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氏惯是个吃不得亏的,那日被邓盈阴了一手,本就怀恨在心,后来又看邓盈几日都没回,那吕家也不肯送钱来,小儿子二娃已经被先生遣送回家了,心里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

    这不巧,四月初十的大清早,她在村东头水塘里洗衣裳的时候,听那陈老二的媳妇提了句,说在山神庙那处看见了她家闺女貂蝉。

    陈氏听了,便瞪着眼,尖着嗓子骂“还不滚回家,她是不是死在那了”

    那陈老二媳妇惯来也是个跟她不对付的,当即皮笑肉不笑的答了句“哪能啊,听说过得可滋润了,每日大鱼大肉的,人都胖了一圈呢。”

    陈氏一听,火冒三丈,连衣裳也不要了,跑到玉米地里,拉着她家男人任老实,便往山上跑,嘴里骂骂咧咧道“管管你那个小贱货女儿,二娃都没学上了,她还在山上大鱼大肉有没有天理了”

    任老实丢了锄头,唯唯诺诺跟在她身后。

    陈氏又不满,吊三角的眼扫了他两下,不耐烦的道“你把锄头丢了做甚,赶紧带着,那小贱人现在花样多着呢老娘可不想吃亏”

    任老实连忙又去捡,陈氏又指着他鼻子道“你这废物,可别心软,等会见了她,先好言好语劝两句,她若不识好歹,就把她吃食抢过来,把人绑了送到吕家去,知道吗”

    任老实连忙应了句,陈氏又恶声恶气啐了他一口“没出息的东西”

    面对陈氏的谩骂,任老实一声不吭,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破旧的鞋尖,偶有似不爽快的抬抬脸,又很快低下去,仿佛做了亏心事一样。

    那路上有碰到这两人的村民,便打招呼问“任嫂子,这是去哪啊怎么跟个要吃人的模样似的”

    陈氏挤点假笑“丫头不懂事,跑去了庙里住,怕是要冲撞了神灵,她娘又去的早,咱做后母的,可不得提点提点她。”

    那村民听了便也了然似的附和了一句“是该好好管教。”后面跟了一句,“做父母的把自家孩子逼到这份上,还不反省反省”,但声音压得极低,陈氏也就没听到。

    那陈氏登时一脸得意的拉着任老实往山上去,趾高气扬的,撸着袖子,嘴里道“瞧见没有,咱村里的都支持去管管那小贱人哼,不教教她,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上回的仇,老娘这次要一并报了”

    任老实低着脑袋,默不作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望着那山顶模模糊糊看着发黑的角檐,喊了句“金花”

    陈氏停住了脚步,恶狠狠瞪他一眼,不悦道“你个短命的,喊我小名干”话说到一半,陈氏也渐渐没了声音,自从她嫁过来做后母,那任老实再也没叫过她小名,以前的那一次,是在这庙里。

    陈氏的脸色当即就青了。过了好一阵,才慢慢转为正常,哆嗦着唇,语气难得好了点“那个小贱货莫不是故意挑在那的咱这村里是不是又有哪个不要脸的腌臜货乱嚼舌根了”

    任老实这才吞吞吐吐的接了一句“不会吧,那事离现在都七八年了,应该没几个人记得。”

    这一句模模糊糊的话,并未让陈氏镇定下来,反而更加不安了,毕竟那事过去没多久,邓盈的母亲就跳河自杀了。

    大约是心里有鬼,所以当陈氏冲进山神庙,看见邓盈坐在一张漂亮精致的木床上,抱着烧鸡吃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像以往一般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冲过去抢,她只是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有点狐疑的问“你那鸡是哪来的”

    邓盈身后搁着不少防身物品,什么防狼喷雾什么狼牙棒什么电击器之类的东西,所以她浑然不惧陈氏,慢吞吞的撕着鸡肉,一片片往嘴里送,翻着白眼道“关你什么事”

    “我是你娘,难道还问不得”陈氏气哼哼的道,那双吊三角眼扫向了殿里的摆设,梳妆台,梨木桌,花屏风,她虽是个乡下人,不曾见过世面,可在吕老爷家里,也是瞧见过这些东西的,当即她眼里便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渴望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光。

    陈氏一边伸手摸着那扇屏风,一边盯着邓盈手里的烧鸡,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你这些东西,和那鸡都是吕家大少爷送给你的罢”

    邓盈冷笑一声,暗道这个后母八成又打什么坏主意了,因此也懒得搭理她,只想着,若她这回再敢上前来打自己,那自己绝对不会手软

    陈氏见邓盈不说话,更确定这些是吕布送的,她虽然恨极了邓盈,可一想着,那吕家能让宝贝儿子上个好私塾,她立时没了脾气。强忍着不耐烦,陈氏挤出笑容劝道“貂蝉啊,你看这吕家大少对你也不错,给你送这么多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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