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冲入位于荒山野岭的基地前,大黄蜂终于醒悟过来,扯住了差点一头撞树上的小学徒“等等,守恒你不能去”

    眼看回头的守恒脸上的表情即将从兴高采烈转成委屈失落,侦察兵赶忙好言好语地补充“我是说我们需要个计划你看,由我来打前锋,机械党肯定就会逃跑,对吧他们太小了,我或许没法抓住他们,所以”

    “噢我明白了所以我就在门口把他们赶尽杀绝是吗就像领袖在演讲稿中说的”

    “我非常确定擎天柱没有在任何演讲稿中说过这种类似的话,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挠挠圆圆的头盔,侦察兵组织了一下措辞,“重点是,你要注意他们有没有拿着我的变形齿轮。如果有就拿回来,没有的话”

    从机库天窗里闪现的亮光让大黄蜂有种不妙的预感,匆匆叮嘱了守恒几句,黄黑的侦察兵就以一点都不侦察兵的战术撞了进去,霎时间,整个机库都热闹起来,叮铃哐啷砰砰砰的声音就像守恒与拉夫他们一起“看”的猫和老鼠一样夸张刺激。

    “红蜘蛛赶紧解决这个汽车人,然后带着变形齿轮到汇合地点”身为机械党的领导人,塞拉斯并不打算在这钢铁巨人的互殴中被波及,反应迅速地招呼自己的人类小弟在前霸天虎红蜘蛛愤怒却也没什么用的“我才不是你的喽啰”抱怨中撤出了机库,然后正撞上了守在门口的银灰色汽车人。

    “噢,你好啊,人类。”守恒下意识地跟这些碳基生命体打了个招呼。

    “开火”塞拉斯说。

    人类步兵的火力对一般的赛星人的装甲造不成多大伤害,甚至对守恒右半边的装甲来说也只是如雨滴落在人类肩上的程度,然而,当这弹雨落在她被极度削弱的左半边装甲上,那就是硫酸雨了。

    “这已经有点疼了,人类。”忍无可忍地蹲在地上,随手摸到一个来不及后撤的小生物,守恒在终于暂停的枪声间隙中对他发问道,“现在告诉我,你们现在有没有拿着大黄蜂的变形齿轮”

    倒了天霉的塞拉斯在试着挣扎了几下后便放弃了肉身对抗对方的握力的打算“现在不。它还在机库里,如果你过去得够快,或许能赶在红蜘蛛毁灭你的小个子朋友前偷走它。”

    “什么大黄蜂才不小等等,他真的很小吗虽然他的机体确实比领袖他们要小,但比阿尔茜和我要大点,我以为那是平均身高。”

    “放开我,就现在。”

    “哦,不好意思,好的。”

    “好的”纵然是塞拉斯也对这爽快有点吃惊。

    “对哦,你是坏人类不行。”

    “”塞拉斯想打1秒前的自己一个嘴瓜子,“那你想做什么如果你想杀了我,下手快点。”

    机械党指挥官和这些钢铁巨人打正面交道的机会不多,但从他收集到的信息来看,汽车人对人类的态度和霸天虎对人类的态度是迥然不同的,他们很在意对人类生活的影响和伤害,会尽可能地保护人类当然,是在他们尚不为人知的目的达成之前。塞拉斯可没有天真地觉得这些钢铁巨人会一直对人类保持友好的态度,但至少现在,贴着愚蠢的狮子脸标志的机器人不会对人类下死手。

    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塞拉斯看着歪着脑袋的红眼机器人,忽然想起了自己尚在为“山姆大叔”南征北战的时期见到的敌方童军。

    他们经验不足,体力不够,力量微小,但一旦握住扳机,现代科技的力量足以弥补后面两个缺点,而经验上的差距,有时也会让他们成为比一个成年而有大局观的士兵更可怕的存在他们甚至能杀掉一个具有战略意义的将军,只为了泄愤,丝毫不顾及这是否会遭到更可怕的报复甚至延长战争。

    愚蠢、无知、毫无罪恶感的恶魔。塞拉斯不可思议地从这个来自其他世界、其他星球,可能活了几百年的机器人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气质,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命悬一线了:因为它或许根本不会管什么韬光养蓄的大局,直接为了爽就捏死自己。

    “如果我让你走,”它问,“你还会做坏事吗”

    “取决于你站在哪个角度来看了。”即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塞拉斯也不愿在自己下属面前说这方面的违心话。

    机械党首领注意到红眼汽车人的光学镜头正在发出快速而轻微的响动,就像调整聚焦的单反相机。说不清到底过了多久,或许是几秒,或许是几分,或许是一辈子,汽车人调整聚焦的声音慢了下来“领袖说过自由是每一个有智生命体的权利。”它慢慢把塞拉斯放在地上,尽管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还是充满了疑惑、遗憾和不确定,“我猜这个也算”

    “hod your fire”喝止瞬间抬起枪的佣兵的塞拉斯都要怀疑这些家伙的智商了,他还没走出这个汽车人的火力范围啊,“我们撤。”

    “而你,汽车人。”坐上撤退的直升机,机械党首领知道爬上机库外墙的机器童兵已经听不见了,“你会为这感到后悔的。”

