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少。

    埃文一边思考,一边从书桌后走出来,脚踩在地毯上,声音非常轻柔。

    平缓垂落的长袍轻轻摆动,在阿瑟兰眼前一晃而过,衣料擦过手背,轻薄细腻,他下意识攥住。

    埃文感受到了轻微阻力,回过头。

    阿瑟没有松开勾住衣料的手指,直直的看着埃文,他在等埃文训斥或者惩罚。

    但雄虫只是静静地回望,接着反而像被欺负了一样,略显委屈的蹙起眉尖。

    槐里捧着药膏走过来,不动声色:“离开之前,我能帮您上药吗”

    埃文略一挣扎,扯出袖子,他对槐里既疏离又礼貌,尊重和冷漠的意味一样重。

    “我可以自己来。”

    埃文对槐里说:“你可以去打电话,写信,或者出去逛一逛,不过要脱掉长袍,我会告诉耀祭司,不会有人拦着你。”

    槐里无言,恭顺的退后。

    雄虫自他身边走过,紧接着是那名银发军雌,独特的气息和危险感昭示他的实力同样强大。

    槐里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雌虫的感觉总是很微妙,何况冕下从来不擅长伪装,他甚至不会撒谎。

    等到冕下离开,槐里戴上兜帽,走到最后一间房间。

    敲门声咚咚。

    耀祭司的随侍打开门,没有执勤的苦修士们正在客厅里沉默的静修。

    槐里穿过苦修士,走到卧室,门没有关,耀祭司大人正在看窗外的森林,他的气息绵长深沉,不可猜测。

    槐里垂眸,行礼,面对苦修士无需隐藏,所以他直白的道明来意:“冕下会缔结新的婚姻关系吗”

    比起询问,这语气更像是一种轻微的质疑。

    利益相关的事,再恭顺的雌虫也忍不住。

    失去身份,继承权,成为冕下雌君当然是下下选,那么共同拥有一个雄主,无疑是坏上加坏。

    耀祭司眉梢一挑:“不会。”

    “可是今天出现的那名军官”

    耀祭司冷笑:“他连你,这样权钱交易的雌虫都不愿意牺牲。”

    这位高冷的祭司对待地宫以外的虫族,向来不假辞色,懒得虚与委蛇:“你不抱怨牺牲你的家族,却埋怨西塞尔对你不够关爱,这是什么道理,因为你可怜吗”

    耀祭司淡淡,拢了拢袍袖:“不必抱怨,不必怨憎,我答应过西塞尔,等到他做到了一件事,就让你彻底离开地宫。”

    槐里猛然抬头,槐里平静的转过身,眼睛里一分嘲笑和讥讽也无。

    只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窗外,骄阳似火。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出凝实的影子。

    埃文坐在台阶上,平平的伸出一只手,他脸上还残留着两个指头印,就像是被谁用力捏了一下。

    阿瑟兰拿着药膏,蹲在埃文面前:“擦下药把你不乐意的,我能吃了你吗”

    埃文忍不住踹他,冷着脸小声道:“我是冕下。”

    阿瑟兰面无表情,捏了捏雄虫发红的掌心。

    埃文绷着脸,小幅度的扯了扯嘴角,眼泪差点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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