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中,他最喜欢音乐类型的信息流,比如至高天组曲麦格纳进行曲。它们与地球的进行曲不同,是一种我想应该是以一种和声的音乐形式演奏的音乐。”

    “哇”忍不住发出惊叹的小汽车人脸上的表情终究是让擎天柱微笑起来,“塞伯坦也有那么多种音乐吗爵士听过很多塞伯坦的音乐吗他听过很多星球的音乐吗我能听听那些什么至高天组曲或者麦格纳进行曲吗他现在在哪我能见见他吗”

    激动追问的小汽车人机体越凑越近,甚至整个压在了擎天柱身上,让他稍稍放大了他的光学聚焦圈,然后抬手扶住了她不好意思地想找个支点撑离他的右手,却只是扶住,并没有进一步的帮助至少在近一分钟的时间内没有。在这一分钟的时间里,他只是好奇地观察着趴在自己胸甲上的银灰色面甲,直到它意识到自己的视线而变得慌乱羞涩、四下转动着光镜像是想要找到什么能够缓解这份尴尬的借口,然后突然地,它的一切动作僵住了“那位爵士,”守恒的声音很轻很小,“你说他曾是一位文化调查员。那他现在还在正常运转吗他已经回归火种源了吗”

    汽车人领袖在一声可以算得上是笑声的嗡鸣中把她安置妥当“不。他还在正常运转,尽管我们已经失去联系很久,但我相信他会活下来。当我用过去时,我并不是指他已经我是指,他现在已经不是文化调查员,而是汽车人的副官了。”

    “噢这就是说,我还是有机会见到爵士的”

    “是的,我相信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点头的擎天柱开始耐心地从头回答小汽车人先前跟连珠炮一样打出来的问题,“赛博坦曾经有很多音乐。但是非常不幸的,因为战争的爆发,音乐和许多娱乐文化都停滞甚至倒退了。很多记录着音乐的档案都在战火中摧毁,知道如何演奏雅格泰电贝斯的音乐家用射击方法替换了处理器里的演奏教程。”

    “但是我们会把它们带回来的,不是吗”正在兴头上的小汽车人乐观得不可思议,“他们会再次选择握住电贝斯而不是枪柄的只要这场战争结束对吧”

    擎天柱非常欣赏这份乐观“或许吧。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尽一切所能结束这场战争。然后,关于至高天组曲和麦格纳进行曲,我很遗憾我并没有保存有关的音频文件,我并不如爵士一样关注着它们。”

    小小的汽车人试图用“没关系的我知道领袖您有更重要的事要记住”掩盖沮丧的哀鸣。但擎天柱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她的演技不够好,就是自己的观察力太好了。

    亦或者是守恒在他面前已经不想再花过多精力伪装了。

    这个想法令擎天柱感到欣慰,尽管这只是他自己的一个推测,而他仍旧想努力回馈她这份他设想中的信任“如果你不介意,”红蓝大卡对即将说出的话有些不适应,他从未试过这件事,“我依旧记得一部分至高天组曲的旋律,或许不太精准,但”

    “您要为我唱歌吗”守恒的光学镜头里有一颗新星爆发式诞生了,而擎天柱正处于最近的波及范围,他不能也不想抵抗她。

    “只要你如此希望。”汽车人领袖点点头,然后再一次重复,“我记得的部分很少,而且不确定这是否完全精准。”

    守恒的表情和她激动捉住红蓝大卡握着她左手臂甲的动作这也令擎天柱意识到他一直都没放开她表明了她一点都不介意。所以擎天柱也只好稍稍清理了一下他有些缺乏润滑的发声器,用他低沉的嗓音哼唱那首比大多数幸存至今的赛博坦人年龄还要久远的组曲。

    非常不幸的,他的声线似乎比起唱歌更适合演讲,而他对音乐的关注和记忆比他预料的还要少。三个小节之后,擎天柱就将自己所有对“至高天组曲”相关的记忆文件倾倒完了,这之中甚至还包含一些错位的“麦格纳进行曲”。

    在一阵稍长而尴尬的沉默中,红蓝大卡车思考着该如何向守恒和原作曲家表达自己糟糕的演奏给这两首伟大的赛博坦音乐带来的不良印象的歉意,然而守恒比他先一步开了口“它真漂亮。”她说,“它的音符规律和地球的音乐完全不同,太出人预料了,太美丽了,我能理解爵士为什么会喜欢它。”

    擎天柱不是很确定那些“出人预料”的音符规律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错误演奏导致的,但是在几下心虚地光镜聚焦偏移后,他选择了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很高兴你喜欢它。”

    “当我见到爵士之后,我一定会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的。”倚靠着高大的汽车人领袖,守恒语气轻快。

