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克笑了下,“没做什么,就是不小心把你的东西给摔了。”他的语气吊儿郎当的“对不起。”
    童谣仿佛没听见,只把原话重复了一遍,抬高几度声音,她脸色平静,只是重复地问“你在做什么”
    气氛凝结,战克像个没事人般的,抬起脚就要从童谣身侧走过被童谣拦在了前头,她看着他,“你解释一下。”
    “我都跟你说过对不起了,你还要我解释什么”战克也没有退让的意思,纵然身高比童谣矮,头却昂得很高“行,那我再说一遍,对不起。”
    童谣不语,双方僵持,而气氛凝滞。
    动静闹大了,传到客厅童春江的耳里。童春江几步走过来,了解到了情况,先是和了一通稀泥,再把童谣拉到了一旁。
    对着童春江,童谣唇抿了抿,“是战克把我的东西给摔了。”
    她没惹战克,甚至全程都是很好言好语地在说话。战克却莫名其妙地就把她的东西摔了要是一般的就算了,但那是她最喜欢的模型。而且,战克是明知道这一点才去摔的。
    “谣谣,”童春江道“我知道,是战克摔了你的东西,也知道你很委屈。”
    童谣抬头看了看童春江,低下头,没说话。
    伤心不至于,有点不舒服是真的,不只是因为心爱的东西被摔,也因为在刚才,明显是她受委屈的场合,童春江却选择了调停的办法。
    “模型”童春江沉吟片刻“爸爸会给你再买一个,如果买不到的话,爸爸就尽全力给你修好。”
    童谣说“战克是故意要摔我东西的。”
    童春江看着女儿,目光是温和与少有认真,“我相信你,谣谣。”
    他说“但是,你沈阿姨她这么多年才过来一次,现在又是新年,你妈妈难得和她见一次面这种时候,我们计较这些不合适。”
    童谣直视着童春江,“不合适,所以就不计较了吗”
    “当然不是。”童春江略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童谣的头“我会告诉你妈妈这件事情,然后由她挑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你沈阿姨,再让战克给你道歉。”看着女儿的眼睛,童春江问“这个解决办法你满意吗,谣谣”
    童谣本想点头,想了想刚才战克道歉时的态度,皱皱眉,道“道歉就不用了。”
    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她不需要。
    童春江不明就里,却也因为童谣的配合而松了一口气。
    无论童春江,沈月明,抑或是沈月白,都绝非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中国毕竟是人情社会,在某些时刻,在某些场合,情面比道理更要紧。
    二人在客厅说着话,卧室的门虚掩着缝,战克背靠着墙,不作声地听着。
    听到了末尾,外面没了声,他挑了挑眉,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等沈月白晚间回来,她原是跟沈月明二人提着满手的购物袋,一脸喜气洋洋的。等吃过了饭,两个孩子都睡下了,沈月白才从沈月明口中辗转听到这件事情,怒意当即就上了脸,“我这就找战克去”
    沈月白是气极了,站起身来就要往战克睡觉的房间走,却被沈月明拉住了手。沈月明看着她说“我等小克睡觉才告诉你,就是为了给孩子留个脸面月白,你现在去找他,我这么做不就没意义了吗”
    沈月白摁住脾性坐下了,脸色仍是涨红的恼怒,转而对着沈月明歉疚地道“对不起啊姐,我没教好孩子让谣谣受委屈了。”她从刚才的愤怒中微微醒转,恍然大悟一般“谣谣被摔的东西值多少钱我来赔给谣谣”
    “钱是小事,”沈月明打断她“月白,比起那几个钱小克怎么会这么做”
    沈月白脸色一变,“小克小克他”
    她的唇动了动,话停在唇上,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了。
    半晌,沈月白捂住自己的脸,手背后是啜泣微微,“是我没教好小克”
    大灯关了,客厅小夜灯颜色幽蓝昏昏,光线温柔。在昏淡的光中,沈月白断断续续说出了这几年战克的遭遇。
    原来前几年战克入幼儿园,沈月白也尝试着开始重新工作。沈月白本职是医生,在温哥华也拿到了行医资格。况且读书时成绩优秀,虽然已婚已育,但也不甘心从此就洗手做羹汤,退化成围着厨房三尺之地的家庭妇女。
    彼时沈月白准备在当地开个诊所,正在筹备期,也是最忙碌的时候至于战云呢,行程完全跟着工程走,工程不忙的时候朝九晚五双休是没问题,工程忙起来了则也是日夜连轴说走就走。
    战云那时也忙。
    那几天沈月白把战克托给邻居夫妻帮忙照看一下他们住的那一带是华人聚居区,对方也是住了几年的老邻居,双方都熟悉,倒没什么不放心的。
    开始邻居夫妻亦向沈月白提了提,说是见战克脸上有些刮伤,蹭伤。然邻居夫妻没认真当回事,沈月白亦只当作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
    只是等那筹备开业的一周过去,沈月白再回家,蓦然就瞥见儿子脱下的换洗衣物上头是斑驳的血迹。
    言及此,沈月白愈是泣不成声。沈月明也是哑然沈月白从没对她提起过这些。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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