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萧放吩咐“休整半日,未时整军出去,同本侯前去支援文栋。”
    兴平闻言自知是自己猜错,他又跟着萧放回了帅帐,服侍萧放宽衣后,见萧放在榻上睡下。兴平悄悄跑出去,派人去离山上快快接北歌回来。
    北歌在青荷山庄上这阵子,白温之许是怕她一人在云枫阁闷,大多时间都来陪她,多聊些酿酒上的学问和长安风情,基本没有提及萧放。
    北歌不禁怀疑,可否是自己从前多心了或许白温之对萧放并无情,或许只是萧放单方面爱慕白温之。
    可无论如何,北歌看着白温之的友好与坦荡,都生不出丝毫敌意,甚至打算以友相交。
    这日北歌应了白温之的约,去她阁中小坐,看一看她数年珍藏的各式酒盏。刚踏出云枫阁,便见白寒之带着军中人前来,说萧放从长安归,唤她回军营。
    北歌听闻萧放回来,心中一时复杂。
    她是高兴的,倒不是因为思念,而是庆幸萧放平安回来,没有因她之事收到牵连。
    她也是不安的,萧放前后走了一个月,他们虽做过这世间最亲密的事,可是心上的距离,北歌自认是颇远的。如今分隔一月余,临走时又是以那样未解的误会收场,北歌想不到,她一会回到营中,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萧放。
    北歌拜托白寒之向白温之道一声歉意,之后随着军中兵士急急下山赶回军营。
    北歌巳时下山,赶回军营时已至未时中,兴平留候在帅帐,满是可惜的告诉北歌,萧放半个时辰前领兵刚走。
    得到消息便片刻不歇赶回来,却是扑了空,北歌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怕萧放不快,她问兴平“侯爷先前走时吩咐我留在营中,方才侯爷回来,未见到我人,可有生气”
    兴平微叹“不瞒您说,小人也是瞧出侯爷面上不大高兴,才背着侯爷命人上山去寻您,想着您若能及时赶回来也是好的,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侯爷才刚回来,怎么又领兵走了”北歌不解。
    “前线战事吃紧,文将军一人怕是顶不住,侯爷歇不得。”兴平说着,忍不住心疼的轻喃“才睡了几个时辰,饭也没来得及好好吃。”
    北歌也轻叹一声,内帐里,萧放方才睡觉时展开的被子还没来得及叠起,北歌走过去,亲自抬手将被子整理好,将榻上的褥子铺平。
    北歌走后,白寒之应北歌的嘱托,去潇湘苑寻白温之。
    白温之一早备好了点心与茶水静等北歌,不想却等来了白寒之。
    自那晚在温泉旁分开,白温之有意躲避,白寒之也再未曾主动来寻,两人虽同宿在山庄上,却是多日没有照面了。
    白温之缓缓从坐榻上起身,她低下头,对走来的白寒之唤了句“兄长。”
    白寒之闻言,眸底微闪,他挥了挥手,让候在房内的下人都退了下去。
    白温之察觉到侍女都退下,她身子微僵,仍不想抬头,只是急急说了句“北姑娘一会就要来了。”
    “侯爷今日回来了,方才派人召她下山了。”白寒之走到白温之身边,在一侧坐榻上坐下,他看着几案上摆着的茶点,笑了笑“都是你拿手的点心,也都是我爱吃的。”
    白寒之瞧着白温之僵立着不肯动的背影,抬手从后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拉转过来,拉至身前,他的双臂轻轻环在她的腰身上,将她扣在怀中“那晚,是我心急了,我道歉。”
    白温之本欲挣扎,待听到白寒之的话,眼眸一颤。
    “但我不后悔那样对你,温之,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白寒之禁锢抱着白温之“你早知我心意,从前也从不这样排斥我,自父亲去后,你突然冷淡下来,温之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变心了爱上了别人”
    白温之用力推着白寒之,想从他怀中逃开“我我没有。”
    “是谁这几年与你相近的无非侯爷和连祁,是他们谁”
    “都不是我没有爱任何人。”
    白寒之闻言眸色一暗,他手臂一收,将白温之紧紧抱在怀中“任何人那我呢你也不爱我了吗”
    白温之闻言心上一紧,她抬眸,目光越过白寒之的头顶,落向窗外。
    她爱白寒之吗年少绮梦,还是她率先动了心。
    可是她身上冠着白家的姓氏,受着白父的恩惠长大,她做不到违背养父临终遗言,将这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抛在脑后,自私的,不顾人伦世情,同白寒之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放放没见到媳妇,我哭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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