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外兵刃相向, 温雪吟说完那句话后,便被赵辕歌拉着手到了舱外,彼时一支羽剑飞来,温雪吟闭了眼, 伸手抱紧男子, 而后便随着飞来的利刃同赵辕歌一同栽入了河中。
    早些时候赵辕歌给她服下的药丸,这时就起了作用。
    她畏寒的病根便是因十二年前寒冬天里落水所致, 此次游船, 赵辕歌最担心的亦是她。让她服下的那枚药丸,可保她在段时间内不受河中寒气所蚀。
    温雪吟自跳船之后便没了意识, 再度醒来时, 人是躺在一方柔软的床榻上,榻边摆了铜炉,正春时节, 竟还点着炉火。
    她被烤得微微发汗,从榻上爬起来, 半阖着眸子打量一下四周。
    她没有在宫里, 亦不在相府, 金漆桌椅和房中摆置的各类名贵装饰, 却是说不上来的眼熟。
    温雪吟掀了被子,正准备起身,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只见赵辕歌手里端着一小碗清粥,见她醒了, 唇角跟着勾起。
    “快把这炉子撤了”温雪吟嘟囔一声,抬手擦擦额上的汗,起身披了件衣裳。
    “可有哪里不舒服”赵辕歌将粥送至她面前,“你昏睡了一天,先喝些粥。”
    “一天”温雪吟惊诧,接过小碗,忽的想起来什么,“这是哪里”
    “碎金楼。”
    她愣住。
    “便是那个纨绔们最喜欢的”她话未说完,就看见赵辕歌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可若是她记得没错,按照从赵辕歌嘴里挤出来的计划,她们应该要在京城之外的地方藏起来的而如今她就这么大摇大摆躺在碎金楼里头,莫说藏身了,碎金楼里知道她的人不少,根本无需官家派人来找,她只要在下面转悠一圈,转眼就有人能认出她来。
    赵辕歌显然知道她的忧虑,起身叫人撤去了铜炉,才悠悠解释“是江阳城的碎金楼。”
    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的缘故,温雪吟脑子有些晕乎,半饷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早知道碎金楼极尽奢靡,原来它还不止京城那一家”
    “碎金楼的老板乃我殿中门客,专从高门子弟身上搜刮的油水,你从前看不上,可如今这段时日,怕是还得在此处戴上一段时日了。”
    她摇头感叹,将清粥喝了个干净,秀眉忽然皱起,“京城如今怎么样了还有我爹爹”
    赵辕歌伸手揉揉她的头,轻声安抚,“放心,岳父那边,我事先已同他打过招呼。”
    温雪吟稍稍放了心,又道“不过是为了制住元贵妃身后之人,你可是堂堂太子,出此下策,值得么”
    只见他忽然沉了脸,沉默许久,才低声道了一句“值得。”
    此前封老将军一事,他循着蛛丝马迹最后摸索出来的一些消息,与十几年前那场“意外”有所关联。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像这般抛开宫中束缚冒下这个险。
    只是有些事情,眼下还不好同温雪吟说明,好在她即便嘴上偶尔仍会抱怨两句,也没有过多纠缠。
    温雪吟从赵辕歌嘴里套不出来东西,干脆也就怄气不问,京城的风雨还没有波及到江阳城,相府那边暂且也不必担心,这一趟过来,倒是成了她透气的好机会。
    江阳城不比京城,这里没人认识她,虽说不能像在京城那般借着相府千金的身份为所欲为在街上闹腾,但同时也相当于不用被太子妃的头衔束缚,不过两三日的时间,她就几乎把整个江阳城热闹一些的地方逛了个遍。
    然而她生的明眸皓齿,风姿卓绝,本就称得上国色天香,在江阳城没了从前那些不大好听的事迹傍身,即便温雪吟这些天都只是规规矩矩在街上走几趟,也很难不引起江阳城百姓的注意。
    于是到第五日,便开始有一些贵公子打听了她的去处,跑来碎金楼,专门为了寻她。
    温雪吟不以为意,一心只想着该去哪儿玩。
    掐指算算,江阳城近一些的地方,似乎就只有柳街是她没去过的了。赵辕歌这几日忙着筹划事务,没空跟她一起出去,却也不让她去柳街,她只好勉强看在心情好的份上答应下来。
    这样一来,她便又开始闲下来,只偶尔倚在碎金楼二层的围栏上看看下头碎金台上美娇娘的歌舞,或在房中摆弄摆弄炽凤笛,实在无聊的紧了,就摸去赵辕歌房中试图捉弄他,屡战屡败。
    这日温雪吟睡了个饱,赖床到午膳时才起来,随意打扮一番,便出了房间前去找赵辕歌用膳。
    刚一出房门,便听见楼下一阵闹腾的动静,似是有人闹事。
    好久没活动过筋骨了,也不知道如赵辕歌所说那般,仗着跟碎金楼老板有些关系的身份,有没有相府千金的名头好使。
    如此想着,心里难免有些激动,温雪吟叫伙计去和赵辕歌招呼一声,提着裙摆便翩翩然顺着楼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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