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洋的后劲。

    然后喝道“别打了”

    吴洋被捏的不敢动弹,嘴里还想骂人,可是一想到和他打架的是柏韶和贺巢,心里有些软,可是面上还恶狠狠的瞪着柏韶。

    柏韶家里是开律师事务所的,他家是全国连锁性质的事务所,就光本省也有七八个了,整个市里他们家广告遍地,没人不知道他们家大业大。

    吴洋家有钱,但是资产要是和柏韶他们那种一流上层社会群体比起来,那就是鸡毛见凤凰。

    如果得罪了柏韶,那就是得罪了他们家。

    后果不是简单打架斗殴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吴洋有些怵了,他死咬着牙,挣扎了一下,“你踏马放开我”

    贺巢清冷的声音响起来,充满了威胁性,“喂,再打教导主任就来了,你觉得多背一个处分可以的话,我们都奉陪。”

    打蛇打七寸,昨天吴洋躲教导主任那脚步快的可以去跑百米冲刺了,贺巢仔细一想,就得出了吴洋不敢再背处分的结论。

    果然,听到了这话,吴洋也冷静了许多,他哼了一声,仍旧强硬的怒骂“今天就算老子放过你们了,松开老子”

    贺巢松开手指。

    柏韶摸了摸脸,刚刚不小心挨了一下,眼睛边上蹭破了,他正要去拉江榆。

    外面忽然想起来上课铃声。

    贺巢顿了顿,“你先去上课,这事情还是别弄大的好,我带江榆回去。”

    柏韶的眼神落在了江榆惨白的脸上,想了一会,点点头,不放心的说“帮我看着他,我一会来找你。”

    贺巢点头,看着柏韶离开。

    他对江榆说“回去上课了。”

    江榆摇摇头。

    贺巢有些不耐烦,“为什么”

    “我很脏,我的衣服碰到了厕所的门,碰到了地上的灰,那个人掐了我的手,都好脏好脏。”

    贺巢看着他的脸,白的吓人,瘦弱的身体刚刚躺在地上,几乎就像是要死了一样,贺巢心里闷闷的,忍不住说“那你刚刚怎么不反抗”

    江榆皱眉,“我拒绝了,我让他不要碰我的手和衣服。”

    贺巢觉得心里更闷了,他转头想走,完全就不想管江榆了,可是走了没两步,他记起来柏韶刚刚的话,不由顿住。

    江榆还是一脸惊恐的站在原地。

    贺巢转身,沉默了许久,问“你觉得你坚强吗”

    江榆不理解,他一边揉搓着手腕,一边回“我觉得我很坚强。”

    贺巢摇摇头,“你是自闭症,你是社会弱势群体,有良心的人都会对你始于援手,你想一想,你身边的人都不是都特别照顾你,特别怕你受伤,特别怕你接触什么危险的东西”

    江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能点头。

    贺巢又说“你觉得你的拒绝是所谓的坚强吗”

    江榆感觉贺巢在说什么道理,一些他不明白的道理,“我不明白。”

    贺巢顿了顿,他低缓的嗓音,在狭窄的卫生间里,混着乱七八糟的味道,激荡着,闯进了江榆的心里。

    “你是受保护的那一方,你是弱势群体,但并不代表你很弱小。”

    江榆哆嗦的唇渐渐缓下来,他张嘴,眼神里的疑惑越加明显。

    “什么意思”

    贺巢拿出手帕,隔着手帕拉过江榆的手臂,带着他走到水龙头面前,然后拧开水龙头冲着江榆的手腕。

    “你需要真正的坚强。”

    江榆看着那些缓缓流下来的水,心里像是手腕一样,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冲刷着,他犹豫且彷徨,“我”

    “去反抗。”

    江榆第一次碰见贺巢这样的人,除了他妈妈以为,第一次和他说道理的人,尽管他并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这个人为自己好。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嗯,那你冲干净,就回教室,不能迟太久。”

    江榆知道他心急回教室,“你先去,我洗好就去。”

    贺巢看了他一眼,见他惊恐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执拗的冲洗干净的模样,这才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你洗好了就回去。”

    江榆点头,默不作声的搓着手腕。

    江榆冲洗结束已经上课上到了一半。

    他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全身狼狈又滑稽,可是脸色如常,他的黑色厚外套早就扔掉了,穿的裤子也扔了,身上只有一件秋裤和白衬衫。

    他的脸上全是搓红了的印子,额上贴着湿湿的碎发,露出了他眼睛,显得水光潋滟。

    江榆那古怪的可以出境社会奇闻异事的样子,他自己却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站在门口站了半天,挺直了腰身。

    等讲台上被他吓到张大嘴巴的老师缓了半天回过神来,他轻声且坚定的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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