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世界回家。大概确实是被灌了个神志不清,骆闻舟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假醉,任由费渡把他半抱半扶地丢在副驾位。然而这个在饭桌上嘴上不停,没个正型的主,居然在车上安静如鸡,也不闹腾。费渡在等红绿灯的空档偏过头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骆闻舟是闹得太过了索性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的打了个盹似的睡了一会儿。

    都是几乎天天见面的熟人,就算是算上席间不一起住的骆诚和穆小青,骆闻舟也不至于激动到嘴上不停地唠了一整晚,更别提是灌着酒了一半是打打闹闹地劝酒,一半倒是他自己主动请缨喝了个爽。费渡在他眼皮子底下,自然是跟酒没什么缘分。倒是骆闻舟平时虽然没说什么组织纪律,不过本人自己有度,该做什么不做什么,还称得上心中有数。平时顶多也就压力大些,左右想不通的时候多点两根烟然而也极少在费渡面前抽烟,哪怕是知道当时那句随口而至的“咽炎”不过是随口给他找不舒服的借口。堂堂刑侦队队长,平日要不是在外头抽完了烟再回家,就是一个人关上了阳台门,点了根烟,等味道散得七七八八了再回屋子里放纵过度,今天这个情况实属罕见。

    “到了。”费渡停住思路,解开了安全带,伸手一边给骆闻舟那边的也松开,掌心搭上人手臂轻推了一把。骆闻舟眼也不睁,反手握住人手腕,不知道权当他是个提神专用的还是什么,硬是又在车上赖了几分钟,才轻拍了拍费渡的手腕,扶着自动弹开的车门下了车。费渡早一步锁上车门,把这个突然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不知节制喝糊涂了的老大爷一步一磕碰地扶了回家。他才刚刚打开了门,骆闻舟倒先自觉地找好了沙发的位置,整个人没骨头似的陷了进去。

    骆一锅被关在家里,没办法凑晚上聚会的热闹,大概是寻思着这群两条腿的铲屎官不知道丢下自己去哪儿寻欢作乐去了,连食盆里的猫粮也只“宠幸”了一小半以示不满。只可惜不知道骆一锅是哪门子的猫生阴影,就算没一开始那么怕费渡,倒始终没有和骆闻舟这么“不见外”虽然骆闻舟对这种单方面跨物种的“亲密”敬谢不敏,只是到底养了这么些年,到底大概猫还是有些灵性的动物,再怎么样还是认主。费渡早之前看骆闻舟拎着炸毛的骆一锅两相对峙,还不忘做点儿精神教育的时候,就引经据典地做了结论,认为这是印证了老祖宗那句“生娘不及养娘大”的谚语,用俗一点的话来说,这隔三差五的不友好,充其量也只能说傲娇,远远跟骆队口中痛心疾首的“有奶便是娘”有点距离。只可惜这个言论不仅被干净利落地打压下去,费总本人也被身心都被教育了一顿,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和事佬当不得。

    费渡倒了一杯温水,就着沙发边沿仅剩的一点位置坐下。骆闻舟就着他的手意思意思抿了两口,就摆了摆手,把剩下的大半杯水挡开了。费渡才刚把马克杯搁桌子上,骆闻舟就无缝衔接地把他整个人圈抱到怀里,下巴抵上费渡肩窝轻蹭了两下。骆闻舟虽然每天都在赖床的中心思想指导下,奉行不到最后一刻不起床政策,然而出门总忘不掉先刮个胡子,把自己收拾得一通人模人样,再出门带风地走了。没有胡茬的下巴在肩窝蹭过,带上一阵浓烈的酒气,熏得费渡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醉意。

    或许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骆闻舟贴着他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近乎呢喃地开口“规模小是小了点,该通知的也通知到了,以后”

    费渡全神贯注地在听着骆闻舟半醉半醒的话,没想到半路突然没了个声息,不由得偏过头看了人一眼。骆闻舟抬手轻按在费渡后脑勺,就着这个交错的动作,在他唇上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吻。费渡对这个借醉行凶的流氓行径不知道给个什么评语,骆闻舟却打断了他的思路,把他扶在自己肩上的手握过,垂首在无名指的婚戒上落下一吻。

    费渡却奇异地在他这串动作之间,微妙地读懂了他“以后”两个字之后,未说完的话。然而骆大流氓放完了一连串的大招,大概是真的喝得昏天黑地,老老实实地睡了过去。

    所有超出“当下”这种状态的未来时态,永远都存在着令人不安稳的不确定性。

    但是从现在起的每一年,每一个月,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

    我都想要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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