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倒的确像单纯被衙役吓坏的小姑娘。

    搜寻未果,衙役们转去搜下一间房。

    重新布了结界,白子画恐她觉得房里憋闷,过去把窗子打开。

    他们本可不必应付这些,只是不好连累人家客栈。

    小步走到他身后,花千骨试探着问“师父你杀了那男人”

    昨晚她意识隐隐约约,恍惚记得高价得手的是什么巡抚家的公子。

    白子画不语,于是她明白,是。

    犹豫半晌,花千骨站到他身侧“师父,其实你不需要为我去改变很多处事的原则,我”

    他原是世间最仁慈的仙,被她拉入烟火凡尘,她何德何能呢。

    然后她话被打断,白子画声线清冷,也残忍“我还杀了那个老鸨。”

    花千骨又是一愣。

    白子画扶住她肩,目光微闪“没有原则。”

    原则没有用,弥补不了没有她的苦。他只要她。

    仰头,花千骨咬着唇,没再说话。

    她并不是没脑子的善良,从她本心里是想那两人死的,只是觉得他不该杀人。

    不该,不会,可其实师父也不该和她在一起,她又何苦纠结于此。

    “如果昨夜你来晚了怎么办”想通了一点,她又有新的问题。

    虽然假如的事没有意义,可,万一呢

    紧紧蹙着眉。白子画突然一把把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几乎让她喘息不过来。

    眼中无所触及,他哑声道“能怎么办”。

    想到霓漫天的目的,花千骨环住他的腰,一时只恨不得他把她抱的更紧点。

    若真遂了霓漫天之意,她会自惭形秽道无言苟活于世,那他呢

    “你会嫌弃我吗”执拗的,她问。

    呼吸陡然加重,白子画手臂愈发箍到麻木,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骨血,目光却不再游移,盯着房中一角。

    “不会。”他说。

    她是他的,不基于任何。

    真如她所说,心疼都来不及,除了恨自己无能,又怎么舍得怪她一分一毫。

    可即便是假设,那挫败感都让他无所遁形,白子画身形微颤。

    后背被他箍的发痛,花千骨几乎立刻就后悔了,她不该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忙道“我瞎说的,不会发生这种事。”

    想转移话题,她提起别的“我的气息不是被封起来了吗,你怎么知道我还在杭州”

    定定心神,白子画稍稍松开她“瑶歌城,有个姑娘带着你的血书。感应到你的气息是因为冰晶镯,沾了你的血。”

    花千骨惊喜“是小宁我还以为她走不到瑶歌城呢,本来想让她找异朽阁的,竟被师父你遇上了。”

    白子画眸子一黯,深深望着她“为什么找异朽阁”

    “因为东方在异朽阁啊,”花千骨戳戳他胸膛,“我那时也不知道你在哪,长留山凡人又去不到。”

    太过理所当然的态度,白子画竟无言以对。

    “唉,”花千骨叹气,“早知道冰晶镯和我的血能破封印让你感知到,我那天就该咬左边手腕,白受这些罪了。”

    摇摇头,白子画声音飘忽“那时破了封印也无用。”

    他身陷囹圄,力所不及。

    不甚明白,花千骨追问“什么对了师父,南无月究竟对你做了什么,那几天你在哪”

    对着她视线,白子画不知怎么回答。

    在噩梦,在炼狱,在一个没有她的世界。

    眸中几动,白子画骤然低头,薄唇压上,狂乱地吻她,仿佛急于证明什么。

    呼吸顷刻被他夺去,花千骨下意识闭上眼,轻轻启唇,由他侵占。

    察觉到她的顺从,白子画滞了片刻,随即灵舌长驱直入,把她按在窗子上,肆意索取她的甜蜜。

    没有抗拒,没有掠夺,没有血腥气。

    能感受到的,是她依恋地搂上他脖颈,害羞且缠绵的回应。

    并不温柔的吻渐渐变得缓慢,他极尽安抚着被他肆虐过的领地,缠着她小舌,不愿离开。

    唇齿间尽是他的气息,花千骨被吻的身子发软,悬空的窗棱给不了她安全感,紧紧攀附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肯放过,夜空般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凝视着她,眼底似有餍足,又似乎远远不够。

    全然忘了方才问的,花千骨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猫儿一样乖巧。

    “走吧。”良久,白子画道。

    “去哪”花千骨尚在迷糊。

    吻了吻她额头,白子画低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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