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我,是他想睡觉,那个人蹭了他的桌子,他觉得很生气,所以和那个人起了冲突,为什么会因为我”

    李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气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愤愤的丢下一句“你踏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江榆一愣,脸色更加白了,低头沉默着,也不坐下去。

    贺巢叹口气,他看向李楚,“李楚,你知道亚斯伯格症吗”

    “啥”李楚忽然问,一脸懵逼。

    贺巢看了一眼李楚傻白甜的模样,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算了,你走吧。”

    江榆这时候却红了眼睛,像是十分生气一样,抬头直视着贺巢的眼睛,说“我不是亚斯伯格症我不是亚斯伯格症我不是亚斯伯格症”

    贺巢一愣,似乎没想到江榆不是亚斯伯格症,但是他也没说什么,转头直接走掉了。

    李楚被他们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贺巢走,连忙也跟上去。

    “贺哥,你干嘛帮那个神经病啊”

    贺巢走到楼下操场的樟树下,顺着草地坐下来,然后仰头望着树叶阴翳的地方。

    “他不是神经病。”

    李楚认为江榆就是个神经病,他例举“他桌子擦了几十遍才坐下来,别人碰他一下,他就扔掉衣服,刚刚还傻逼似的,听不懂人话,还觉得是贺哥你的错,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贺巢本来懒得解释,现在看李楚这傻样,不解释他会一直叫江榆叫神经病,对于江榆来说,这样不好。

    “他是没有智能问题的自闭症,只是很难与人沟通。”

    李楚不爽了,没想到贺巢会为江榆说话,“那还不是有问题吗”

    贺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这个问题,“至少人家智力没有问题。”

    李楚脸红“”

    贺巢继续说“你不要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他了,他不是神经病。”

    “好吧,贺哥,我不叫了就是。”

    下午的课都是语文课。

    江榆对语文很苦手,很难读懂那些意思,只好一遍遍的自己默读。

    贺巢在前面听到他的声音,有些烦躁。

    “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

    江榆细腻低缓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在读这一句话。

    他似乎很不懂这个意思,但是固执的想要弄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以至于急了眼似的反复默读这句话。

    贺巢叹气,不自觉的转头低声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作者对反动派的仇恨心情,“当局者竟会这样的凶残”和走狗文人“竟至如此之下劣”进行公开的抨击和无情的斥责。”

    江榆抬头,清澈的眼神里满满的疑问。

    贺巢想了想,他可能听不懂,沉吟道“他说那些不是人。”

    江榆哦了一声,用笔在那句话下面,把贺巢的那句话一笔一划的写上去。

    贺巢很给他面子,“你很认真。”

    江榆又低下头,继续往下读。

    贺巢满意的回过神,心里涌荡着一份难以理解的自豪感,他托着下巴,看窗外的树叶。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又敲了敲。

    贺巢咬牙,回身。

    江榆小狗似的眼神在他面孔上转了转,随即低头点了点另外一句话。

    贺巢“”

    见贺巢不说话了,江榆有些急了,低声默念“这是真的,有她自己的尸骸为证。”

    贺巢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江榆脸都憋红了,他卷卷蓬蓬的头发在窗外阳光下,也洒下了阴翳,细细密密的,随他的嘴巴一开一合的动弹,那些光点也随之而动。

    贺巢忽然出了神,心里不知名的情绪席卷而来,让他一瞬间脑袋空白了。

    而江榆只是念“这是真的,有她自己的尸骸为证。”

    贺巢笑了出来,“你看我像你家请的随叫随到家教老师吗”

    江榆一愣,摇摇头说“我的家教老师是女老师。”

    贺巢“”

    江榆沉默了一会,又念了那句话。

    贺巢无奈,他眨了眨眼,满嘴瞎讲“意思是倘若能多看她一眼,也就够了,这是对她的怀念。”

    江榆歪头,但是乖乖的把这句话记下来。

    贺巢心里很舒畅,像是许久未见到太阳,忽然晴天了,还有暖暖的春风拂面的感觉,舒坦的像是徜徉在海水中一样。

    看着认真的江榆,贺巢勾起了嘴角,“不懂的,下课再问我。”

    江榆停住笔,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贺巢和模样,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贺巢唔“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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