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 但是还不能生气的表现出来。

    阿瑟兰面冷:“这是在军部,你没有任何资调戏一个正在值班的士兵,雄虫的身份也不可以。”

    一句话火药一样霹雳吧啦的砸下来, 砸的埃文一愣, 他嗖的收回手,有些窘迫。

    “我知道了, 少将, ”埃文对阿瑟兰说完,仰头看着目不斜视的卫兵:“抱歉对你的冒犯, 请你原谅我刚才的失礼。”

    用的是非常正式的语气。

    士兵脸颊通红,内心狂喊, 但是保持着站岗的姿势一动不动, 也不敢回答。

    即使十分想要留一个雄虫的终端号。

    想撩,但怕死。

    这是一件说大不大, 说小不小的事。

    阿瑟兰走了几步,忍了又忍, 脸色乌黑。

    这臭崽子,是那种花心浪荡, 结了婚还想保持开放关系的雄虫吗。

    阿瑟兰锋利的目光在埃文身上连扎好几下,但雄虫出神,似乎在想什么,没有留意他的目光。

    走上楼梯, 没有虫看到的时候, 阿瑟兰伸手在埃文屁股上捏了一下, 力道略重。

    埃文侧目,痛,但面无表情:“”

    阿瑟兰冷冷的抬起下巴,收回手,表情和动作好像随手摸了一下自己那么自然。

    小王子:“”对不起,我全都看到了。

    埃文保持着走台阶的动作:“少将。”

    阿瑟兰:“嗯”

    埃文克制自己不要失礼的去揉,但真的感触很明显,他尽量平静,摇摇头:“没有什么。”

    忍一忍就不痛了。

    并肩走了几步,雌虫脸色臭臭,极其不高兴的,伸出手揉了揉,隔着长袍,按出一个隐隐约约的屁股蛋形状。

    卡洛斯目瞪口呆,摸摸自己,左右看看,确认自己在现场,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虫看到我,我没有隐形啊

    这是什么世纪调情方式

    为什么要在一个纯洁的雄虫面前做这种事情。

    卡洛斯满脸不忍直视,但坚持看到最后一秒,阿瑟兰少将收回手。

    他隐约觉得自己学到了一点。

    埃文耳朵发烫:“”无法解释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

    好在雌虫揉了揉就收回了手,埃文也打消了开口的念头。

    他预备明天或者后天离开噩梦鸟之森,继续旅途,这些小细节不会弥留什么影响,埃文来这里是找安德鲁将军有事。

    走上楼梯。

    阿瑟兰的情绪在规律的步伐中渐渐熄灭。

    他开始觉得,是他和埃文之间有些话并没有说开,让雄虫产生了可以和别人保持暧昧关系的错觉。

    毕竟埃文实在是不像性浪荡的虫。

    所以说,那天晚上阿瑟兰并没有领悟对埃文的意思,埃文说的那句话,不是要求履行事实婚姻

    阿瑟兰瞟了眼面无表情的小雄虫。

    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回望,茶绿色的眼睛疑惑的看过来。

    阿瑟兰心想,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好好谈一下。

    内心深处,只面对自己时。

    阿瑟兰的思维小人轻轻哼了一声,蹲在角落里画着爱心,并不否认,自己动了心。

    第二层右侧就是办公室,

    安德鲁将军正站在窗前远眺,听到敲门声,回过头,烟蓝色的眼睛锐利沉稳。

    他微微笑道:“刚想到你们就来了,埃文,唔,还有小王子殿下。”

    埃文从阿瑟兰手里取回自己的手提箱,向安德鲁将军问好:“日安,指挥官先生。”

    “安德鲁爷爷,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

    “莱瑟和我说了,既然来了就坐下,”安德鲁指了指沙发,看向埃文,微笑道:“我很高兴你接受我的邀请。”

    “这是我的荣幸,指挥官先生。”

    “不用客气,你可以像卡洛斯一样,叫我安德鲁爷爷。”

    这个称呼显得亲昵普通,但埃文没有开口。

    安德鲁短促的笑了一声,算作缓和,他的目光落到阿瑟兰身上,沉吟片刻,开口道:“午餐之前,我们先来聊聊天,都坐下吧。”

    卡洛斯没有被安德鲁请出去,跟着坐在埃文旁边。

    安德鲁将军语气轻松,闲话家常:“埃文,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家乡在哪里”

    埃文不会撒谎,他在心里揣度安德鲁的意思,选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离这里很远。”

    安德鲁将军看了眼忙的要死还不去工作,一动不动的在旁边站军姿的阿瑟兰。

    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安德鲁将军没有绕开这个话题,继续道:“很远,是野蜂沙漠的最南边吗”

