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后路堵了,还恨不得连下水道都放过的模范受害者。

    不过少年并没有好心到会给一个陌生女孩儿忠告,他给她找好了拖鞋安排好了房间,这才摘下脸上的口罩,果然青春又帅气,哪怕不是祁姗喜欢的款,也能让喜欢他这款的小姑娘叫得如同踩了电门般汹涌澎湃。

    少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不是夏初哥的粉丝吗”

    “哎呀妈呀,你咋知道”祁姗听他很尊重前辈地叫了自己偶像一声哥,对他的印象好了几分。

    少年努力做到无视她的东北腔,把视线从她手里那枚信上移开,信封上写着说蟑螂爬都是侮辱蟑螂的“夏初收”三个字,挑了一个她可能听了会更喜欢的说法“就直觉吧。”

    能被其他人直觉到和自己偶像有联系,祁姗果然露出了很开心的表情。

    欢喜得如同小卖铺营业额翻倍的谢大脚,少年不自然地别过头,当偶像半年,他终于被一个不是自己的粉丝刷新了对饭圈的定义。

    原来作为偶像确实需要承担社会责任,因为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引导粉丝,像他夏初哥就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生生把一个国际友人引导成了如今这副快手a成精的损色sai。

    少年今年只有21岁,大学还没毕业,这是第一次带女性回家。

    就算这女性张口就能掰苞米,说话接地气过他们参加综艺时承办农家乐的二婶,但依旧无法让人忽视她那混血儿特有的,非我族类的美貌。

    所以少年偶像不可避免地失眠了。

    失眠的少年偶像拆了书柜里的一瓶红酒,望着窗外深浓的夜色,慢慢叹了口气。

    一回头,对上了刚刚洗过澡,穿着他的睡衣,头发上还滴着水的祁姗。

    少年在娱乐圈混了半年,也见过不少美女,可眼前少女的美貌明显和那些整容精修过的脸不是一个段位,天生微卷的金棕色头发,湛蓝清澈的眼睛,轮廓深邃精致,美得如同应该放在玻璃窗里展览的昂贵娃娃。

    可惜很快,这幅美好的画面就被她的说话声打破“咋的了老弟,有啥烦心事和姐说说,你别看姐年纪不大,粉圈混了小十年,修片集资接机应援没不懂的,就娱乐圈那点事,姐比你整得明白。”

    少年也不知道自己搭错了哪根筋,居然被眼前充满了反差的少女挑起了倾诉欲,他把酒放在餐桌上,对祁姗说“不是粉圈的事,也不是当偶像的事,是我不知道这一步走得对不对,也不知道之后该怎么走。”

    少年给祁姗讲了个故事,他大一大二的时候曾经很喜欢一个女生,喜欢到明知道那个女生有男朋友,依旧想尽方法地去撬墙角,后来当然也没成,女生的否定颠覆了很多他一直坚信的东西,所以他才决定参加选秀当偶像,不是为了享受追捧,是他知道这行是青春饭,想至少这几年让自己忙起来,别去打扰人家的生活。

    “听起来你像是个小三。”祁姗默默听完了他的话,感慨,“不过你这张脸长得确实没啥道德感,所以情理之中,并不意外。”

    少年“”

    他想把她这句话当做她夸他好看的意思来听,但他的脸皮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祁姗干了杯红酒“有哈啤不红酒这玩意酸不酸苦不苦除了装逼之外没啥卵用,还是俺家夏初家乡的啤酒好喝,再撸几根串,铁签子猪腰子拿牙撸呲呲冒火星子那种,那才是走心必备。”

    凌晨一点,滴滴都没了,美团肯定更不营业,所以串肯定没有,但少年居然真从储物间倒腾出一箱哈啤,冰箱里还有几包老奶奶花生,俩人就着花生喝啤酒,从闷头喝酒到踩箱狂欢,祁姗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也不记得喝多了的自己对少年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这顿酒喝得还挺爽,冲上云霄云里雾里那种爽。

    第二天一早,她揉着昏沉的脑袋和酸疼的腰坐起来,看了看身下一片狼藉的床和身边睡着的少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爽。

    祁姗是个粉圈大佬,粉圈大佬通常很有钱,她也确实是个富二代。

    她妈祁岚是国际知名服装品牌ho的创始人,她爸里昂霍华德是法国豪门霍华德家的现任当家,她同母异父的哥哥是中国的副团级干部,嫂子也年仅21岁就创立了自己的独立品牌,和母亲比大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意思

    总之她身世显赫,要让她家里知道她干了些啥,腿怕是要给她打折。

    祁姗深思熟虑半晌,拿出手机颤抖地拨号。

    “姗姗,怎么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嫂子的声音,祁姗听着深吸一口气。

    “嫂子你坐稳没,你可千万坐稳了,俺和你说个事。”

    “俺昨晚一不小心睡了个小偶像,挺红那种,他们这样过夜费加封口费一般得多些钱俺好像摊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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