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本就没离开的唇重新深入,吞下她所有叫喊,反剪住她双手按在头顶,热火燎原。

    “我爱你。”低声地,喃喃地,他重复,“我爱你,我爱你。”

    淹沒在唇齿间的,是谁的哽咽。

    听清了他说的,花千骨只觉讽刺,还有涌上心头的,阔别百年的委屈。

    唇舌被搅地麻木不堪,她终于崩溃大哭,白子画亦终于肯离开。

    顺着树干滑下,花千骨死死抱着自己,可怜又无助。

    “不觉得太晚了吗”她问。

    “你在侵犯我。”她怒。

    “别让我看轻你。”她说。

    白子画仰头看被桃花林遮挡了的天空,又看回她,声音迷惘“你心里,可还有半分师父的位置”

    狠狠抹了几把唇,花千骨冷笑“你我早已陌路。”

    出奇的冷静,白子画额头上逐渐闪现堕仙印记,竟还点了点头“我懂了。”

    不用去握,左臂伤疤重新鲜血淋漓,染红白衣。

    他低身抱她起来,她要挣扎,他就点了她的穴道。

    把她重新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珍重小心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握着稀世珍宝,却是在

    散她一身法力

    这一世她有重新修仙,法力虽不精进却也够日常所用,他竟全要毁掉

    花千骨浑身都在颤抖了,她哆嗦着“白子画”

    没待她说完,白子画吻在她唇上,不让她继续说。

    这次他很快离开,花千骨还在发抖“不要”

    白子画便又吻住她。

    狠狠咬他薄唇,白子画微微抬头。

    “你不能”花千骨大声质问,然而无论她说什么,只要想开口,他就吻她。

    状似温柔万千,配合他现在做的事,让花千骨遍体生寒。

    到最后,只给她留下一具仙身的空壳子,花千骨空的发冷。

    然而绝望之外还能更绝望,他的吻顺着她脖子在往下。

    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要崩溃了,花千骨哭求着“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要”

    覆在她身上的人不为所动。

    “我早就嫁给东方了,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求你不要”

    白子画抬眸,随意挑起她下巴,笑的邪气“应该是三个。”

    花千骨一怔。

    “七年前,我带揍你的时候,你怀孕了,”他轻描淡写着世间最残忍的事,“我给你喝了堕胎药。”

    花千骨眼瞳倏地放大,陡然爆发出一声尖叫,在强烈的刺激下昏了过去。

    在她锁骨上留下一排带血的牙印,白子画额间堕仙印记愈发鲜红。

    却在这时,绝情殿坚不可摧的结界似乎被什么人闯入,白子画抬眸,眼中闪着嗜血的光。

    顺利入梦没被挡在外面,东方彧卿稍松了口气。

    进来的只是潜意识,他在梦中并无实体,是以他能感应到结界,结界却拦不住他。

    白子画在绝情殿,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怪就怪在这里平静的过分。

    已经是第五天,这是白子画梦中的第五个一百年,紫薰浅夏说他没有醒来迹象,也就是说,他已被摧毁的所剩无几。

    是以哪怕平静,他也要随时警惕,这毕竟是白子画的梦境,保不准什么时候来个天塌地陷。

    东方彧卿从桃花林边缘步入,脚步谨慎,绝情殿他没来过几次,不得不小心。

    耳边一声清越剑啸,凝着雄浑仙力,横霜剑切金断玉般直朝他胸口刺来

    没有躲,躲也躲不开,东方彧卿眼睁睁看着六界顶尖的仙剑穿过自己身体,嘴角微搐。

    如果是他真身在这儿,怕是这一世得提前去冥君那报道。

    白子画这见面礼,有点大啊。

    然后他才看到他要找的人,步步走来,如同地狱里走出的修罗,遍身黑气几乎看不清他身上白衣,额间堕仙印记分外醒目。

    堕仙了啊

    难得一见白子画如此模样,东方彧卿觉得此趟颇为值得。

    堕仙就对了,他要是正常才不对。

    不确信白子画此刻还能听得进他的话,东方彧卿犹豫片刻。

    只片刻,白子画杀招又至,掌中凝出巨大光晕,经过他分毫未损,身后桃林毁坏无数。

    “白子画,你疯了”虽无法伤他,东方彧卿还是对他这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感到愤慨。

    不过他很快回神,他糊涂了,白子画可不就是疯了。

    连续两次动他不得,白子画站在原处,如炬目光仿佛要将东方彧卿烧出两个洞。

    “你要带她走”

    嘶哑的声音,轻狂且不屑,半点不像白子画的语气。

    等等等等他在这里和他纠缠什么,当务之急是带他出去

    白子画疯了,怎么疯的不重要,这个梦到底有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要带你走”

    却仿佛听不到他说什么,白子画阴沉沉地笑“你休想。”

    语毕,身下闪现炽火阵法,灼灼热度将东方彧卿包围。

    不觉疼痛,东方彧卿忍不住扶额,白子画这是得多恨他啊

    难道这梦还和他有关

    没空想有的没的了,东方彧卿大喝一声“白子画这是你的梦,我只是入你梦境的一缕神识,你伤不了我”

    趁白子画注意他,他清晰快速把紫薰浅夏对梦的讲解竹筒倒豆子一样告知他。

    自阵法毫发无伤走到白子画身边,东方彧卿最后把重中之重给他强调一遍,几乎是吼了出来“这近五百年,只不过是南无月的咒术,是你的一场梦”

    梦

    白子画面上茫然,脑中反复过着东方彧卿说辞,他几近丧失了思考能力。

    究竟什么是梦他要怎么分辨

    堕仙印渐淡,他却始终不能自怔忡中醒来。

    “骨头现在在杭州城不知所踪,你赶快清醒过来,只有你能救她”东方彧卿还在说。

    可他怎么敢相信东方彧卿。

    杭州城多久远的记忆。他记得那是七夕,是他几百年来放在心里,回忆都不敢用力,只敢小心翼翼咂取些甜蜜的梦境,现在又告诉他那是真实

    他怎么能相信东方彧卿。

    看着他,近乎执拗的,白子画说出一句“小骨是我的。”

    东方彧卿“”

    这是和谁炫耀呢

    算了,他不和疯了的人一般见识。

    “她不是,早就是你的了”

    恐他不信,东方彧卿又补上一句“赌局的时候我都没抢过。”

    冷峻的面容逐渐出现破碎之意,白子画薄唇几动,再说不出话。

    远处,天际仿佛幕布被撕开,梦的世界顷刻支离破碎,东方彧卿立刻神识归位。

    榻上,白子画缓缓睁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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