    埃文从能说的部分里挑拣出几个信息:“不,我的家在北边,穿过一片污染区,第一个城镇就是噩梦鸟之森。”

    北边的方向非常笼统,污染区更是大到离谱,也常常会有虫族在污染区边缘行走,这个说法并不显得突兀。

    但埃文为了节省时间,从中心污染区穿过,走的是一条直线。

    “很好。”

    安德鲁将军转了转手上的戒指,表情和蔼。

    对于陆邵舒的后辈,他理所当然的会更宽容,但是这份宽容不能和噩梦鸟之森相比。

    他总是会选择更重要的一方,从无例外。

    或许他可以在这件事上使用一点小小的手段,迫使埃文答应。

    无论什么方法都行,安德鲁迫切需要打开局面,他希望在不损失太多的情况下促成合作。

    事后,他可以丰厚的补偿。

    收回打量的目光,他对埃文说:“你还记得夏日盛典前,碰到的那个雄虫吗他和你发生了一点小冲突,你掰断了他的精神力丝线。”

    “记得。”

    埃文脑海里飞快掠过一个不重要的剪影。

    但最深刻的记忆是大片大片的麦奈花,还有难吃到灵魂出窍的鳄鱼蜂蜜。

    “咳,他的首领也是一个雄虫,对你的行为有所不满,阿瑟兰应该和你说过,他们来自野蜂沙漠,喜爱争斗,崇尚弱肉强食。”

    安德鲁将军没有拖泥带水,弯弯绕绕:“那位首领的名字叫做安尔,他希望能够和你见面,再比试一下精神力。”

    “这关系到合作清理污染区的事,我知道你的精神力也能具现,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埃文语气微妙:“比试精神力和我”

    雄虫大概被吓到,安德鲁将军慢慢的转了转手上的戒指,保证道:“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安全,你只需要露个面,和他比试,不需要赢。”

    埃文道:“那么要故意输吗”

    安德鲁好笑,向天真的雄虫科普:“安尔是野蜂沙漠精神力最强的虫,曾经在风暴之眼静修,听说还得到过冕下的指点。”

    埃文:“”

    雄虫一言不发,似乎是感到畏惧,这很正常,无论是风暴之眼还是冕下,听起来都很遥远。

    而且大多数雄虫都不会和特意锻炼精神力,也不会参与比试。

    “你不用太害怕。”

    埃文面色冷淡:“我没有害怕,传闻是假的。”

    风暴之眼只接受终身苦修士。

    且职责所在,历任前辈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地宫,只有秋天的时候休息,除了祭司和苦修士,根本见不到几个虫。

    安德鲁将军问:“假的”

    埃文噎了一下,郁闷的发现,他不可能向别人坦白自己的身份,也就无从反驳这个说法。

    但他不会对方借用冕下的名号在外行走。

    “我答应。”

    答应的太干脆,准备了后招和一箩筐话的安德鲁也稍微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么容易。

    “你也可以不答应,安德鲁将军会充分尊重你的意见。”

    阿瑟兰忽然插嘴。

    “精神力比试并不是没有风险,你可能会受到意想不到的伤害,且无法通过医疗手段复原,精神力丝线的残疾几乎要消耗十到十五年的时间,才能自我修复。”

    阿瑟兰一口气说完,依旧目不斜视。

    安德鲁将军瞪了阿瑟兰一眼,对埃文解释:“没有那么夸张,比试方法由我制定,你不需要和对方的精神力接触。”

    阿瑟兰淡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安德鲁将军端起桌上的凉茶,咕噜喝了一口,兔崽子。

    “这很重要吗”

    片刻后,沉吟的雄虫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安德鲁将军说:“对我,对噩梦鸟之森都很重要。”

    “什么时候。”

    “你答应了马上就可以。”

    很好,不会耽搁离开的时间。

    “我知道了,我接受。”

    埃文站起身,考虑到还需要合作,他淡淡补充:“我可以让他输得不那么难看。”

    安德鲁将军没忍住笑了一下:“不不,呃,你保护好自己最要紧,我会让几个雄虫在场观战,确保你的安全。”

    卡洛斯从头到尾都很懵。

    为什么又隐形了,我刚才很努力的想要告诉你们,我觉得比试很危险,为什么没有虫回答我。

    阿瑟兰走到埃文面前,微微俯身,脸上一丝笑容也无:“你现在也可以反悔。”

    安德鲁:“”

    埃文摇摇头,眼瞳清亮,平静道:“我没有问题,少将。”

    消息送到野蜂沙漠交流团之后,安尔叫来了雄虫韦尔伯。

    “那个家伙的精神力也只比我强一点。”

    韦尔伯恭敬的跪在台阶下,安尔晃了晃杯子里的香槟,嗤笑一声:“只比你强一点,会让你毫无反手之力”

    “他偷袭我,如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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