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房的蜡烛,看着在上方散发着光亮的夜明珠,辛越在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怎么办,真的有点喜欢了
    徐士景因着气闷,特意在温泉里比平常多泡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看见右耳房那边亮着的不再是烛光,而是清冷的光辉,总算是不那么郁结了。等着他也吹掉了这一边蜡烛,一屋子便就只剩那夜明珠在散发着光,他不自觉的偏头看了一眼,想着这礼物,还行吧
    过后几天,徐士景忙着收拾马前司那几个纨绔子弟,辛越也在着手着粮庄的生意,两人也就早晚的时间见得多些。
    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这日,夫人和老夫人一齐去了京外寺庙上香,徐士景也一大早出门了。
    辛越答应了澜姐儿这日陪她一起做花灯,便没有出门的打算。左右这两日庄子上和粮庄的事情也急不得,缓一缓也好。
    她正在东梢间翻看着账本呢,听见院中有动静便走了出去。揽月阁的门口,平远面无表情的拦着要进来的云雁。
    云雁这回倒没有像上次一样不依不挠,有些阴阳怪气的对着平远说“我看你能拦到什么时候。”
    平远不为所动。
    辛越微微皱眉,走过去问道“云雁姑娘今日怎么没跟随老夫人一起去上香呢”并不是什么很犀利的问题,却问得云雁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
    云雁绞着手中的帕子,有些含糊的说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利,便没跟着老夫人出门。”这话是她在老夫人面前的说辞,但是拿来糊弄辛越却是不够的。
    辛越轻轻挑眉,身子不爽利不好好在屋里待着怎么还会到处跑她缓缓走向云雁,声音轻柔的提议道“我倒是略通岐黄之术,不如帮你把把脉看一眼”说着,伸手便要去给云雁把脉。
    话音刚落,云雁便似受惊了一样把手往后缩,她害怕辛越是真的会把脉。
    “无甚大碍。”云雁梗着脖子,看上去没什么的底气的说“你你随我来,侯爷要见你”
    辛越哭笑不得,这云雁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竟心虚成这样。
    “侯爷要传我,为何不让他身边的人来传我,却要叫老夫人的大丫鬟来,而且还是个身子不爽利的丫鬟呢”辛越轻而易举的指出了其中的漏洞,把云雁噎得说不出话来。
    云雁面对着辛越的逼问无力回击,她总不能说出真相――因为是她向侯爷告密,所以侯爷便让她把辛越叫去面前,两人当面对峙。
    她一时竟没了主意,更是着急的绞紧了手帕。最后一跺脚,大声说“那你再此等着,我这就让侯爷再多派个人来传你”说着转头一哼,真的要走。
    “不用费这功夫,我同你去便是。”辛越开口喊住了云雁。
    云雁看她转变了主意,还颇有几分得意,“知道害怕了待会就不是人来请你了,而是来拿你了。”
    辛越不理会她的言论,转头吩咐平远“看她如此行径,侯爷要寻我这一事应是真的,我便同她过去一趟。你就好好守着揽月阁。”
    平远点头。辛越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平安跟着徐士景去了马前司,现下只平远自己一人。
    那边云雁还在催促着,辛越有些无奈的转身跟她往前院走去。
    一路上,辛越无论在试探什么,云雁都不再应答,但是神情却看起来很是紧张。
    到了前院,侯爷刚在书房议事完,也不叫两人进去,就只是让两人在廊下。
    “辛越,有人说你偷了老夫人的玉佩,可有此事”侯爷冷冷的问。
    辛越愣住,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一边的云雁,云雁避开她的目光,丝毫不敢看她。这个“有人”的指向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
    竟是玉佩辛越有些恍惚,想起了前段时间云雁曾经进过一次揽月阁,还在右耳房待了一会儿。当时出来的时候见她神色有异,还颇为纳闷。不过后来也没发生什么旁的意外,便只以为是个巧合,不曾想是在这儿等着自己,特意挑着老夫人和夫人不在的日子里,她来禀了最不赏识自己的侯爷。
    辛越回过神,坚定的摇了摇头,“并无此事。”那个羊脂白玉佩同老夫人的确实很难分辨,都是韩家子女在出生时所打造的。
    云雁立时就慌了,着急的反驳她的话“我明明亲眼看见了,老夫人的玉佩在你睡榻最里面的多宝阁里。”
    “那老夫人的玉佩可曾丢了”辛越神色不变,冷静的质疑云雁。
    “那那自然是丢了”云雁偷偷觑了一眼侯爷的神色,又咬定了说“我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我怎么会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你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那为何不禀告老夫人”辛越冷冷反问,“偏偏还要挑在老夫人不在的时候偷偷来告诉侯爷。”
    听了这话,侯爷也微微皱眉。这确实有点越俎代庖的意思。
    云雁一看形式被辛越占据了上风,赶紧搬出自己先前就想好的杀手锏“不信的话,侯爷你可以让人去拿她的那块玉佩。老夫人之前带过,侯爷您肯定会有印象的”
    老夫人年纪大了,玉佩这等已经不常带,唯有那块每年的中秋团圆佳节必回佩戴。
    后又绞尽脑汁的想出回答了辛越的逼问“老夫人身体不好,知道有人偷了自己心爱的玉佩,那那肯定是伤心难过的,这人还是她说过很合眼缘的丫鬟我不想老夫人伤心,所以所以我才来禀告侯爷,而不是老夫人”
    侯爷将信将疑,她说得有些含糊,但是还算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人,去揽月阁把那个玉佩取回来”
    云雁想起刚才辛越还特意嘱咐了平远什么话,脑筋一下子活络了起来“侯爷,侯爷还是我领人去取玉佩吧,底下的人这样过去,恐怕连揽月阁的大门都进不去。”她可是深有体会。
    侯爷当即就沉了脸色,不快的说道“怎么,候府是要易主了不成我连我儿子的院子都进不去了是吧”
    辛越皱了皱眉,这样子火上浇油,侯爷现在只怕更在气头上
    云雁更是被震怒的侯爷吓了一跳,知道此事必须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只怕自己的下场是更加难过。再加上之前积攒在自己心底对于辛越的厌恶,她咽了咽口水,再一次跟侯爷说“侯爷,我知道那玉佩放在哪里,让我去吧”
    侯爷沉思了一会儿便点头同意了,也觉得她说得不错。揽月阁院里确实存了些不能随意外传和泄露的军机,直接让她取出玉佩反倒更省事一些。
    云雁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把玉佩拿来,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在等云雁取玉佩回来的时候,侯爷看着端跪在下面的辛越问道“你可知候府里对于偷窃的下人是何等惩罚”
    辛越的背丝毫不曾软下来,她冷冷的回答道“打十大板子,逐出府去,终生不用。”
    “知道就好。”侯爷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以你的身子骨,怕是个板子,你便受不住了十个板子下来,你这小命怕是不保。”
    作者有话要说凌晨,从一点码字到五点,我终于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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