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敲断她的腿,让她一辈子啥都不用干,一劳永逸,二嫂,你说好不好”

    “沈岳”林高氏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道“你怎么说话的。”

    冯氏被林高氏的吼声吓了一跳,小心地抚了抚胸口,然后幸灾乐祸地觑了沈岳一眼。

    沈岳来这儿本来是想好好说话的,但见林高氏这个样子,他根本没有了讲理的心情,冷道“娘,林艳这次联合外人暗害元元,你还想息事宁人,糊弄过去不成元元被划伤了脸,要不是他幸运躲得快,早就毁了容。他的脸还带着伤,伤口不能进灰,否则必留下伤疤。今天我就跟你把话撂这儿了”

    沈岳已经厌烦和他们扯皮了,直接撕破脸皮道“我不想再在家里看到二房的两个废物了,更不想让元元看到他们,徒增恶心。既然二哥不会管教子女,我又嫌管教起来脏了手,那就找人来替他管管。”

    沈岳说着话,一股震慑人心的戾气瞬间散发了开来,他冷酷道“秋收这几天,但凡林艳,还有林泽敢待在家里不干活,我保证,绝对会让他们缺胳膊断腿,好好享受吃白饭的生活。”

    冯氏心里有些发毛,但她还是强撑着道“你好大的口气,放狠话吓唬谁呢。”

    沈岳勾起唇,阴沉地盯着她,“不信你可以试试。”

    冯氏被他黑沉沉毫无情绪的眼珠子盯着,立马就想到了他瘸着腿,一脚将极凶残的陈冯氏给踢飞出去五六米的场景,冷汗瞬间飙了出来,她心里慌的要死,下意识去看林高氏,“娘。”

    林高氏这边真是气坏了,她根本没想到一向在她面前表现的孝顺、驯服的沈岳竟然敢说出这些威胁她的话。

    实在太打她的脸了。

    林高氏怒道“沈岳,你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说话。”

    “我林家没有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再敢这么嚣张,你给我立刻滚出林家。”

    沈岳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当即转身指着外面,冷嗤道“说的谁想待在这个破地方似的。看在爹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敢再说一句让我滚出林家的话,不用你赶,我立马就走。”

    林高氏一下子噎住了。

    她根本没想到沈岳这么硬,表情上看,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林高氏脸红了紫,紫了红的,简直要气死了。

    她就算再不喜欢林元,不喜欢沈铜,也不能就这么的毁了林元的姻缘。

    林元身为哥儿,不仅是哑巴,名声还极为不好听,到了婚配的年纪,好人家不愿要他,来提亲的全是大他几十岁的鳏夫或油皮癞子。

    眼看全是歪瓜裂枣,老头子就死活不让他嫁了,要为他花钱招赘,为此不仅把自己的药钱贴了进去,还把家里压箱底的钱给掏空了,这才招了沈岳来。

    倘若她真把沈岳骂走了,就林元的名声,这辈子真就别想再嫁人了。

    老头子估计会气疯。

    思来想去,林高氏感觉自己要气炸了,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憋住,指着沈岳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不孝子你个残废,瘸子”

    她呜啦啦骂了一堆,倒是半句都不敢再提让沈岳滚的话了。

    沈岳百炼成钢,早就不在意这些伤不到他皮毛的咒骂了,因此也不管林高氏是否暴跳如雷,拍拍屁股就走,临走前撂下一句话“从今天下午开始,要是再让我看到二房的人不下地干活,在家里吃干饭,你们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残废了。”

    沈岳算是看明白了,不撂狠话,下狠劲,就靠着他岳父装聋作哑,林高氏偏心的长辈做派,二房能把林元给欺负死。

    林高氏他也不打算再惯着了,以后随便她怎么偏心,但凡二房谁再敢欺负林元,就别怪他冷血无情了。

    这些人,都是惯的。

    而堂屋里,心慌意乱的冯氏则给脸色漆黑的林高氏上起眼药道:“小叔一家两个人,可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凶,这样闹下去,林家非被闹翻了天不可。”

    林高氏脸色阴沉地看着门外,没有吭声,只是脸色更不好看了。

    下午,林老二带着二房的人全都去下地了,包括白白净净,从未拿过农具,连林家地块在哪里都不知道的林泽。

    沈岳也是佩服林老二,遇到事儿惯是能当缩头乌龟的,只要事情没发生在他眼前,他就当不知道,该干嘛干嘛,至少离开家下地的时候,还笑呵呵地和沈岳打了招呼。

    沈岳当然没给他好脸色,只看了他一眼,便将眼睛转到了别处,装没看到。

    于是林老二只能讪讪的和林老爹说了一句,就扛着镰刀走了。

    林元不用去下地了,但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差,沈岳担心他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了伤,林元却摇头表示没事儿。

    林元性子非常倔,再加上是个哑巴,有时候想说话,却没有人耐心地去看他的手语,时间长了导致他养成了遇事就憋心里的习惯,再也不找别人倾诉了。

    沈岳了解他的这一性格,因此也不逼他,打算以后慢慢引导着豆芽菜把话说出来。

    下午他们三个人还要给高粱穗子脱粒,到时候会搞的灰尘漫天,为避免林元的伤口进灰,沈岳就让林元回屋里躺着休息休息。

    林元也懂事,什么都没说就回了屋。

    一下午就是紧张繁忙的脱粒。

    凉气下来的时候,林如松喊了停,“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院子里到处都是高粱粒,林如松找了扫帚和林宝一起收拾,沈岳想了想,小声道“我去看看元元醒了没。”

    林如松和林宝自是没意见,沈岳洗了手之后,就拎着椅子,一瘸一拐地打开了房屋门。

    屋子里加了帘子后,光线很暗。沈岳打开帘子,走到自己的床铺跟前。

    上面鼓鼓的一团,是没去床上睡的林元。

    此时的豆芽菜眼睛紧闭着,睫毛一揪揪的粘在一起,沈岳稍微偏了下头,就看到了他脸颊上的两道水痕。

    而他怀里紧紧抱着的,是那只已经残破不堪的草编挎包。

    豆芽菜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脆弱,也有点可怜。

    沈岳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家伙看着凶巴巴的,实际上内里却是个极为需要关心与爱护的宝宝呢。

    想了想,他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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