    归功于那复杂的音频接收装置和分析系统,守恒还真听见了这话,但说实在的,她不是很在意这些小小的生物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报复他们太小了,比小个子的大黄蜂还小,她真正需要担心的是比小个子大黄蜂还要大的红蜘蛛的事情。

    “哦可怜的汽车人,虽然有变形齿轮的时候你就很可悲了,但你现在看起来甚至比原来更可悲一个连载具模式都没有的赛星人”踩在起吊机上俯视着下面气得不轻、却连武器都无法转出来的汽车人,红蜘蛛抛接着手中带着黄色光圈的变形齿轮,讥讽地用自己的导弹对准了他,“现在,我强烈地建议你选择最后一条路恐惧,然后尖叫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光镜溜圆地瞪着被从天而降的噬铁虫雨吓出尖叫刺耳的高音的红蜘蛛,大黄蜂赶紧张开手接住了成型后和前霸天虎空军指挥官一起摔下来的小学徒,甚至忽视了从前霸天虎手里掉出来的变形齿轮。

    “看在威震天那该死的铁桶头的份上,我一定要摧毁你们”

    从百万年的你打我我打你的战斗中得到的经验让大黄蜂明白,这个恼羞成怒地从地上爬起的尖叫鬼是打算动真格了。所以远程武器被锁死在腕甲里的侦察兵当机立断地推开了自己的学徒“去抢变形齿轮然后联系基地离开这里”

    “这事只会发生在你梦中”

    炫技一般变形成灰色的战斗机爬升躲过冲自己扑来的大黄蜂,撞破机库顶板,用他自豪的导弹瞄准了向矮身摸索着向那小小的变形齿轮跑去的瞎眼前霸天虎“rt  eace,小虎子”

    “不守恒,快躲开”

    闻声转头看了一眼弹道直奔她接下来的目标大黄蜂遗失的变形齿轮而去的导弹,守恒光镜聚焦圈快速地收缩了一个微秒,旋即毫不犹豫地展开身子向那个方向飞身扑去。

    而料到了自己学徒的决定的大黄蜂则从侧边冲出,在最后一刻和她一起翻滚出了红蜘蛛热能导弹的爆炸范围。

    “现在看看谁的变形齿轮变成一块废铁了”用一腔戏剧的语调嘲讽着下面的两个爬地虫,重新上膛的红蜘蛛在瞥到突然亮起的环陆桥光辉时改变了主意,“e,我不得不说,或许留下你们两个没有载具模式的单形态赛星人在霸天虎之中苦苦挣扎更有意思,或者变成汽车人之中吃空饷的两个废兵无论是哪边,我都很期待可惜我得走了用我这高速的载具模式”

    从太空桥中跳出对高笑着离去的红蜘蛛进行了一阵追击,直到他和他的音爆声消失,擎天柱才将自己的热能炮收回,将视线投向捧着焦黑的变形齿轮从机库走出的大黄蜂和垂头丧气、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的守恒。

    不需要这两个违反了他命令的年轻赛星人多说什么,汽车人领袖就已经理解了一切的来龙去脉,抬手按在了自己音频接收器上,对基地里药效恢复就差点被再次气晕过去的汽车人医官道“救护车,准备进行变形齿轮复原和移植手术。大黄蜂,任何关于责任界定的话都可以留到之后。你也是,守恒。”

    自觉理亏的两人本来也没什么解释的余地,此时倒也乐于闭麦灰溜溜地被自家领袖打包带回基地,面对面甲都被气黑的老医官。

    但救护车也没有对两愣头青的违规多说什么,只是在询问了他们机体没有受到其他严重的损伤后指挥大黄蜂躺上了手术台,在休眠液注入的时期着手维修那几乎看不出原型的焦黑生理元件。

    这场手术持续了很久,久到来到基地的三位人类幼生体都开始打瞌睡了,主刀医师救护车才在重新上线的大黄蜂亮起的光镜里宣告手术正式结束。

    内芯有愧急于证实自己实力的侦察兵不顾医官的制止,大幅度活动了一下机体,然后对一脸忧容的众人比了个大拇指,准备齐齐咔咔库库地变形。然而他齐齐咔咔了好几次,也没把自己的脑袋缩回去。

    “我很抱歉。大黄蜂的变形齿轮,损伤得太严”

    “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抱歉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的但是她不听她根本不听”

    沉痛而歉疚的忏悔被冲到大黄蜂面前声泪俱下的守恒打断,救护车张了好几次嘴才让发声器跟上动作“你你你在说些什么玩意什么叫都是你的错谁是她”

    “她是赛天骄她弄错我的意思了我、我、我试着解释了我真的很努力地试着解释了但她就是不听”守恒脸上清洗液稀里哗啦地飞流直下,但说出来的话没一个人弄懂。

    拥有冷静内芯的汽车人女战士摇了摇被高音刺痛的脑袋“好吧,从开头开始你到底,在说什么从开头解释,事无巨细的解释。”

    用力点着头的银灰色小汽车人似乎已经因为情绪过冲的电涌影响了自己的发声系统,她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子空间里弯腰倒出了一个小小的玩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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