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挣的小钱钱特别有成就感,显得他离长大更近了一步一样,因为赚钱的活,都是大人在做,他也能做,就意味着他跟大人一样了。
    古扉把锅底下的柴火熄灭,红薯扒拉出来,锅盖掀开看了看,稀饭已经好了,馒头是软的,可以吃了。
    他先盛出来自己和明生的,不用叫花溪,花溪到点了会起来的。
    果然,他出去的时候瞧见了花溪,站在廊下伸懒腰,古扉把早饭给明生送去,明生现在来的都很晚,所以另外用了碗盖着,免得凉了,然后就准备回去喝自己的了。
    走到廊下,背后突然有些发痒,古扉习以为常,每次烧柴过后都会这样,花溪说是因为空气里灰尘太多的原因。
    四处找了找,成功寻到一个有菱角的地方,背对着菱角蹭。
    冬天穿得厚,他胳膊又短,不可能为了抓痒专门把衣裳脱了,会感冒的,花溪没起来之前,他都是这样处理,花溪起来了,瞧见他这样,会主动过来给他抓痒。
    她的手纤细,可以从袄下面伸上来,古扉告诉她在哪就好。
    今天
    古扉扭过脑袋看去,花溪在盛饭,动作慢条斯理,自有一番韵味,根本没往这边看一眼。
    哼。
    古扉有些不满,饭是他做的,都没有说谢谢他,或是多少关心他一下,他需要帮助。
    袄还是太厚,隔靴搔痒似的,不到位,背后依旧很痒。
    他索性将袄脱了,只着了一身单衣,冷风吹来,冻的古扉一个哆嗦,赶紧抓完了把袄穿上。
    全部扣子扣上才松一口气,坐在一边廊下吃饭,馒头稀饭里头夹了菜,菜是前一天花溪洗好的,他上锅蒸,今儿运气不错,味道不咸不淡正好。
    古扉稍稍回忆了一下加了多少盐,确定不会忘又继续啃馒头,吃饱喝足陡然想起来,忘记洗漱了。
    因为烧的是稀饭,所以没有热水,他用凉水洗的,又冻得一个哆嗦。
    其实只是开始凉,适应了温度之后就没事了,古扉洗完跳起来去拉毛巾。
    廊下有根绳子,花溪系的,可以挂一些小物件,因着底下是木栏,怕东西搭在木栏上。
    经常下雨下雪,刮风溅泥,木栏很脏,花溪告诉过他,经过他同意后挂的很高,古扉要垫着脚才能勉强拉住一角。
    平时都是花溪拿的,他早上做好饭,花溪正好起床,随手递给他,有时候会看他使用不当,直接夺过来,像擦桌子椅子一样,狠狠抹过去,古扉不是第一次经受这种后妈的洗礼。
    那时候会觉得有点疼,现在连有点疼都没有了。
    心里又开始生出一些令人不舒服的情绪来,古扉本就不太高涨的兴致又低了低。
    简单擦了脸,使了劲挂回去,把自己用过的碗筷洗了,又去洗自己的衣裳。
    外衣不能经常换,但是内里的衣裳还是要的,古扉洗的是中衣,不穿花溪的衣裳之后,他的亵衣,中衣都拿来当亵衣换着穿。
    因着已经立春,天气开始变暖,倒也没那么冷,经得住。
    衣裳都放在屋里角落的衣篓里,古扉去拿的时候发现除了他的,还有花溪的。
    他本能全部拉出来,末了又放回去。
    花溪都不理他了,干嘛还要给她洗衣裳
    可是都洗习惯了,以前都是这样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那衣裳被古扉拿来拿去,最后还是一起抱去了后院。
    打着也许洗完会和好的念头,心情都激动了些,又像做贼似的,很虚,特意将花溪的衣裳藏在自己的衣裳下,背着花溪洗。
    帮她洗明明是好事,为什么要背着
    古扉又把衣裳扒拉了出来,先洗她的。
    洗着洗着想起来,饭也是他做的,菜也是他浇的,做完浇完,花溪不还是那么冷漠,没理他吗
    他洗完了衣裳,搞不好她还是那样的。
    那他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帮她洗
    可是都泡进水里了。
    可以找借口呀,就说是放在一起没看见。
    花溪的衣裳好像也是亵衣,就两件,薄薄的,洗一洗不费什么劲,于他而言就是顺手的事而已。
    古扉在纠结中还是洗了,只是洗的没开始那么情愿,带着怨气,手上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把衣裳想象成花溪,气她这么久不理他。
    他还小嘛,而且是第一次犯错,还有拯救的机会,花溪都没试图捞一捞他,就直接放弃了。
    古扉眉头蹙紧,实在不爽,手下狠搓了几把,不知道是用的力气太大,压坏了搓衣板,还是怎么回事,安静的后院响起撕拉一声。
    搓衣板是木的,且不说它破不了,就是破了声音也不该是这样的吧
    古扉想起什么,蓦地将花溪的衣裳展开,果然,上面裂开一个大洞。
    他呼吸一窒。
    完了,把花溪的衣裳洗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正确答案是,古扉的生日快到了哦,一下就被猜到了,没有想到呀,大家好聪明。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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