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 这是什么”脆雪也注意到了地上散乱的画册,又羞又气,跳着脚怒骂阿礼, “你好大的胆子, 这样的东西也敢拿到公主面前”
    阿礼冤枉死了“不是奴才拿的”
    皎皎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来 ,整个人几乎喘不过气。
    哥哥、哥哥他怎么会
    “呀, 奴婢该死”脆雪反应过来,一脚踢开地上的避火图,急急忙忙伸手去捂她的眼睛。
    “不、不用了, ”皎皎躲开她的手,唇瓣轻颤,转过身结结巴巴地,“阿、阿礼,你告诉哥哥一声,我、我先回去了”
    她脸红的要滴血, 带着宫女,落荒而逃。
    皎然殿内。
    杜姑姑看到不约而同低着头回到宫里的两人, 正奇怪皎皎今日怎么回来的如此之早, 就被脆雪轻轻扯了一下衣袖。
    玉秋刚上了茶水和点心, 就被皎皎打发出去,说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她是真的很需要静一静。
    杜姑姑看到皎皎脸色,心里有了些不好的猜测,连忙拉着脆雪到僻静处一五一十地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玉秋走之前帮她打开了半扇窗, 皎皎趴过去,小脑袋垫在手臂上。
    快要入冬,风已经很凉,冰冰凉吹拂她脸侧鬓发和吊钟海棠的步摇,细碎的米珠撞在一处,哗啦啦地响。
    可吹了半晌,她的脸还是热的发烫。
    那一眼瞥到的画面热辣鲜活,挥之不去。
    皎皎闭了闭眼睛,心里哀叫一声,泄气地扑倒在一团锦褥中。
    说起来,她虽没条件吃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
    “上辈子”她对外界的全部了解途径都来自于网络,而网络上的信息极其复杂,良莠不齐,她不经意间颇看到过一些震惊三观的东西,阿礼拿着的那些春宫画与之相比,不过小巫见大巫。
    但但隔着屏幕和直接看到书籍这样的实物,冲击力还是不一样的。何况还是由阿礼拿着。
    他是要拿给谁用,不言自明。
    皎皎整张脸埋在锦被里,从耳朵眼往外冒热气。
    用
    不行不行,她只要一想到归衡要怎么“用”那种东西,她就
    呜呜呜不行不行
    小公主要被自己的想象逼死了。
    从前只是走马观花几眼掠过的废料,争先恐后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具体,越来越清晰。
    当皎皎发现那些限制级的画面的女主角都模糊不清,而男主角的脸却被自己代入了某张熟悉的冷淡面孔,简直恨不得就这么闷死自己。
    她、她以后要怎么见哥哥啊
    皎皎正拼命往深处钻,耳边的锦被突然被拉开。
    她心里有鬼,吓了一跳,整个人幅度很大地一抖。
    杜姑姑叫了一声“公主”,只见她脸蛋绯红,目光闪躲,长睫下拢着一层羞答答的水雾。
    杜姑姑一看她这个样子,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一时只想叹气。
    她难得强硬地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扶着肩膀把她摆正坐好,语气严肃“公主,老奴有些话要对您说。”
    皎皎乖乖点头,长睫毛垂下来,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些话,原本早就该告诉公主。”
    杜姑姑看着她的小模样,有些不忍心,遂放缓声调,字斟句酌“您不用怕,也不必慌。皇子早晚要通晓人事,今日之事不过意外,公主看到了什么,就都忘了吧。”
    皎皎咬着嘴唇,心怦怦跳。
    她倒是想忘。
    “不过,公主殿下”
    通常一段话里,“然而、但是、不过”后面跟着的才是重点。
    皎皎条件反射抬起雾蒙蒙的眸子,茫然地瞅着杜姑姑。
    小公主坐在那里身量纤薄,自小娇养出的肌肤白嫩得不可思议,剔透的圆眼睛含着雾气,眼巴巴地瞅着她,饶是杜姑姑看惯了的,心里也温软一片。
    她顿了顿,徐徐开口“您已经快十五岁了。”
    皎皎乖乖点头,这才知道元身比自己小一岁。
    她刚穿来的时候一照镜子,只为这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吃了一惊,完全没去想这具身体的具体年岁。
    杜姑姑说“您知道十五岁意味着什么吗”
    皎皎老老实实摇头。
    “年满十五,意味着您马上就要开始选驸马,可以嫁人了。”
    皎皎一惊,揪住她的衣袖“什么时候”
    杜姑姑被这过分紧张的反应弄得有些内疚。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轻轻拉开小公主的手“公主不用慌。”
    “十五岁只是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并不是一定马上就要出嫁。陛下这样疼您,想必是愿意多留您几年的。”
    “但也就是几年。从现在开始,公主要晓得为自己的终身做打算。”
    皎皎抿起唇,极轻极轻地吐出一口气。
    杜姑姑不晓得,她从再次睁开眼,就一直在为自己的“终身”做打算在确定能保住性命之前,她哪有心思去想嫁给谁这种难题。
    杜姑姑见她状若沉思,似乎是听进去了,松了口气,絮絮地对她叮嘱择婿的重要性和基本准则。
    诸如必得选世家嫡子,家中长辈要夫妻和睦,最好留在京内
    皎皎听着听着,思维就开始发散。
    要保住性命,就要讨好归衡。
    她鬼使神差地想到前些天在常晖宫,给平平剪指甲时的情景。
    她怀里抱着柔软的小猫咪,而身形高挑的兄长俯下身从身后圈住她。归衡的胸膛好宽,她并没敢完全靠上去,他依然能越过她的腰身捏住小猫后颈。
    少年落在她耳侧的吐息清凉如山巅化雪,却给她的面颊染上一层又一层的热度。
    皎皎无意识地咬着嘴唇,双眼朦胧,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静谧的午后。
    “公主。”杜姑姑眼看着小公主眼神慢慢开始散掉,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现在是不该与您说这许多。”
    皎皎回过神,有些内疚地拉着杜姑姑的衣袖摇了摇“姑姑说吧,皎皎在听。”
    “无妨。”杜姑姑语气怜爱,“这些道理,公主以后慢慢地自然会懂。老奴今日最想告诉公主的是,您不宜再同五殿下来往那样密切了。”
    “呃”皎皎呆住。
    方才思维完全跑掉前,她分明听到杜姑姑说
    “老奴是说过,您与五殿下交好并不是一件坏事,您出嫁后仍需要娘家助力。但,”杜姑姑不自觉加重语气,“您的名节比什么都要紧。”
    “本来兄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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