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于是他选择突然展现出他的真面目,真的是一个无比恶劣的人啊。

    我刚才对他产生的一丝丝怜悯心瞬间消失了,开什么玩笑,我竟然对这种人持有怜悯心,真的是良心喂了狗,对这种人抱有怜悯,简直就是我的错误。

    这个人,说不定一早就没想着让我活着出去吧感觉知道了太多东西的我强烈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在遭受威胁。

    我的想法是对的。

    因为在下一刻,他的杀意突然对我绽放,让我措手不及。

    “砰砰砰”

    木仓口对准我,连续三发的子弹撕裂了周围安静的空气,连带着沾染了火药的硝烟味。

    但是只要我跑得快,子弹就追不上我。

    “哇哦,漂亮的动作”他也许没想到我可以躲过他的袭击,他好像在真诚实意的在夸奖我,甚至有些高兴的感觉,就是那种,上头了,但是他并没有停止他手上的动作,每一发子弹都精准的朝我所在的方向打来。

    这是人干事我外表还是未成年吧这么对一个孩子的吗

    我愤怒了。

    他却更加兴奋了,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笑得好像整个人都坏掉了,一种可怖的狰狞,或者疯狂在他身上发酵。

    没有人性的疯子。

    我在内心这么骂他。

    “真是太棒了竟然躲过了所有的子弹”他将已经用完所有子弹的木仓扔下,在旁边给我鼓掌,好像欣赏完了一段精彩的表演一样,这让我感到羞怒,他竟然把我当成了杂戏团的小丑了

    “你到底是什么异能呢”

    “速度是这个吗还是空间呢”

    他在那里自言自语,试图挖掘我身上的秘密,但是他是无法猜测到的。

    “拜托了,请用你这份力量带走我吧”他突然走了过来,在我警惕的时候这么对我说,“走向死亡好不好”

    无法寻求生命的意义的悲哀之犬,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今天的人们,像昨天以及过去一样活着,世间到底是什么,好像已经有了答案,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在这里追逐下去呢

    我皱起眉看着这个真正意义上的怪人“虽然,你真的特别欠揍,特别欠打,狡猾又讨厌,你应该去死。”

    他现在在我心里已经是罪行累累,引诱我与他殉情,一个黑手党,手上沾染了无数条认命,劣迹斑斑,甚至还想杀了我,是第一个让我相处时间不够半个小时,就足以刷新我的下限的坏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但我所说的,都是他此时此刻给我带来的感受,委婉版。

    “你知道吗,上一次有个人,嗯,他掐了我脖子,坟头草已经三尺高啦。”虽然并没有,但是我已经为他挖好坑了,就等着他给我进来了。

    “所以”他一脸惊喜的看着我,看上去很是期待的样子。

    可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结合他刚才的表现,也许是在期待自己的死法。

    “你低下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我这个请求,但是我还是说了。

    他倒是毫无防备,就像看见我的时候和我说话时候一样弯下了腰,眼睛与我齐平,这让我很满意。

    “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睡一觉就好了啊”我朝他甜甜一笑,以迅雷不知掩耳之势抓住他的头,往我头上狠狠一砸,因为我现在还戴着一期尼给我戴上的黄色安全帽,质量杠杠的。

    “咚”

    因此我也只是感觉到一声沉闷的声音,以及脑袋受到了一点冲击,别的事倒是没有,就是震的有点头晕。

    他也许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展开,想挣脱我的时候却慢了一步,被我戴着安全帽狠狠砸到了脑门,身形一晃,软绵绵的躺了下去。

    我顶着一个安全帽把他给砸晕了,看上弱不禁风的样子,果然如此,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年,安静的时候可真的是好看的美男子啊,就是动起来的时候连说话都让人讨厌。

    看着看着,大事不好了。

    缠绕了半边脑袋的白色绷带开始缓慢溢出红色的鲜血出来,来势汹汹,甚至马上就可以把整条绷带都沾染上血迹,我吓得赶紧摸了摸他的脉搏,人还活着。

    牙白,感觉他的血流的更凶了。

    到异世界的第一天我竟然差点背上了人命,我慌了。

    然后我转身就跑。

    肇事逃跑。

    但是走了几步觉得良心不安,要是他这么躺在这里悄声无息的没了,那我真的造孽了,算起来也算是我的错,我思考了一下,然后扯着他的风衣,吭哧吭哧的把他从巷子里搬运到巷子外面的地方,找到了一个自认为会有人经过并且比较显眼的地方放下。

