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朝着马车行去。

    卫寒舟和柳棠溪也跟了过去。

    很快,一个背着药箱,约摸四十多岁的男子来到了马车前。

    “见过王爷。”

    “好了,快别行那些个虚礼,上来看看蓁蓁如何了。”

    男子先看了一眼谨王,又低头给蓁蓁把了把脉,皱了皱眉。

    “到底怎么了”谨王着急地问。

    江郎中斟酌了一下,道“微臣要是没诊错的话,郡主体内毒性很浅,脉象还算平稳,没什么大碍。吃几服药就好。”

    谨王微微蹙眉,冷声问“当真”

    “的确是真的,刚刚我诊了好几次。”

    一旁的侍卫催促“江郎中,快给王爷把一下脉。”

    江郎中连忙去探了谨王的脉搏。

    在把脉时,谨王看向了抱在一起的卫寒舟和柳棠溪,这两个人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王爷身子好,常年习武,且,用的茶水不多,毒性更浅。”

    谨王是常年习武之人,多少对身体有些了解。自己中没中毒,毒性如何,能感觉出来。刚刚跟那侍卫打在一起时,他就察觉到自己没什么大碍。

    “给卫大人和柳娘子把一下脉。”

    “是,王爷。”

    接着,江郎中转头看向了卫寒舟,说“大人,劳烦把手伸过来。”

    卫寒舟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柳棠溪,说“我家娘子多喝了几杯茶,劳烦先生先给我家娘子把一下脉。”

    “诺。”

    柳棠溪抽抽涕涕地哭着,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熟料,那江郎中给柳棠溪把了把脉之后,眉头皱得很深。把完一边的手腕之后,又让柳棠溪把另一条胳膊伸了出来。

    见状,柳棠溪哭得声音更大了。

    “我我不会真的要死了吧”柳棠溪哭着问卫寒舟。

    她刚刚都听到了,茶水里有毒。那个王爷用得少,且常年习武,所以没什么大碍。小郡主用的多,体质不好,所以晕倒了。那她呢她几乎把半壶茶水都喝掉了。而且,她从不运动,也不习武。

    也不知道她现在开始练武还来不来得及。

    江郎中把了她一条胳膊不说,还又要把了一条。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哭呢

    前世累死累活五年,好不容易攒了钱付了房子首付,却莫名其妙穿进了书里。而如今,她在乡下生活了两年,好不容易等到卫寒舟考中状元入京,她要享福了,结果却又要死了。

    老天爷是不是看她老实,故意欺负她

    想着想着,一向淡然的柳棠溪哭得更大声了。

    卫寒舟脸色极为难看,斥责“别胡说”

    说着,拿出来帕子给她擦了擦脸。

    “升官发财死死老婆,卫卫狗蛋,好事儿全全让你占了。”

    卫寒舟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

    索性不再看她,看向了江郎中。

    “先生,我家娘子如何”

    江郎中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眉头深锁,疑惑地说“娘子除了有些体虚,并无任何问题啊,刚刚娘子真的用了许多茶水吗”

    柳棠溪的哭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向了江郎中。

    “是是啊,我我我用了用了很多。”柳棠溪一直在哭,此刻即便是不哭了,情绪依旧没缓和下来。

    江郎中看了一眼谨王的方向,再次给柳棠溪把了脉。

    这一次,把完之后,他非常肯定地说“娘子的确无碍。”

    柳棠溪先是一喜,随后,看向了面前的卫寒舟。

    “我我没事儿”

    卫寒舟的眼神也比刚刚温和了许多,瞧着柳棠溪红肿的眼睛,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嗯,娘子没事儿。”

    柳棠溪笑了起来。

    此刻,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也不顾众人在场,抱住了卫寒舟。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卫寒舟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不会的。”

    抱了一会儿之后,柳棠溪突然想起来江郎中还没给卫寒舟看病,连忙

    拉着卫寒舟的胳膊让江郎中给他把脉。

    江郎中把完之后,笑着说“卫大人跟王爷体内的毒性差不多。”

    听着这话,柳棠溪脸上的笑容加深,抓着卫寒舟的袖子,激动地说“相公,你也没事儿啦,咱们都活着,真好。”

    卫寒舟难得对着她露出来一个微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柳棠溪正兴奋着也没在意。

    谨王听到这番话,看向卫寒舟和柳棠溪的目光中多了一层深意。

    他常年习武,底子好,所以无碍。蓁蓁年纪小,晕了过去。可这位状元郎,看起来不像是习武的模样,而且,他家娘子也一副柔弱模样。

    若他没记错,这位娘子的确用了不少茶水。

    “为何会如此”谨王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卫寒舟微垂的眼眸突然微微眯了一下,拳头也握了起来。