    纵容着对方的一切举动,擎天柱如果能够看到自己注视着小汽车人的眼神,他会发现它柔和到陌生“我对此毫无疑问。”

    “还有通天晓。”守恒笑着补充,用她无辜的、熠熠发光的红色光镜仰望着汽车人领袖,“您觉得我也能和他成为好朋友吗”

    擎天柱觉得自己火种脉冲停顿了一瞬,负疚和不安代替它洗刷了整个机体。他从那双红色光镜中移开视线,然后阖上了镜头盖。有那么一纳秒,他想要告诉守恒一切,可他的理智和感情都告诉他,这还不到合适的时候。

    可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呢

    擎天柱不知道。但他还是重新打开他的视野,对已经开始有些担心的守恒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想这要等你们遇见彼此之后才知道了。”

    “okay”小汽车人没有强求领袖的认可,依旧斗志满满,“我想我一定能和他成为好朋友的,就算他是个看到我和大黄蜂一起听歌就会把我们扔进牢房里的原教典主义者,我也会努力想出办法的”

    一声短促的、不合时宜的声音从擎天柱的发声器里蹿出,然后在守恒甚至擎天柱本人意识到那是一个笑声前就消失在了矿洞的黑暗中,甚至没能激起一道回音这令汽车人领袖很庆幸。

    “我不认为通天晓对汽车人间的亲密接触有那么大的抵触情绪。”红蓝的大卡车对小小的汽车人摊开了一只手辅助自己的话语,用那只没被守恒握着、或者说握着守恒的手,“他是一个非常注重规章守则的人,但是平级间的”

    擎天柱忽然顿住,他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和守恒之间过密的距离和让这种行为变得更为不妥的官衔差别。

    通天晓可能不会因为守恒和大黄蜂凑在一起听歌就把他们打包扔进禁闭室,但或许会因为他们现在的举动把他们好吧,或许不包括汽车人领袖把她打包扔进禁闭室。

    思及至此,擎天柱也总算从这已经开始有些暧昧不清的磁场中完全清醒过来,轻咳了一声,松开了守恒的手,站起身,假装没看到对方有些失落的眼神和沮丧的天线“我们在这里呆了很久,我想这是一个已经枯竭的矿脉,我们应该回去了。”

    “好的。但请稍微等一下,我把其他的我叫回来。”守恒乖乖地跟着站了起来,然后在擎天柱讶异的神情中召回了那些挤入狭小隧道里寻找矿脉的“噬铁虫”。这提醒了汽车人领袖一件事,并让他生硬而尴尬地问出了那个早该被提及的问题“关于这个,在之前基地里的时候,我好奇你有没有”

    “有没有”守恒重复了他的问题,很明显她没听出领袖的言外之意。

    “变形成这个模式,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他不得不补充完这句话,满怀歉意的。

    “当然没有我一直都好好遵守着您说的规矩除了您允许我或者一些特殊的情况比如医官上次用合成能量的时候之外,我绝不会违背您的话”生怕擎天柱忘记了似的,她手舞足蹈地提醒道,“您知道,就是我在基地里不得变形的规矩”

    “是的,我知道。抱歉问了这个问题。”汽车人领袖终于长舒了口气,依旧满怀歉意,“让我们出发吧。”

    “yeah,当然”但守恒开始踟蹰起来。汽车人领袖当然没有错过在射灯下纠结的手爪们,他弯腰关切地询问“怎么了,守恒”

    “就只是”她依旧有些忸怩,红色的光镜从脚下的地面快速地扫到领袖的头顶,又飞快地落了下来,“只是,我在想我们还能再这样出来吗”

    擎天柱的光学镜头放大了几圈,随即又温和而放松的蜷曲“我恐怕我们现在局势紧张”他双手支在膝盖上,保持着与守恒的平视,故意或者只是无意地停顿了一下,注视着小汽车人那快要转变成难过代名词的面甲,重新开口道,“但是我们同样能量紧张,而这个星球有很多我们没有发现的矿洞。”

    汽车人领袖有三件事没想到。

    1他没想到守恒会那么高兴。

    2他也忘了得益于他们的疏于陪伴,小汽车人在几位人类朋友的陪伴下受地球习俗有多严重。

    3而他应该在守恒扑过来的时候往另一边侧头的。

    这真的很尴尬。当守恒钻进他装甲缝的时候,擎天柱依旧没有完全从刚才的“碰撞”中完全恢复。他的处理器努力思考着如何用适当而不会打击到她那敏感情绪的方法告诉这位视觉系统有严重故障的赛星人一个基本的常识

    当你试图用一个地球人的礼仪向非火伴的人表达谢意,它的落点如果位于面甲的某些部件上时,在社会意义上可能是会有些不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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