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煮熟的面条一般没丁点力气。

    虽然这时候床榻里头的东西都换了新的,但是床榻里头依旧是胡乱得紧,她更不好意思叫丫鬟进来伺候洗漱。

    于是凤灼华纠结半天,最后还是自己咬着牙在床榻上摸索了半晌,才勉强把自己的亵衣亵库给穿了个妥当。

    等凤灼华好不容易穿好里头的衣裳后,正要抬手去勾外头的衣裳,却是一只大手从后头圈着她的腰肢把她给稳稳的抱起来放在膝头。

    这一下子的悬空,吓得凤灼华心头一紧,不自觉出声道“昭廷。”

    “我在的”

    晏昭廷的声音哑哑的,又带着一丝极为愉悦的俏皮,他抬手拿过凤灼华的外衣,一件件的给她穿戴好,等伺候着凤灼华穿戴妥帖套上绣鞋后,晏昭廷又把人给抱到了妆台前,这回依旧是按照新婚那日的样式给凤灼华梳了个极为简单的男髻,上头簪着的也是那日那枚白玉盏子。

    等一切都穿戴妥帖了,晏昭廷这才出声让外头伺候着的丫鬟婆子进来伺候洗漱。

    外头。

    如笑听得屋子里头的动静,她赶紧让下头的小丫鬟备好了要用的热水和厨房里热着的吃食,就等着里头的主子一声吩咐能第一时间给送进去。

    等如笑带着下头的小丫鬟端着洗漱的用具进去的时候,饶过屏风如笑先是一愣,只见得坐在一旁的自家殿下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曾经如笑觉得凤灼华美得就像那枝丫上的腊梅,高贵冷艳不可方物,而如今不过一夜功夫,那腊梅哪里比得上自家殿下的美与艳。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段儿,但总归是哪里不一样了。

    若真的要形容的话,那便是曾经凤灼华的娇艳是艳在皮肉,端庄在行为举止,如今一见她却是浑然天成带着一股子贵气,仿若是从骨子里头散发出来的娇艳端雅,更是光彩夺目不可亵渎。

    虽然慎独居里头的防守一向严密,但是里头的二位主子却是整整一日没有出过房门,这事儿自然是引起了府中其他人的侧目。

    当宁国公府老夫人得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先是一愣,而后紧紧的盯着那报信婆子道“这可是真的不会是你们看错了眼框我的”

    这事儿哪能诓呢,毕竟府中多少人盯着那慎独居的院子。

    那报信的婆子又赶紧非常肯定的说了一遍。

    得了那婆子的肯定后,老夫人先是一喜,后头又回味过来了,她死死的盯着那婆子道“你前头说殿下是去了承德侯府虞家后头公主殿下是喝醉了被世子爷给亲自抱了回来的,世子爷回来的时候还是沉着脸的”

    那婆子赶紧道“回老夫人,可不是么当时世子爷的面色可吓人了,还是奴才亲自开的那二进的院门。”

    被那守门婆子这这几句话一说,老夫人心里头的喜色瞬间消了大半。

    于是老夫人烦躁的摆了摆手,让那婆下去了,等那婆子离去后,老夫人看着身旁恭敬站着的邓妈妈道“这事儿妈妈如何看”

    邓妈妈细细的观察着老夫人的脸上,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回到“老夫人,依着老奴看二位主子这一整日没出院门,会不会是世子爷与那位公主小娘娘在屋子里头吵架前头不是听说那些个丫鬟婆子整整一日都战战兢兢的不敢靠近院子里头们,只有那位宫里出来的花嬷嬷如临大敌般在外头守着何况世子爷还是沉着脸回府的。”

    听得邓妈妈这般说,老太太心里头剩下的那另外一半喜色也彻底凉了个透透的。

    沉吟半晌后又捏着手里的佛珠道“这不就是你说的这个理么若是昭哥儿真是个好的,还能忍到这般时候,昭哥儿这年纪这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那位公主小娘娘又是少有的天资绝色,是个男人都没有这般大的毅力。”

    这般说完,老夫人又是深深一叹“外头那几家的帖子你可递过去了过些日子便借个名义府里头热热闹闹的办个赏春宴,是时候要给二哥儿把媳妇给定下来了。”

    “如今昭哥儿都成亲了,二哥儿拖着也不是办法,虽然血脉上算不上嫡出,到底是我身边养了那么多年的,不比得外头的差,早点成亲也好早点诞下个嫡子来。”

    老夫人这般一说,邓妈妈瞬间就懂了。

    说的好听叫做不比外头的差,说得难听点就想让府中的哥儿们早点成家,好生个府中的嫡长孙过继给晏昭廷当孩子。

    若是世子爷真的不能生,那日后那过继的孩子便是府中的小世子,这哪一房的孩子过继给晏昭廷,哪一房便得了利。

    如今除了各房争破头生儿子外,可别忘了宁国公府那位填房夫人小孙氏也是个大着肚子的。

    这争来争去的,若是后头那位公主小娘娘大了肚子,也不知那些人后头会是个什么样的面色。

    这说白了,不过是老夫人的手段罢。

    老夫人心坏归心坏,终究是个偏心的,哪怕曾经不喜他生母,但是对于晏昭廷这个嫡长孙还是极为偏心的,可偏偏晏昭廷并不领她这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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