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非常让人惊诧的一点。
    “你说,他们大部分都追随过前朝东宫”
    段至诚才到,闻言霍地回头。
    萧迟点了点头,“是的。”
    这个前朝,是指先帝一朝,先帝只立过一个太子,那就是昭明太子。
    深扒下去,很让人诧异的是,不但是新冒出来的这批,就连前头已经放在明面的那批,除去这两年萧逸在工部礼部收拢的人手以外,他手底下其余的势力,或多或少,都有归附过前朝东宫的痕迹。
    换而言之,这些都是昭明太子的旧部。
    昭明太子和萧遇不同,直到他薨逝前一刻,先帝都是真心想着传位给他的,在那个时候,忠于太子和忠于皇帝是不相斥的。
    尤其是那时先帝年岁渐长,感觉身体不大行,已经有让昭明太子慢慢过渡的做准备的打算。
    昭明太子的势力可想而知。
    要是昭明太子的话,那倒是不出奇的。
    可现在问题来了。
    “萧逸他凭什么接手昭明太子的人”
    人家凭什么跟他
    能接手到这个程度,肯定得在昭明太子薨逝了不太久的时候进行的,三年五载,七八年是顶峰了,不能更多。
    凭什么
    就凭申元吗
    裴月明一句话问出来,众人面面相觑。
    讨论来讨论去,还是没有结果,继续叫人查,但查,也不知从何查起。
    夕阳西下,仲春犹寒,萧迟给裴月明系上薄斗篷,两人踏着余晖回嘉熙堂。
    “啊”
    “怎么了”
    “我想到一件事,或许是个法子”
    裴月明今天一整天都在苦思冥想,被夕阳刺了刺眼睛,她用手挡了挡,忽灵光一现。
    “你不是说了,父皇下旨让萧遇移宫吗”
    “是啊。”
    萧遇被废,改封平王,皇帝下旨,在南郊给他改建一座平王府。只不过,距离改建好还早着呢,萧遇目前还被半关着,只是他不是太子了,这东宫就不适合他继续待着了。
    皇帝随后下旨,将他暂挪到翠锦阁。
    裴月明说“我就想着,如果我是萧逸,那我肯定会去见一见萧遇的。”
    朱皇后很可能涉嫌淑妃之死,那么,萧逸的动机之一就是复仇。当然,也有可能是唯一动机。
    就算不是唯一,那也必然是最大动机。
    隐忍十数年,处心积虑终于将仇人击垮,不去见一见,怎么也意难平吧
    反正,换了裴月明,她是会去的。
    两人见了面,言谈间,肯定得涉及早年旧事吧
    “我们能不能趁着十二监整理翠锦阁,安排人手的时候,放个人进去”
    翠锦阁就是个久不住人的偏僻宫院,要住人还得大肆清扫整理一番,另外,皇帝已经把东宫原来的人手撵了个七八,防止萧遇再出幺蛾子犯错。
    十二监会连伺候的人手一并配齐。
    现在是往里头放人的好时机,放了萧逸也没法察觉。
    “能吗”
    只是皇帝对十二监把控很严,尤其杨氏逃出东宫之后,汰换了不少人也重新定了很多制度,严上加严,也不知能不能顺利办好
    萧迟沉吟一下“我试试。”
    他立即叫来王鉴冯慎及芳姑等人,如此这般吩咐下去。
    很周折,费了不少功夫,最后成功安插进了一个人。
    这个叫小杨子的小太监十分机灵,萧遇挪宫后新旧人手混合调整,他混了一个正殿茶房的差事,勉强算是跻身近身圈子了。
    另外,他传讯,说看好了一个合适偷听的位置,很隐蔽,如果谈话发生在正殿的话,他大几率可以听到。
    好了,算是完事具备了。
    现在就看萧逸会不会去见萧遇了。
    萧逸当然会去。
    他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小二十年。
    他怎么可能不去呢
    二月末的仲春,烟雨朦朦,拂面的风带着水汽,却早已悄然褪去寒意。
    萧逸与朝中诸人微笑别过后,独自立在崇明门一侧的朱廊上。
    一丈多高的汉白玉廊基,风吹起飘忽的雨丝,他立在朱廊的最外面,驻足仰望,一律阳光云层缝隙洒下,雨丝落在他的脸上,颜面白皙如玉。
    他伸手随意接雨丝,似在赏春景,须臾手一收,径直转身入了崇明门。
    他先去给容妃问安。
    半个时辰后,他离开了永延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从御花园西侧的凌霄门离开,而是脚下一拐,左绕右绕,穿过长长的宫巷,抵达内廷和外朝交界的一个偏僻处。
    抬头一看,匆忙翻新过的匾额还带着漆味,“翠锦阁”,簇新的匾额和偏狭陈旧的宫院格格不入。
    挑起唇角,露出一抹讽笑。
    他抬脚,迈步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一章哈宝宝们,阿秀争取午休写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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