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那名队长喃喃,虽然总队长已经到了让人连嫉妒的想法都没有办法产生的程度,但对与之共事的其他人来说,每天最希望的都是不要被那张深受各种女人喜爱的面孔盯上。其实真的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总队长也不会苛责,他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最有效的处理,让负责人自己找到问题所在再行处置,这种管理方式和术师其实颇为相似,不过也许是因为外表和说话方式的区别,术师让人坦诚和接受自己的错误,而范队长让这些同是年轻人的队长们更想恳求“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犯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另一名队长说,“何况总队长那样的人,还有谁能让他心情不好啊。”

    “术师呗。”那名队长随口道。

    其他人顿时齐看向他,把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没什么,你真敢说”

    范天澜知道他们在背后议论什么,他一直不会特别注意这些,但如那名感觉敏锐的队长所说,他确实心情不好。

    他很少对什么人抱有特定的感情,这是他有生以来这么觉得一个人碍眼,虽然对方或许连人都称不上。

    血脉是个什么玩意

    年龄不等于智慧,力量也不是正确的标准。何况说话的那个家伙智商和情商都不见多高,一个恋兄癖数学渣有什么可信的

    如果血脉的本能能够决定人的感情,人类自成长起,在漫长的时间中所积累起来的复杂情绪和行为方式又有什么意义,反正终归与野兽无异

    云深也未必相信那些话,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对他的态度。

    范天澜一手按在施工图上,另一手拿起了铅笔。那一天的亲吻不是真正的回应,那个人用一种介于认真与玩笑之间的态度,向他表示了“成熟大人”和“年轻人”对爱情的世界观差异,就像他之前的表达不过是一种找存在感的方式或者直接地说,云深仍然认为那些都不过是在撒娇。

    这不会让人感到愉快,但没有关系。时间和耐心对他来说都不是欠缺。这个问题不会一直被回避,他并不需要等待太久,而在那之前,那种温柔也不会投注到其他人身上,他仍然可以得到某种程度的独占,原本理智告诉他这样已经够了,但听到另一个人说“无论装在什么容器中,我都很难抗拒法外之血对我的吸引。”时,从未有过的情绪却从他的心脏部位涌出。那种感觉太过强烈,甚至过了片刻他才反应过来。

    那不仅仅是怒气,还有真切的杀意。

    范天澜的目光变得深沉,这是他第一次对某个对象产生血腥的恶意。虽然他收割过的性命多到云深无法想象,但他对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既不憎恨也不怜悯,杀戮只是生存的一种手段突如其来的情绪还不至于动摇他的理智,但直至今日,那种刀锋一样的攻击欲在他的血管仍有残余。

    哪怕是塔克拉最直接的挑衅都不会有这种效果。范天澜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拥有和常人一样的阴暗面。而无论他承不承认和对方的血缘关系,那名自称为龙的银发异族都是他见过的最强大的生物,强到现世没有一种力量能够真正对他造成威胁。

    范天澜知道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的改变,他也会变得更强大,更不像一个正常的人类,也许他会变得像墨拉维亚一样,也许永远不会有那一天,那将是一个很长的过程,无论他将走到哪一步,在其中只有一件事不能有任何改变云深必须在他身边。

    所以只有温柔是不够的。完全不够。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够彻底地占有那个人,无论声音,眼神,触摸,还是骨肉血脉,都完全地属于他,与他的生命相溶,没有任何人能够抢夺和分享

    笔尖啪地一声折断了。

    范天澜久久地盯着纸面上尖锐的墨线,好一会之后,他掐断了所有非理性的思路,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我也曾经有过一段充满了错觉的青春期。”

    墨拉维亚从窗外收回视线。

    “那时候我好像有点搞不清楚食欲和爱情之间的区别。”

    云深批示的笔画停顿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墨拉维亚对他笑了笑,“这大概是因为我本来就和其他龙不太一样。其他的龙完全不会弄错。他们的食谱可比我的容易多了。”

    “现在呢”云深问。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必要了。”墨拉维亚说。

    撒谢尔的医院,撒谢尔族长的临时会客室内,斯卡也在说道“没有必要了。他们在撒谢尔毫无用处。”

    “可以宰掉那群老家伙了”一名看起来刚成年不久的百夫长高兴地问,但马上就被同样是新任的千夫长阿卡在脑后拍了一巴掌。

    “是让他们走。”阿卡说。

    “人类那边也同意”年轻的百夫长捂着后脑勺转头问。他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提拔起来的,虽然在当时所有的比斯骑士中年纪最小,战绩却十分醒目。

    “这本来就是那位术师的意见。”灰狼基尔说。

    “人类因为那些萨满死了一些战士他们不打算回报一下”百夫长的语气简直算得上无邪,“我听说养出一个那样的战士不容易,那位术师为什么不拿这些萨满的头颅去祭祀他们呢一个或者两个也好啊,他们之前不是办了一个很隆重的葬礼吗”

    “因为战场的事已经结束了。”伯斯说。

    只要踏上战场,就没有对错,只有生存和死亡。而就价值来说,伯斯也觉得难说是哪一边损失得更多。

    “那接下来就是政治的交易”伯斯看向翘着腿的斯卡,虽然他用了来自人类的词汇,但在这里的大多数狼人都能理解他的意思,然后他微微蹙起了眉,“算一算时间的话,强兽军战败的消息无论如何都该传到帝都了。我恐怕他们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管他们接不接受,他们输了。”灰狼基尔说。

    “那除了放萨满走,我们还要准备什么”又有狼人问。

    斯卡一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说“搬家。”du00,新  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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