    江郎中道“王爷可否先把那壶茶拿过来给我看看”

    谨王示意护卫拿给江郎中。

    江郎中接过来茶壶,闻了闻里面的味道,又拿出来一片茶叶,仔细闻了闻。最后,用舌尖尝了一下茶水的味道。

    “如何”

    “嗯,的确是剧毒,沾了就死。”江郎中淡定地说。

    谨王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

    江郎中连忙把后面的话说完了“不过,虽是剧毒,但不知为何,王侍卫用量极少。想必他是念在跟王爷多年的情分上,没有下重手。”

    谨王点了点头。

    江郎中本就是王府的郎中,不参与其他事儿。既然毒性不强,他也不再说与侍卫相关的事儿,而是说起来毒本身。

    “万物相生相克,柳娘子虽然用的茶水多,但根据把脉,似是病过。想必柳娘子最近吃过不少药”江郎中看向了卫寒舟。

    卫寒舟点了点头,道“正是,我家娘子从未出过远门,一上船就开始晕,后来改乘马车,依旧晕,已经用了近十日药。药换过多种,看了许多郎中。”

    不知为何,柳棠溪觉得卫寒舟似乎有些紧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卫寒舟却并未看她,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江郎中捋了捋胡须,想了想,说“嗯,这就是了。晕车的药物无非就是那几种,娘子用的药恰好跟这毒性相克,所以,娘子用得虽然多却无碍。”

    卫寒舟衣袖下紧握的拳头骤然松开,抬眼看向了不明所以的柳棠溪。

    柳棠溪见卫寒舟眼神又变得怪怪的,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劫后余生的欣喜还是让她把这一点忽略了。

    真好啊,晕车救了她一命。

    “嗯,劳烦先生先回京去给蓁蓁熬药。”谨王道。

    此处距离京城已经很近了,快马加鞭,两刻钟就能到。且路上也不能熬药,而且,谨王等人的病情也不是很严重。

    “是,王爷,小的先行一步。”江郎中道。

    “你护送江郎中回京,寒冰

    的尸身带上,交给他的家人。给他家人五十两银子,不必为难。”

    不管怎样,寒冰跟随他多年,且在最后也没有置他于死地。

    “是,王爷。”

    等人走后,谨王朝着卫寒舟和柳棠溪行礼“抱歉,卫大人和娘子因我受到了牵连。”

    既然已经知道对方身份,他们二人又岂会受了这个礼

    “王爷多礼了,我与娘子并无大碍。”

    随行的人里面并没有女子,柳棠溪主动过去照顾小郡主了。

    马车快速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等快到城门口时,小郡主却在柳棠溪的照料下醒了过来。

    除了头晕恶心,倒没别的大碍。

    若与一个刚从封地回来的王爷随行会多有不便,因此,卫寒舟和柳棠溪在京郊跟谨王分开了。

    重新回到自己这个装满了行李,有些逼仄狭小,连腿都伸不开的马车里,柳棠溪激动地快要流泪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哎,享受再多的荣华富贵有什么用还是保住小命要紧。”柳棠溪感慨。

    卫寒舟脑子依旧有些晕,上车之后就闭上了眼。此刻听到这话,无奈地睁开了眼睛,问“娘子这是在骂自己是狗”

    柳棠溪刚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这会儿还有些回不过来神,且,卫寒舟刚刚对她太温柔了,以至于她放松了许多,没经过思考,有些话就说了出来“当然不是,你不是叫狗蛋儿么,肯定是在说你呀。”

    卫寒舟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柳棠溪虽没那么怕卫寒舟了,可看着他这个脸色,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神游移,说“这,那个,我我开玩笑呢,别当真唔。”

    话还没说完,一张脸就在自己眼前放大。随后,唇上多了一种微凉又有些软的触感。

    察觉到卫寒舟在做什么,柳棠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呼吸。

    卫寒舟本没想亲她,只是,他脑子本就晕,还有人在耳边吧啦吧啦说个不停,那一张嘴似乎有魔力一般,吸引着他。

    瞬间,世界变得安静。

    等到城门口要检查时,卫寒舟才离开了柳棠溪的唇,声音低沉地道“不准再唤为夫这个名字,听到了没”

    柳棠溪脸红心跳,呆呆地说“听听到了。”

    卫寒舟满意地摸了摸柳棠溪的头发,感觉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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