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清淡,通宵营业,晚上演出完,我们去吃。”
    “”景弦看着两个鼓鼓的纸袋子,有些懵。
    那边有人喊艾青映,他急道“我先去排练,你就在这儿玩吧。”他又指指桌上,“有充电宝,可以玩手机,表演时,我带你去第一排。”
    “cyan快来”
    “来了来了”艾青映朝舞台喊,又回头对景弦笑,“我过去了啊。”
    景弦还在看着那两个纸袋子,觉得自己的心也慢慢鼓起来。
    “嗯”艾青映却还在等他的答案。
    景弦抬头看他额头“你的伤口,怎么办,不会影响演出”
    “嗨,这算什么这样才酷呢多少吃点,我过去了。”
    “好。”
    得到他的答案,艾青映才转身往舞台跑去。
    景弦望着远处排练的他们,伸手去打开那两个奇鼓的纸袋子,竟然把能买的品种都买了。景弦再叹气,这人啊。
    他的确吃不惯这儿的饭菜,昨晚今早都没怎么吃,他没想到这人会观察得这么仔细。
    他从小就受尽父母外婆外公爷爷奶奶,甚至其他亲戚的疼爱,是个被好好呵护长大的人,并不少关怀,也不缺爱,本不该轻易为人的关心而生出感慨。
    但这人,的确是除了亲人之外,对他最好的。
    连白帆都没他对自己好,白帆的性格大大咧咧,根本意识不到这些。
    这人的性格其实也是很大方的那种,没想到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然而,他们才认识一个月不到,关系还如此的诡异。
    景弦拿着个蛋挞慢慢吃,不知第多少次的郁闷,这人为什么偏偏是个鸭呢。
    临近演出的正式时间,观众纷纷进场,场子里已经非常热闹。
    艾青映没空过来,他们的助理过来,带着景弦去了第一排。说是第一排,其实也是站着,场子里没有任何的座位。
    第一排与舞台之间有栏杆挡着,但是离舞台也特别近了。
    等待演出的时候,景弦就已经被人给包围,景弦右侧是一对小情侣,左侧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小情侣一直在说话,不时亲亲抱抱,漂亮的小姑娘则是不停在自拍。拍着拍着,问景弦“小哥哥,可以帮我和舞台合个影吗”
    “好。”景弦接过她的手机,帮她拍照。
    小姑娘于是就热络起来了,问他最喜欢青映的哪首歌,景弦啥也不知道,只能笑笑,小姑娘以为他是性子腼腆,开始大说特说,给他看手机里拍摄的所有青映的照片,这是个铁粉,追过青映的不少现场,这次是特地从北京来的。
    她的手机里居然也有与乐队的合照,还有与艾青映的合照。
    小姑娘“哈哈”道“这是前几年,他们还没有现在这么火的时候,在一个很小的场子演出,我才能上去合照的”
    景弦看得津津有味,小姑娘翻到后一张,照片里还有一个陌生的特别漂亮的女孩子往镜头里凑,伸着手似乎要去拉艾青映,她立马皱眉气道“这人成天抢着想要给cyan当果儿我呸不要脸非要往我镜头里凑要不是有cyan,我早把这张照片删了看到她就来气幸好这次没来”
    景弦不太懂了,他很想问“果儿”是什么。
    小姑娘很气愤“睡不了cyan,她又去睡k”
    “”
    小姑娘又骂了几句,场子里暗了,她收了手机,不再管景弦,立马开始尖叫,景弦差点没被她给叫聋了。
    她也顾不得骂了,与其他人开始一起喊“青映”两个字。
    景弦抬头看舞台,黑暗中,成员们渐渐上了场,脚步声轻轻,他竟然也跟着有点激动起来。
    几阵鼓响后,骤然联合响起贝斯与吉他声,灯光瞬时恢复,铺满舞台的每个角落,整个乐队现于众人面前,大家都疯了,朝着舞台用力尖叫。
    艾青映一眼看到景弦,站在中央朝他笑。
    景弦差点要丢脸地去摸摸心口,看它还动不动。
    好在艾青映笑过后,就收回视线,看向众人,话也不多说,直接唱起了歌,正式开始今天的表演。
    艾青映额头上果然还留着那块白色纱布,却根本不减他的魅力。唱快歌时,台下的人跟着跳,跟着叫,唱稍微舒缓点儿的歌时,台下的人便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举着手机摇晃手臂,仿若灯海。
    表面看来,景弦是场中唯一一个冷静如斯的人。
    而实际上,若说刚上场时,他以为心跳已停止,此时,他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毫不夸张。
    舞台上的艾青映太有、太有魅力了,尤其是这种纯粹的主场。
    这次,景弦认认真真地,站在第一排,全身心地沉浸进去听。
    青映的风格,有点类似于
    it o,有一些些颓废,又有一点点的萎靡,夹杂着迷幻,艾青映手握立麦跟随着音乐舒缓而又享受地摇晃身体时,他觉得自己比在场那些疯狂尖叫的女孩还要疯。
    灯光零零碎碎落在他身上,落在他普普通通,又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上。
    当然,他们的乐队并不是纯粹的
    it o,自有独属风格。
    整体上,青映的风格便是颓靡中带着迷幻与华丽,绵绵的,细细的一点点侵略着每个人的耳朵与骨髓。是黑色,是白色,却也是洒满金箔的朦胧彩色。
    景弦站在舞台下,静静地仰头看着或静或动,或笑或皱眉,或闭眼,或睁眼的他。
    实在是一颗太过漂亮而又纯净的宝石。
    唱到后半场时,整个场子都在蹦。
    艾青映跳着跳着,挥手时,话筒不小心撞到额头的伤口,用力过猛,还是挺疼的,结痂的伤口可能又开了吧,但他早已唱爽了。尤其看到景弦那静默如沉潭的双眼,写满沉醉与欣赏,盛进满室绚烂,他太爽了,直接伸手撕了那块纱布给扔了。
    刚接的疤直接被他给撕了,也果然有血流下,他毫不在意地用手一擦,继续弹吉他,继续唱歌。
    却不知道,这样的举动到底有多性感,下头的小伙姑娘们叫得更疯。
    景弦却是将眉头一皱,这得多疼啊
    他摸摸身上,口袋里有手帕与领带,这都是他习惯带在身边的东西,因为是他常用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研讨会要开,戴上领带比较正式。
    他抽出那条黑紫相间斜条纹的领带,低头看了眼,没有多想,他便抬头,将那条领带递出去,递给艾青映,他想叫艾青映把伤口再扎上。
    艾青映忽然顿住,乐声还在继续,歌声却蓦地停止。
    所有人都朝景弦看来,景弦这才发觉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傻逼事情。他赶紧收手,然而晚了一步,艾青映已经大步走到舞台边缘,弯腰,伸来手臂,直接从他手中抽走那条领带。
    艾青映就站在舞台边,笑着看他,边看,边将那条领带绑到了额头上,在脑袋后打了个结,回身抱着吉他继续跳,也再度唱起了歌。
    仿佛不经意。
    没人再看景弦,继续看舞台上的发光体,也继续跟着跳。
    景弦吐出一大口的气,脚一软,伸手扶住栏杆,整个身子靠趴在栏杆上,终于偷偷地伸手,摸了摸心脏。
    原来,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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