    好险附近没什么人经过现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我像做贼一样偷偷溜走了,脚下生风一样逃离了现场,因此我也没看见那个被我“砸晕”的少年缓慢坐了起来的动作,看着我离去的方向,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凶手就是你”

    餐厅外熙熙攘攘的围观群众发出惊叹的声音。

    我躲藏在人群中一个激灵。

    刚才做了亏心事的我心虚地往后面挪了挪。

    不自觉的把自己带入了凶手的行列中。

    事情是这样的,我刚才做了坏事之后就悄悄离开了,因为不知道去哪里,便漫无目的的走了起来,身边的高楼大厦还有代行交通工具都告诉我,这个就是所谓的现世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传送到这里来,倒是我走在街上的时候听到有人对我小声议论说我可爱。

    听到这个我走的更加放肆了,完全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抛在脑后,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嘿嘿,有人夸我可爱耶,喜滋滋的听着别人的夸奖,这让我尾巴翘上天,我努力压着快要扯到太阳穴的嘴角,如果仔细看,还会以为我脸部抽筋。

    虽然并不知道我要去哪里,要干什么,但是并不妨碍我对这种只在电视上看过的现世世界充满了好奇,便一路走了下去,按着自己的感觉走,因为这次我有预感,本丸很快就可以找到我了,不用像上次一样,等了半个多月。

    走到一条商业街的时候,听到有人发出了一声悲惨无比的惨叫,伴随一声“死人啦”的声音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将声音的来源锁定在一家西式餐厅后,陆陆续续有人走了上去围观。

    这让我莫名想起时之政府a小姐同我说的话,她当时评论那些每天挤在一堆里面议论八卦他人之事的同事。

    人们对于八卦是拥有着巨大的好奇心,甚至想细究其根果,然后为自己无趣的,平淡的生活添加一些调料,为自己的谈资增加一点所谓的见识,与他人交换情报的时候以便于达成一个统一的战营一起共享,这样便让他们形成一种错觉,我们原来都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是好朋友,这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关系圈,对的上眼的可以继续深入交流,结成密友,不行的就当成一个路人缘还可以的加分点。

    我远远的站着,很想进去看,但是又在踌躇。

    警视厅的人很快就来了,麻利的驱散人群,封锁现场,但是仍有许多人站在警戒线外张望着,实在太好奇了,我忍不住凑上前去,但是因为个子矮,来得太晚,站在外圈,只能看到大人的后背,其他的什么也没看到,但是仗着身高,我弯下腰像一条灵活的鱼一样从人群的间隙中钻了进去,成功到达最前面。

    不过餐厅已经关上门,可以看清里面情形的只有窗户,隔着窗,我只看到了一个大哭的女人,推测应该是死者的亲人好友之类的,然后是几名服务员,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以及一个格格不入的穿着学校制服的少年。

    他们在里面不停走动说话,但是隔着窗,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茫然挠头,听不清楚,看哑剧一样,不如先撤了吧

    就在这时,里面的争执开始了,那个少年好像游刃有余的在叙述事情的经过一样,大哭的女人突然情绪激动,直到那个少年大声说出了那个让我吓了一跳的句子,掷地有声,就连外面也清晰可闻。

    “凶手就是你”

    妈耶,刚刚做了坏事的我真的心虚了,悄悄往后面挪了一步,虽然他说的不是我,而是那个在大哭的女人。

    “天啊,凶手竟然是美奈子”人群中也爆发了惊呼声。

    刚刚来到的我不懂其中的来龙去脉,正想溜走的脚悄悄停了下来听旁边的人怎么说。

    “没想到啊,我还以为凶手是店长呢。”

    “就是就是,真的是令人意外。”

    “嘘,他们出来了。”

    刚刚大哭的女人已经被警察戴上了手铐,在警察的看护下走了出来,因为被揭穿了掩盖的罪行,此刻垂头丧气的。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杀人的呢”有人提出了疑问,甚至频频朝里面的案发现场观看。

    所以说,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我现在有好多个疑问号。

    “指甲哦。”这个声音离我很近,我转头看见一个穿着英伦风的男孩子,他压了压帽檐,眯起眼看向案发现场,无比肯定的说道,“那个女人,把毒药放到了指甲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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