大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他个子太高,肩背也宽,灯光投下的阴影正好遮住蜷缩在墙边的纤弱身躯。
    “你走那么快就是为了坐走廊里”商琛扬眉问她,一米九的躯干蹲着也高,位置正好可以把她蔽在怀里。
    黎粹余光扫了一眼商琛垂下来的手,手背血迹已经洗干净,就剩十个指甲印。她瞥回眼看向地砖花纹,淡淡说“不用你管。我爱坐哪里就坐哪里。”
    他抬腕,垂眸看表,左手拿起她刚脱掉的高跟鞋,作势要给她穿鞋。
    她瞳眸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到男人握着自己脚踝往高跟鞋里塞,惊讶的问“你干什么”
    “穿鞋,跟我回家。”商琛俊美五官冷硬,斩钉截铁的通知她,他这是第一次伺候女人穿高跟鞋。
    黎粹拼命的从他手里挣出脚踝,慌张摇头,“不,我不回去。我有家,我爸妈还在等我回家。”
    商琛攥紧女人细白脚踝不放手,不顾她的挣扎把鞋硬往她脚上套,那力道可比童话故事里的王子粗鲁太多,穿好鞋后,双手抄起女人腋下,打横把她抱起来就往外走。
    黎粹不会老老实实跟他回家,她双腿不断向上踢蹬,双手捶打他的肩背,甚至张口咬他的肩膀,还是不能撼动男人双臂分毫。
    她想高声求救,可商琛走的是私人会所的暗道,一路通向后门,连人影都见不到半个她跟他高声喊叫,俊漠男人神色平静装聋做哑。
    夜色已深,一众黑衣保镖在会所后门等候多时,劳斯莱斯已经打开车灯,启动引擎,后车门打开正对门口,一切都准备就绪。
    男人把她抱进车后座,刚关上门,司机一脚踩下油门,驶离会所后院。
    车里升起隔板,商琛脱掉西服外套,白衬衫的肩头殷染斑斑血迹,他觉得这女人八成是属猫的,又会挠又会咬。
    刚才挣扎喊叫好半天的女人没了力气,她不说话,流波美眸里满是愤怒,这场宴会分明就是给她的鸿门宴。
    “商总,后面有辆白色奔驰一直在跟踪我们。”隔板操控台传出司机的声音。
    黎粹顺着司机的话回头望,看到车流里的确有一辆熟悉的白色奔驰,她呆滞怔怔的回过头,嘴里小声念着“完了,完了”
    那是沈毅尧的车,商琛刚才给她捡手机时说的第一句话被父母听到了。
    后座的男人再次显出阴冷狠厉的本质,凶恶的命令道“开,往没人的地方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坑文因为我有强迫症不能看见专栏有坑
    更新时间应该会趋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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