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你再这样,到时候哭都没机会。”

    叶忘归怒道“嵇鹤,路听琴都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把他带大的。我不傻。到是你,堂堂大师兄,又见过他几面,做过什么”

    叶忘归烦躁地指向地上乱七八糟的刀具。“我想带,也得见得着人啊离群索居,不顾弟子就算了,遭遇魔气,身有苦衷有一万个苦衷,能干出这事你看着这地上的东西”

    我人在这,当着我的面说这些算什么,有话直接说啊

    路听琴听不下去了,想马上就走。

    他本来就厌恶人群,三个人以上,就浑身难受,现在只想立即待到一个安静的空间。

    安静的,没人的空间。

    莫名地,他涌起一种强烈的冲动,想打开那块符文石头。

    打开

    把它打开世界就安全了

    忽然,就像先前想要帮重霜时,知识的心流涌入他的意识。在强烈的渴求下,身体内的本能在沸腾。

    碎石上精细的符文,犹如显微镜下的结构,自动浮现他的意识,分解、重构。他从一头雾水,到心如明镜。

    路听琴缓缓抬起手。

    空气中的气流微微颤动。嵇鹤第一时间察觉到,“路听琴,你现在不能用灵力”

    随着他的话落,幽兰的粒子,从路听琴苍白的指尖渗透而出,在空气中划过一丝弧线,覆上布满符文的碎石。

    粒子渗入碎石,像钥匙探入立体迷宫。路听琴的意识集中到极致,手指微颤,操控着钥匙,绕过复杂的纹路,触碰最终的谜语。

    咔吱,碎石四散。一道正方形的暗门,向下开启。

    路听琴收了力,差点站不稳。

    他推开嵇鹤伸过来的手,想进到那扇暗门里,然而门旁就杵着叶忘归。他不想看叶忘归的脸,一时也不想看嵇鹤。

    进退两难间,他意识到明明还有另一种选择。身体变得轻盈,如一片羽毛。他借着这感觉,脚尖点地,踏了下墙面,随风而起。

    纯白的披肩扬起,他像林间鹿,山中鹤,身形晃动,踏着摇动的树影、流动的清风,缥缈消失在庭院目力所及的范围。

    嵇鹤面如黑底。

    “老三,去追”

    嵇鹤一连串补充道,“他方向是你药师谷你那地方西北面远一点峭壁上有个洞。北边还有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小瀑布。再找不着人传音我见到人了别走近,你一动又跑了”

    他喊完,没有追的意思,气呼呼地快跑几步,往地面上打开的洞里一跳。

    坠月仙尊,轻功无双。世间没人能留住清风明月,没人能留住想走的路听琴。

    叶忘归手指燃起一簇跃动的冰蓝色光球,示意重霜走近。

    少年看着地面的洞,神情复杂。

    在他的印象中,路听琴一向直来直去,冷漠、冷酷,不会做这些没必要的事情。他抽血、鞭笞、挖骨,全部光明正大,就在偏房里完成。

    何必再做个密室

    为何他从来不知道这个

    “下去看看。”叶忘归示意。

    重霜点头,漆黑的洞口下,嵇鹤已经在里面放出灵力照亮。浅白色的光芒从里部透出,能看出地面是光滑的石纹。

    他一跃而下,跳入洞口,叶忘归跟在后面。

    洞口不深,约莫一个房间的高度。落了地,重霜环视四周,眼睛一点点瞪大。

    两个成年人灵力照亮的范围内,是洁白的石头地面与墙壁。到处散落着书籍、卷轴、册子、竹简。小山一样书,堆满了两个角落和墙壁。地面上只留出两条空袭,通向剩下两个墙角。

    一个墙角堆满了软枕,搭出一块舒适的窝。

    重霜不可置信,仿佛处在云里梦里,见到了类似祖师扮少女、首座不苟言笑、嵇师伯温润如玉之类的东西。

    路听琴他冷硬、孤僻、像个高山上打不碎化不开的仙石似的师尊,和堆成一个窝的柔软靠枕

    重霜以为自己疯了,伸手捏了捏。触手之处柔柔软软,软枕料子充实,填了一堆东西。

    嵇鹤嘴角抽搐,拎起一个做功粗糙,明显缝了一半的枕头。“我说附近的镇子,隔几年就上报家禽的毛一夜都没了”

    师尊,会专程下山去拔毛不对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那天,的确摸着一支羽毛

    重霜摇摇头,神情恍惚,转向最后一个角落。

    那里空出一大片地方,放着两个高低错落的架子,几个碗碟,一筐沙子。

    “还有一个暗道。”重霜喃喃道。

    架子旁边的石墙,有一块小正方形的通道。上面粘了一块布料,像个小门。

    有什么“邪恶的”东西,正在布料后,警惕挪动着,印出或轻或重的凹凸。

    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金色的眼瞳遇见光线,竖成细细一道线。

    它毛发炸起,背部高高弓起,身形晃动,准备向这些明显不是饲主的人,全力一击

    “喵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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