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想,在这个社会里,英雄文化到底是什么东西。

    英雄,是不是必须像曾经的一代欧尔麦特那样,无时不刻笑容闪耀,穿着经典的美漫队服,在哪里都能给人无穷的力量。比如我爸妈,他们曾经就特喜欢每晚回家首先开电视,忠实地守在一台,看欧尔麦特无所不能地击败敌人,再跟着一起傻乐。

    很久以前,我在一本书上读到过某句话,说英雄不仅仅是武者这么简单,也不止是强大的人才有资格担当。它可以是和平主义者、母亲、艺术家、愚人、流浪者、隐士、护士、疯子、小丑、国王、奴隶、冒险家、懦夫和圣人等等等等,它象征着各种各样数不尽的形象。

    你以为我要开始讨论哲学了么,没有那回事。

    我只是借名著的哲理,用来表达我觉得我自己,也是一个英雄。

    学生时期,我洗的每一张尿湿的床单,不论是老人还是小孩的,都按件数和小时收费,不干净会被扣工资。

    而现在,我心甘情愿、无偿地洗了无数条尿布,甚至有的还是我亲手做的。

    因为从我家老二的霜月起,那些小屁股蛋,都很高贵地遗传了他们的爸爸,再好的进口纸尿布也会起疹子。不仅如此,熊孩子们饭不会做吧嘴还挺挑、手不能提吧对玩具要求高、大字不认一个,听故事却绝对不能重复,不然就哭给你看。说真的,弥生出生后,我哭的次数绝对比他哭还多。更多时候是他躺在婴儿车里,咬着手指,看我一边呜呜呜地哭着捏住鼻子,给他换又弄脏了的床单、一边推着摇篮哄他睡觉,然后他咧开嘴,冲我露出一个没牙齿的笑,很瘆人。

    家庭主妇真不是人能干的。或者说这种无比细碎的生活,真的需要无比的耐心。

    所以自从离职后,我每天都在内心赞美自己一百遍,阳莱你是全职太太里的八木俊典,才能放下手里想丢出窗外的人类幼崽,默默地去煮婴儿辅食、去打扫卫生、去整理房间、去小区社交、去买菜做饭、去收快递拿牛奶寄东西接婆婆电话、去接刚放学的孩子、去哄又吵架的兄妹、最后再去干我亲爱的丈夫这样才能给我一点动力。幸好他体能超棒随便任我玩弄多久都不会坏,不然我一定会在雪见刚出生、就立刻和他离婚的。

    姐妹们,丈夫这种存在,真的只能用来看,请信我一次。

    和轰焦冻谈恋爱的时候,我整个人超甜的,我甚至都没有和他发过几次脾气,爱情的荷尔蒙使我盲目。哪怕他从来不知道圣瓦伦节情侣是要约会的、刚送我到宿舍楼下立刻转身就能走、工作忙起来我比他爸爸还没存在感但是,这些,都只会让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少女,觉得他太酷了甚至当有一次他足足两个月没和我联系,他忘了。我还是每天都守着手机,哪怕打工时被老板扣工资,依旧眼巴巴地期待他忙碌之余,能记得自己有个女朋友,十条里回我一个“嗯”,我就很心满意足。

    发现自己怀了弥生,算算时间正好是蜜月,我当时还在上班,拼命拜托了老板给我一天假期、然后迅速地跑去找他结果半路就收到他的出差告知邮件,要个把月。我当时一点也不沮丧,而是自己一个人开开心心地找了个喷泉池的旁边坐,买了几枚热乎乎的红豆饼,约了奈生出来;我们两个坐在西班牙式的半开放广场长椅上,有说有笑地把红豆饼吃完,奈生又一次羡慕地说能嫁入豪门真好啊,丈夫还是那么那么帅的轰君,阳莱你实现了我毕生的梦想嗷以后我再约你会不会被一群保镖盯着看你能不能从里面给我介绍个肌肉最饱满的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轰和他爸爸的关系,是但凡知情一点都能看出来的僵硬。

    他加入的事务所,离烈焰英雄安德瓦的办公地址几百公里、大学也专门报了很远的地方,节假日除了去看他母亲外,几乎很少回家。甚至高中毕业拿到执照后,就没问家里要过钱了。大学学费和我一样,也是自己工作攒的生活在寸土寸金的东京,房租对刚结婚的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压力来源,而且我还要还债。虽然父母自杀后,我身上背着的债务减轻到了三十岁前大概能还完的地步,可为了生活,工作也是必须工作的。

    我刚还在想在不影响的情况下,尽量六个月后再休假,我可不像他那样,没毕业就有无数人疯狂地抢着要,一看到我的黑色履历,愿意为此承担风险的会社已经足够难找了。

    不过这些沉重的东西,说给刚毕业的小姑娘似乎有点过分。就算是新任的丈夫,我也永远不会告诉他,为了买那条漂亮的婚纱白裙子,我有多久每天就吃一顿饭反正这也是为了减肥,只从结果来看,还不错。

    于是我笑着答应了她,回公司和老板销假。他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凶巴巴的,却只扣了我半天的工资,就让我回去干活。

    婚后第一次最值得纪念的那天,我就是这样度过的。

    当然,霜月出生后,我们就变得很有钱了应该说是轰有钱,他的个性青出于蓝,实力强大,人长得又好看,朋友还多。也就是最初独自开事务所被他爸爸刁难了一下,至于后来他们是怎么和好的唔,可能和我逢年过节就厚着脸皮去敲安德瓦事务所大门有点关系。当然,为了大家都不别扭,我非常真诚地表示,是我渴望亲情,我渴望长辈的关怀,渴望他们多关心关心我。这样做的结果是轰也渐渐默认,到最后,他的业绩真的一口气鱼跃龙门,远超了安德瓦当年的成绩。趁这个机会,我们搬出了出租房,全款买了一套复式的公寓。那时候弥生已经一岁多,他终于学会叫爸爸了。

    自打霜月出生起,我其实很是混乱了一段时间,可能是因为太忙了,人情往来、长辈晚辈、还有工作的交接离职的。具体我已经记得不太清楚,总之,后来一下子就又有了雪见和天正天正还是我那位超凶的公公取的名字。不知为何,他特别特别地疼爱天正,一看到他就要抱起来,举高高。甚至有次我路过庭院,不小心,还看到他熄了全身的火焰,用胡茬去逗天正笑。

    婆婆的话,则是更偏向女孩子的霜月,给她穿衣梳头、教她插花茶艺、带她去人偶节,经常买上百万的一套昂贵和风娃娃送给她。这让我想到了自己,我爸妈也是这样溺爱孩子的。所以我特别乐意把他们放到住宅,有人帮忙带,眼不见心不烦。而有点特殊的雪见、和正在上学的弥生,倒是和我们住在一起。

    说雪见特殊的原因,是因为怀他的时候,我被绑架过一次。那次可能受到了惊吓,有点后遗症,所以这孩子有些傻乎乎的,胆子还小,怕生。一害怕就爱说胡话,经常做噩梦,所以我不得不看着他。他也是四个孩子里、唯一遗传了我个性的人,虽说脸蛋还是偏他爸。至于其他,完全就是轰焦冻的翻版。有时候看他们站成一排,我就恍惚感觉,咦,老公怎么分裂成四个了尤其是他们不听话又难管教的时候,就会让你很气。

    把弥生要求的小鸭子便当塞进他的书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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